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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流民图的另一种用法(万字更求月票)[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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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10点,楚歌再度进入《暗沙》的游戏世界。

    经过了一天的准备,他已经想好了要如何去应对“天变”了。

    历史上的王文川,对天变的态度是“天变不足畏”,但其实这种态度并不能解决问题。

    对楚歌而言,想要更好的解决这个问题,就得顺应古人的这种天人感应的思想,从而为变法谋求合法性。

    这很迷信,也很无奈,但在这个年代,却没有其他的办法。

    “如何应付天变?

    “这其实是一个系统性的工程……”

    楚歌在脑海中又过了一遍自己的计划。

    从表面上来看,新法中止,是因为张任侠上了流民图,并且将长达几个月的大旱都扣在了新法的头上。而且,张任侠还信誓旦旦地说十天内一定会下雨,这也成了压垮新法的最后一根稻草。

    有人可能会觉得,那假如王文川当时先一步说,十天内一定会下雨呢?

    如果王文川强调,天下大旱是因为当地的官员不好好推行新法、以致于天怒人怨呢?

    那其实不会有什么太大的作用。

    因为古代的天人感应学说,其实是一种逻辑非常自洽的系统。

    当时新法正在实施的过程中,所以一旦出现天变,在当时的大多数人,尤其是大多数官员、士大夫看来,这就必然是新法所致,甚至皇帝自己内心也会这样怀疑。

    而王文川,其实也很难在天人感应的体系之下,去反驳这一点。

    所以,他在面对类似的攻击时,也只能执拗地强调“天变不足畏”,而不能反过来说,天变是因为各地官员没有好好执行新法。

    而楚歌此时,就是要想一种更好的方案,在天人感应的体系之下,解决这个问题。

    最终的落脚点,还是放在了这场数月的大旱、以及张任侠上流民图上面了。

    “张任侠上流民图,等于是整个天人感应体系的最后一击。这是旧党借用恰好发生的天灾,对新法的一次攻击。

    “按照天人感应的体系,‘天变这件事情是必然会落在新法上面的。

    “强行狡辩效果不会很好,因为我开了上帝视角,皇帝却不一定开了。皇帝本身就态度不坚决,看到如此严重的天灾瞬间慌了神,所以,即便我用王文川的身份赌咒发誓,效果也不会很好……

    “最佳的解决方式,还是要在天人感应的体系之内,从根本上扭转这种导向。”

    再度回到政事堂,楚歌以王文川的身份,做出了如下安排。

    第一,改变人事安排,将文君实和一些旧党的重臣,安排到河北地的大名府及周边的州县。

    大名府,是齐朝的五京之一,更是京师北方的屏障。一旦有战事发生,这里首当其冲。

    第二,在变法的条文中,特许大名府及周边的州县,不必实行任何新法,而仍旧以旧党的旧法来实行。

    第三,要求大名府及周边州县,加大常平仓的储备。

    至于为何要做出这样的安排?

    是因为楚歌在浩如烟海的史料原文中,找到了一些翻盘的细节。

    王文川被罢相,直接原因是张任侠上的流民图。那么,流民是从哪来的呢?

    很多人都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实际上,这些流民都是从大名府周边过来的。

    当时的那场大旱,并不是影响到齐朝的全境,而是主要影响了大名府周边的区域。

    那么,为什么这么多流民会突然汇聚在京师周围,以至于流民遍地、张任侠以此为素材画出流民图呢?

    因为,这是大名府的官员刻意赶过来的!

    按照史料的记载,当时大名府的知州就是一名没有被彻底清算的旧党。

    在大旱爆发之后,他先是用大名府的常平仓吸纳周边的流民,做出一副赈济百姓的姿态。

    然而过了几个月、等流民全都聚集得差不多了之后,他却突然借口说,大名府是北方重镇,要为军队留足口粮,所以干脆将这些积攒起来的流民,全都往京师赶去!

    所以,这些本应由当地所吸纳的流民,就全都围在京师,也就造成了一种“遍地饿殍、民不聊生”的感觉。

    这自然也就变成了旧党攻讦新法的工具。

    这条记载隐藏在史料中,并没有太多的人对此大书特书。毕竟在古人看来,大名府的官员用的理由合情合理,而文君实等修书的人,巴不得把这口锅扣在王文川的新法头上。

    但楚歌却通过这条记载,勾勒出一个巨大的阴谋。

    为了党争,这些旧党的官员完全可以置饥民的安危于不顾,强行驱赶他们去京师,变成攻讦新法的耗材。

    在这个过程中,愤怒的饥民还将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到了王文川的新法身上,让王文川背了一口巨大的锅。

    而现在,楚歌要将这口锅,再结结实实地甩给旧党,让他们牢牢地背住!

    ……

    眼前的雾气散去,楚歌扮演的王文川,出现在京师的安上门。

    此时张任侠的官职,是安上门的门监。

    在变法的过程中,张任侠曾经多次给王文川写信,希望他能够废止新法。王文川当然是置之不理。

    因此,张任侠的仕途也并不亨通,最后只做了个门监。

    不过也正是因为门监的这个职位,让他能够看到从大名府过来的大批流民,并绘制成流民图,上交给了皇帝。

    楚歌来到安上门的时候,张任侠正在挥毫泼墨、继续《流民图》的创作。

    看到王文川突然到来,他不由得一惊,手中的毛笔也随之颤抖了一下:“荆公……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王文川的突然到来,让张任侠吓了一跳。

    因为自从张任侠反对新法之后,两人已经是渐行渐远,很久都没有过联络了。更何况王文川贵为宰执,平日里公务繁忙,更没道理来到城门上来看望他一个小小的门监。

    楚歌看了看未完成的《流民图》,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好画。”

    张任侠的表情有些局促,他不懂王文川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张流民图已经全部完成了,至于它会起到什么样的作用,这是不言自明的。

    以王文川的聪颖,不可能不知道。

    张任侠原本以为王文川会生气,但没想到,此时的王文川,竟然出乎意料的平静。

    楚歌看了看张任侠,这个历史人物曾经是玩家扮演的关键角色之一,但现在,他却站到了玩家的对立面上。

    “跟我来。”

    楚歌带着张任侠来到安上门的城门上,眺望远方。

    此处的视野极佳,可以清楚地看到城下聚集而来的流民。

    想来张任侠平时也没少在这里取材。

    楚歌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介夫,你真的以为,流民四起,都是因为新法导致的?”

    张任侠深吸了一口气:“荆公,新法断不可为,此乃是朝中有志士大夫的共识……”

    他将心中积压起来的情绪,全都和盘托出。

    张任侠是发自内心地认为新法是祸国殃民的恶法,之前他也多次给王文川写信,只是都没有获得王文川的答复。现在终于面对面了,他自然也可以鼓起勇气,面陈王文川和新法的过错。

    对于张任侠而言,他的勇气和决心在历史上都是绝无此事!

    “莫不是要欺君不成!”

    楚歌淡然地一笑,理直气壮的反问道:“官家,臣并不是说京师外绝无流民,而是说,新法导致民不聊生的事情,并不存在。

    “请官家好好想想,难道大名府的大旱,就一定与新法有关吗?”

    皇帝愣了一下,显然一时间有点没太转过这个弯来。

    楚歌表情变得严肃,图穷匕见:“官家,大名府与周边府县,本就没有施行新法!

    “这些地方,本就是继续以旧法行事的。

    “可这次的大旱,偏偏就发生在大名府周边,与旧法实行的区域,不谋而合!

    “文君实攻击新法,说是新法导致了赤地千里、天怒人怨,那臣倒想问问文君实,既然是新法之过,这大旱为何只在新法未实行的地方发生?

    “新法实行之地,可有这些流民?

    “反而是旧法继续实行,导致赤地千里、民不聊生!这说明,新法正是上承天命,而旧党因循守旧、裹足不前,已然引发天怒人怨,所以才导致流民四起!

    “故而臣才绘制了这幅流民图,让陛下可以看到文君实等人倒行逆施、继续实行旧法导致的惨状!

    “不仅如此,臣还要参劾文君实等人,为党争而置天下苍生于不顾,用流民的性命,来做党争的棋子!”

    皇帝已经完全被楚歌给绕进去了,本来已经听得心惊肉跳,却没想到竟然还有更劲爆的。

    他赶忙追问道:“王相,此言何解?”

    楚歌摆出一副慷慨激昂的架势,文士的浩然正气天赋发挥得淋漓尽致。

    “官家,臣早在数月之前就已经以宰执之命,要求大名府等地积极储备粮食,以备今年可能发生的大旱。

    “当时,文君实等人还颇有微词,阳奉阴违。是臣力主之后,才为大名府等地的常平仓积蓄了足够的粮食。

    “文君实等人常说,新法用常平仓的粮食去放青苗贷,是与民争利。那么,他们所掌控的常平仓,又是如何使用的?

    “大旱一起,流民顿生。可是大名府的常平仓,只放了几个月的粮食,就将这些流民全都赶了出来,将他们向南赶到了京师!

    “请问官家,大名府的常平仓中明明还有充足的粮食,可这些粮食却没有被拿来赈济灾民,反而是这些饥民被驱赶到京师,文君实等人这种做法,到底是何意?

    “显然在他们看来,只要能推翻我王文川,只要能废掉新法,区区数万流民的性命,又算得了什么?

    “臣的说法皆有据可查,请官家明断!”

    这一番说辞,言之凿凿,掷地有声,把皇帝也给说愣住了。

    从天人感应的情况来看……似乎王文川说的更有道理啊?

    皇帝将信将疑:“难道真如王相所说,新法并不会导致天怒人怨,反而是继续推行旧法,因循守旧、裹足不前,才会让上天震怒,降下责罚?

    “否则,为何只有大名府及周边州县大旱,其他地方却安然无恙?”

    楚歌没有再说话,因为他知道,此时该其他人表演了。

    果然,新党的官员们立刻反应过来,这不正是攻击旧党的千载难逢的机会吗?

    岂容错过!

    “官家,王相所言甚是,可见旧法已经到了天怒人怨、无以为继的地步,必当尽废之,推行新法!”

    “官家,臣附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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