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21[2/2页]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新书网]https://m.xinbooks.com最快更新！无广告！

    “病人”不止一个人，少则三?个，多则五六个，工作量??会比较大，问诊时间不??按小时计算的，起码要一天时间，晚上可能??睡不了，一旦“病人”??需要找她，她得随时出现。

    说到这，茅子苓倏地冷笑了一声，带着自嘲，带着悔恨，眼???充斥着血丝：“我当时很好奇，廖云川描述的事情，到底和我想象的??不??同一件事。但我知道我不能多问，一旦问了，这机会就永远消失了。做这样的兼职，最重要的就??嘴严。廖云川当初会介绍我，??????为我对那些八卦绯闻不感兴趣，人缘??不好，不会到处跟人说我看到的东西。”

    许臻这时说：“??以那次历城之行，你去了。”

    茅子苓点头：“我去了，还见到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东西。为了防止照片和视频流到外面，我的手机??被没收了。那?面的男男女女，都不像??人，更像??野兽，他们彻夜狂欢，什么都玩，就算我一直在自己房间?，??能听到外面、走廊和隔壁传来的声音。”

    事实上，茅子苓的工作??从第二天正式开始的，当男人们累了，睡了，才??茅子苓为女人们疗伤的时间。(.

    整个工作量下来的确很大，茅子苓??很疲倦，但更多的??精神上受到的冲击。

    她看到了很多??法想象的伤痕，如果??以一个医生的职业来说，在医院看到这样的患者，她????义务和责任问清楚情况，进??报警的。

    但??在那栋房子?，茅子苓只能忍耐，等走出去后更要守口如瓶。

    她的职业良心在那一天?受到重创。

    可最终，茅子苓什么都没??说，她在返回江城的路上，给廖云川发了一条微信，只??一句——我以后不来了。

    廖云川没??回。

    茅子苓本以为这件事就算翻篇了。

    没想到一天后，当她收到储蓄卡的时候，却发现?面还多了一万块。

    廖云川告诉她：“我希望你还能来，钱可以?加。”

    然后，廖云川还给了茅子苓一?新手机，说以后联系就用这个手机，还要进行微信设定，聊天记录不能保存。

    ??且在每次到历城的别墅之前，茅子苓都要将两?手机交给他，他会负责新手机的记录清理。

    茅子苓又??一阵咳嗽，断断续续地说：“我??问过自己，我的职业良心，到底值不值那?万块钱，我??为此挣扎了很久。可结果，我还??去了……我对自己说，就算我不去，廖云川??会找别人，我以为很重要的东西，在那些人眼?根本一文不值。但我没想到，我第二次去，那?就出了人命……”

    第二次，??个历城当地的小演员??为负荷不了现场的“娱乐”强度，加上之前??没怎么吃东西，很快就出现低血糖现象，头晕、恶心，但那些富二代正在兴头上，根本不可能收手。

    其中一个富二代还叫嚣道，?子花钱了，你就这么点本事？

    小演员越来越难受，一直在勉强支撑。

    另外一个女人见情况不对，就让她吃了点甜食，还立刻去叫茅子苓。

    结果，茅子苓进?时，小演员已?倒在地上开始抽搐了。

    茅子苓立刻开始施救，但很可惜，小演员最终猝死。

    几个女人都吓坏了，男人却好像没事儿人似的，还??人说了句：“不?干啊，真特么扫兴，艹！”

    直到廖云川和霍雍出现在?口。

    廖云川皱着眉，好像很烦躁。

    ??霍雍上来就笑问：“这么快，又弄死一个？”

    屋?几个富二代就开始互相推卸责任，你一句我一句，大家都没??当真，后来还开起玩笑了。

    直到廖云川看向茅子苓，说：“子苓，过来帮我。”

    茅子苓愣了，只见廖云川上前去抬女死者的尸体，她却只能站在一边，不知如何??好。

    廖云川又道：“你愣着干嘛，干活儿。”

    茅子苓这才配合，一直低着头。

    等他们将尸体抬进洗手间，茅子苓还听到?外??人说：“云川会处理，都去别的房间。”

    男人们说笑着往外走。

    ??人说：“艹，那现在少了一个，怎么办？”

    ??人答：“你特么的还在乎这个！”

    还??人说：“不??还??个女医生吗，我瞅着盘挺顺。”

    茅子苓就一直白着脸躲在洗手间的?后，瞪着地上的女人尸体说不出话，她的脑子嗡嗡的。

    廖云川出去后没多久，就拿着一箱装备回来了，箱子???防护服、手套、口罩，还??一些布和药水。

    茅子苓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直到廖云川将防护服扔给她，让她照做。

    讯问室?，茅子苓将余下半杯水喝掉，额头上已?隐隐浮出一点薄汗。

    她好像??点难受，却在强忍着，只说：“接下来我们做的事，我相信你们都查到了。我们用药水清洗了尸体，廖云川还让我把药水导入女死者的体内，冲洗掉?面的精|液。”

    单向镜另一边，陆俨的眉头早已皱了起来，????为茅子苓的描述，令他想到一个关键信息。

    那就??在清洗过的女??尸体上面，薛芃还发现了一组指纹，其中食指的指纹上还??一道横纹，薛芃说那很像??刀伤。

    可问题??，既然廖云川和茅子苓清洗尸体的时候都??戴着手套的，那么那组指纹又??谁留下的？

    思及此，陆俨很快对许臻说：“问她知不知道，女死者身上留下的指纹??谁的，除了她和廖云川，还??谁接触过死者？”

    许臻很快问了。

    茅子苓喘了口气，身体渐渐趴在桌上，说：“应该??霍雍留下的。”

    此言一出，陆俨怔住了。

    霍雍的？

    不，不对，霍雍的指纹上没??横纹，薛芃比对过霍雍的指纹，完全不吻合。

    陆俨正想到这?，对面茅子苓又继续说道：“我记得当我们清洗完尸体之后，霍雍曾?进来过。他??戴着手套，只??那副手套和一般的乳胶手套不一样。他还戴着手套故意在尸体上留下指痕。我当时觉得很奇怪，后来他就将手抬起来指给我看，还说那副手套??特质的指纹手套，上面??他最讨厌那个人的指纹。将来要??警方查到尸体，那个人就会倒大霉。”

    最讨厌那个人的指纹？

    陆俨眯了眯眼睛，脑海中飞快的略过几个人。

    可??就在答案呼之欲出时，站在旁边的季冬允忽然说话了：“她好像很难受……”

    陆俨朝对面看去，见茅子苓已?趴在桌面上，她不止难受，??且很痛苦，双手虽然被铐住了，肘?却向腹?靠拢，似乎??肚子。

    许臻和李晓梦??下意识站起身，李晓梦更??上前查看，一摸额头，惊了。

    李晓梦看向许臻和单向镜的方向，说了一句：“她发烧了，特别烫。”

    茅子苓：“能不能给我止疼药……”

    李晓梦：“你哪?不舒服，生了什么病？”

    这一刻，????人都屏住呼吸，?????讯问室还??隔壁房，季冬允更??身体前倾，盯着茅子苓的反应。

    随即就听到她说：“我??胰腺癌，晚期。”

    ……

    几分钟后，茅子苓疼晕了过去，讯问??不可能?继续，很快就??警员将她送到拘留室，并通知队医。

    碍于身份，季冬允现在还不能去看她，就只??坐在原来的房间，低着头一言不发。

    陆俨进来看过他一次，知道他需要时间消化和平复情绪，没??打搅，转身便回到办公区。

    方旭这时告知，历城和春城的警员已?到了。

    陆俨应了，很快就在会客室见到几人，坐下来聊了几句，便提到茅子苓。

    在陆俨来之前，几人已?得知茅子苓主动自首的消息，震惊过后便??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案件详情。

    茅子苓虽然??分尸案的凶手，可??就多城连环奸杀案来说，她才??受害者，霍雍和那些参与的富二代才??凶手，??茅子苓就??目前唯一能提供案件详情的当事人。

    陆俨便将茅子苓的病情，和她透露的“狂欢派对”的内情转告几人。

    只??茅子苓到底为何痛恨霍雍，这仍??个疑问。

    就在这时，陆俨手机响了，来电薛芃。

    他走出会客室，将电话接起，就听薛芃说：“我们这???两个新发现。我听说茅子苓自首了，??许这两件事对你们的审讯会??帮助。”

    陆俨立刻问：“??什么？”

    “在现场找到的防护面罩，姚素问从?面提取到眼泪的成分，证实??茅子苓留下的，??且她当时情绪很激动。??就??说，她在虐杀霍雍的过程?曾?哭过。”

    情绪激动，曾?哭过？

    陆俨只拧了下眉，没接话。

    薛芃继续道：“第二件事，??现场找到的那些针剂，??肾上腺素、镇定剂，还??一些止疼剂，?过化验，发现原来它们不光??给霍雍注射的，茅子苓自己??用了。??且她还在短时间内注射了过量的止疼药。”

    陆俨吸了口气，低声道：“据茅子苓自己说，她??胰腺癌，还??晚期。”

    电话对面，薛芃愣住了。

    隔了几秒，陆俨才听到她说：“难怪她这么着急杀了霍雍。”

    陆俨叹了口气，将一直藏在心?的“隐患”道出：“现在除了霍雍的案子，其实还??件事我更担心。”

    薛芃：“??什么？”

    “就我刚才观察茅子苓的状态，就算隔着一层玻璃，我都能感觉到她骨子?的恨意，??且又??癌症晚期，时?不多，对于法律的惩罚想必她??不在乎。就她现在的情况，判刑后，她最后的时间????待在羁留病房，这一点她自己??应该很清楚。但??个问题我始终想不明白，她为什么只恨霍雍？还??说，??咱们只‘发现了霍雍。”

    薛芃先??一顿，语气??跟着变了：“你的意思??……她报复的对象??许不止霍雍，还??其他人？”

    陆俨叹道：“但愿??我想多了。”

第86章 21[2/2页]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