幕之四[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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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幕之四

    白哉本以为自己这般舍得sE相，把小书生弄得晕晕乎乎了，再说上一番甜言蜜语，小书生还不什麽都听自己的了？

    谁知道小书生一听他的话，就面露恼sE猛地把手从画境中cH0U回，音sE转冷，“这才是白哉的目的吗？”

    白哉不由错愕，“一护何出此言？”

    “白哉不用巧言骗我了。”

    少年露出些伤心的神sE，秀长的眉在眉心蹙起，“你我之间，不过交谈了一两次，你不了解我，我又何尝了解你——这般因sE而生的关系，我根本想不出你会心悦我的理由，也不相信。”

    “一护……”

    “你不过是想骗我把你放出来罢了，可对？若是打开这本画册的是另一个人，你也会这麽做的。”

    “怎麽会！”白哉不假思索地反驳，“一护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因为我这特殊的身子？如果是个美丽良善的nV子，你会不会这般待她？”

    “若是我为你所诱，依言将你放出，你会因着这般浅薄的恩情留下来伴我一生呢，还是杀了我呢，还是留我一命就此离去呢？”

    “你可曾想过我之後会如何？”

    白哉愣住了。

    他初时只觉这小书生纯稚又大胆，并不以自己妖类就惧怕远离，反而颇为迷恋，想着正好诱他心陷自己，藉此脱困，至於脱困之後的去处，跟小书生的关系，他却是不曾考虑过的——或者，是因为就此离去根本在意识里是毫无疑问的事情，他才压根不曾去考虑。

    他确实放下了清高的身段，来诱惑，来哄骗，但虽并无过河拆桥的恶意，却也是并没有过会跟人类长相厮守的想法。

    只是看着这小书生伤心难过，却依然保持清醒将这些事情剖析得条理清楚，他竟然心中有些揪疼，又有些……彷佛崭新的惊叹和喜悦萌生出来。

    想了想，他掩好衣襟开口，“一护，你可愿听我一言？”

    “你说。”

    一护眨了眨眼睛，把沁出的些许Sh润给眨了回去。

    他是有些伤心，白哉实在表现得过於急切了，他想不透以白哉的天人姿容，有什麽理由会在彼此还不太相熟的现在，对自己做刚才的那些事情，本能让他浑身都在不安，在害怕，所以才会说出刚才的话，但伤心其实没有表现出来的那麽多——更多的，其实是不想听白哉的话放他走，想将他一直留在身边的独占yu。

    白哉或许是有目的的相诱，自己却何尝不是想将他一直困锁的自私呢？

    “一护说得不错，我这般相诱，确实是为了脱困。”

    白哉斟酌了下言辞，“但是，脱困之後，我不会舍一护而去。”

    “我修链的法门讲究炼心，如果我得了一护的恩情却舍弃一护，让一护伤心的话，我将会为心魔所困，再难进益，人类寿数不过百年，妖的生命却是漫长无尽，留在一护身边，伴一护一生，对我来说并不是什麽难事，我何必冒着心魔的危险，做背信弃义之事呢？”

    见一护怔怔听着，表情有所松动，白哉说完了道理，便再动之以情。

    “我初以为一护纯稚天真，没想到一护想了这麽多，清醒又冷静——如果之前只是因着彼此的因缘而对一护不同，现在我却开始欣赏一护，被一护x1引了。”

    白哉微微对着眼眶微红的少年诚恳地道，“还望一护信我。”

    “如果我还是不敢信，不能信，怎麽办？”

    白哉微微笑了，带着几分柔软几分无奈，“一护无需即刻将我放出，我们就这般再相处一段时日，到一护能信我了再说，可好？”

    “你不恼我不信你？”

    “一护懂得自保，懂得谨慎，这是好事，人间情意，贵在以心换心，我不会恼一护，一护尽管日久见人心。”

    白哉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小书生也终於破涕为笑了，“白哉，你真好，我们以後……要多说说话儿，我欢喜跟你说话。”

    “当然，我也想多了解一护，不过一护，要让我能说话，你可别忘了予我JiNg气。”

    “知道了知道了。”

    红了脸儿，小书生仓促地接了话，“太晚了……我要睡了。”

    “那，一护晚安。”

    画册被匆匆合上。

    但白哉还能听见外面的动静，听得一护去灭了油灯，又在床榻上辗转反侧了好一阵子才没了响动。

    白哉这才叹息了一声。

    枉自己在人间也有过些历练，却还是没料到人心。

    长年修链的妖往往心思简单直白，不会有那麽多弯弯绕绕，便是狐族狡黠，却也不似人类这般复杂莫测。

    毕竟，人是群居的存在。

    那麽多，填满了一个个村庄城镇、一个国家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和慾望，不同的立场和出身，高位低位，治人受治，三教九流不同职业，五花八门各有手段，交织起来，真的是牵一发动全身，其复杂程度，若不是深入揣摩人心，明悟事理，又如何能看得清楚而进退自如呢？这其中蕴含的智慧又是如何的深远——从前看过的那些，跟修链无关的史书，经义，先贤的哲思……聪慧的白哉通读过後，轻易就能Y出惊动四座的诗文，却到了这刻，才真正让那些人类的智慧一一流淌过心田并且给予润泽滋养。

    困住自己多年的瓶颈，竟然，松动了。

    哪怕他此刻灵气不足，境界掉落，却只要脱困後按部就班修链，自然可以攀上b游历前更高的境界。

    今夜没有说服一护帮自己脱困，却意外有了领悟。

    些微的挫败和恼意，这下倒真的消失无踪了。

    这小书生，难道竟是自己的福星？

    一护倒不知道白哉在合拢画册之後又有了怎样的心路历程，他只是窃喜着，自己用恶人先告状的方式，能够在不惹恼白哉的情况下，继续留着他了。

    之後的一段时日过得充实又愉快。

    没有落下读书，一护感觉到自己的进步，或许，就算不为了那事浑浑噩噩，自己也还是太过年轻稚nEnG，在学识上依然很多不足，如果不是担心远在家乡的父亲妹妹担心，如果不是希望早点有了功名能够惠及家里，为两个妹子抬高身份找个好人家，他倒是觉得多沉淀几年并不算是坏事，这次不中也不是坏事——b起不中，更糟糕的是中个三甲，那才是一辈子的前程都要蹉跎了呢！

    而晚上，深夜闭门的灯烛之下，他跟白哉不再是仅仅围绕风月的交流，而有了真正平和的对谈。

    一护发现白哉虽然是妖，对人间却十分了解，谈吐间流露出b自己更为老练的晓谙人心的世故，而且十分的博学多才，一护跟他探讨起书本竟然十分投契，获益良多。

    渐渐交流便也不再限於夜间，当然为了让白哉能有足够JiNg气在白天也跟自己对话，一护夜间还是得做点害羞的事情就是了。

    有一次他胆子大了，还伸手进去，把被锁链捆缚的那个白哉下半身的纱衣给撕了，好好地m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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