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24[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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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不自己去海??论坛上发帖。

    茅??苓也可以回答说，如??是从境内翻|墙出去发帖，被追踪到的??率很大，但如??是找一个就在海???华人来做这件事，就会给跨境调查增加难度。

    陆俨的心思转了??圈，在纸上写了??笔。

    等到目光再度对上茅??苓，他终于确定了一件事。

    那些帮助茅??苓走到这一步的人，无论是一个人、两个人，还是更多，他们和茅??苓早就有了约定，做了交易，茅??苓会一个人把所有事都担下来。

    在理论和实操上，她能一个人完成?，可以跟警方坦白，只要没有找到其他人的痕迹，和她的说辞对得上即可，比如绑架霍雍，和周力进行交易等。

    反过来，她不能一个人完成，而且很难自圆其说?行动，就要适时装傻、否认，毕竟只要找不到直接证据证明和她有关，就不能定案，比如那四个富二代的神秘失踪。

    显然，这不只是一个人?复仇，而是一个精心策划过?局。

    只是陆俨不相信，这个局是茅??苓一个人想出来的，无论是时间还是体??，对于茅??苓来说都太苛刻了。

    不过这个局有一个十分聪明的设定，就是它始终都围绕着茅??苓?职业在运转，在逻辑和理论上绝对成立。

    茅??苓是外科医生，有临床医学?知识和经验，所以但凡是和法医、痕检沾边?知识面，她会知道也不稀奇，而且她还曾经是季冬允?女朋友，有过专业讨论也不稀奇。

    反之，如??这个局?设定还牵扯了其它和医学距离较远?专业领域，那就很难解释了。

    但就目前来看，这个局严丝合缝，滴水不漏。

    可也就是因为这样，才更令人起疑。

    ……

    等茅??苓交代完大部分作案经过，接下来一些问题补充，就由方旭来进行。

    陆俨只是坐在一边梳理着经过，直到耳机里传来一道声音，只听季冬允问：“陆队，我能不能单独和她说??句？”

    陆俨一顿，等茅??苓回答完方旭的问题，便突然开口：“你讲述?整个过程，很少提到季冬允法医。”

    茅??苓明显怔住了，她看了看陆俨，又飞快的看了一眼单向镜，垂下眼，说：“我提他做什么？”

    陆俨：“他想见你一面，你同意么？”

    “我拒绝！”茅??苓想也不想，飞快的说：“我该说?都说了，我不想见任何人，你们要怎么定罪，我都没意见。”

    陆俨抓住了这个瞬间，问：“为什么你这么抗拒，他这两年一直在找寻你?下落。”

    茅??苓冷笑：“那是他一厢情愿。就算没有两年前?事，我也会和他提分手?。我和他根本不是一个世界?人，他什么都讲规矩，跟他在一起太累了。他在江城有家，他不愁生活，所以就算做法医，拿着微薄?薪水，他也无所谓。可我不一样，我那么努力念书，往上爬，如??只是为了那么点钱，我干嘛要念医科院，我做别的也可以啊！我们的价值观根本不一样，他就只会讲大道理，我跟他还有什么可说?。”

    茅??苓?这番话，声音放的额??大，也是她口述作案过程以来，比较激动的一次。

    或许也正是因为情绪起伏，茅??苓刚说完，她的身体就开始抽搐，很快疼的脸都白了。

    陆俨很快让等在外面的医护人员进来，将茅??苓抬出去，先将她送到拘留室，等到病情稳定了再做下一步打算。

    另一边，隔壁房里历城和春城的刑警也很快离开。

    屋??只剩下薛芃和季冬允。

    薛芃本应该将空间留给季冬允，可她走到门边，又停住了，回过身看向撑着桌面，低着头的季冬允。

    半晌，薛芃说：“她的话别放在心上。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我感觉她说?那些话，只是为了保护你。”

    季冬允身体一震，随即缓慢的点了下头，只是没出声。

    薛芃见他听到了，便抬脚离开，心??也是五味杂陈。

    她相信其实这??每一个人都看出来了，茅??苓是在急于撇清和季冬允?关系。

    相信茅??苓自己也很清楚，真要是严格追究起来，她的事情或多或少会对季冬允?事业带来影响，虽然他们只是曾经?男女朋友。

    所以为了季冬允着想，茅??苓只能说，就算没有那件事，她也会提出分手。

    即便曾经对霍雍痛下杀手，心??也仍有柔软的一面。

    还有，茅??苓曾经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她的美是带有一点性格，一点攻击性的，她心?也高，就算和季冬允之间没有所谓?山盟海誓，只是平淡的交往，他们也曾是男女朋友，而且不是因为关系破裂而分开。

    时至今日，茅??苓已经面目全非，她过去两年的经历虽然遭人践踏，可骨????还是残留了一点自尊，无形中也有一股力量支撑着她。

    她不屈服，也不认命。

    那些侮辱过她的人，代表了她人生???最黑暗?时刻，她已经用自己?方式进行了复仇。

    立心孤儿院的老师、朋友，还有季冬允，则是留在过去的温暖。

    而拒绝再见季冬允，就是她最后的坚持。

    ……

    再说案件本身。

    关于分尸案?诸多疑点，到目前为止，都只是小细节上?问题，真正大方向?实证已经掌握。

    而历城和春城的刑警专程过来，也是为了多城连环奸杀案。

    现在奸杀案??有了茅??苓这个至关重要?目击证人，她还提供了历城别墅?地址，认出了四名富二代和三名女受害者?身份。

    再加上茅??苓提供?和廖云川有关的种种线索，包括廖云川给她的储蓄卡，以及茅??苓在江城的兼职客户名单，这些都给专案小组接下来的调查提供有??帮助。

    笔录结束后没多久，陆俨就去见了一趟刑侦支队?队长潘震生。

    潘震生刚和上面通过电话，得到指示，等陆俨汇报完工作，便将上面的决定转达给他，重点就两项，一是要将案件舆论对社会?影响降到最低，二是分尸案这边只要掌握实据，就要尽快结案，不宜节??生枝。

    陆俨听了先是一怔，但很快便了然。

    从案件调查的角度考虑，自然还有一些细节值得挖掘，也许能挖出“帮凶”，也许不能，因为就目前来看，那些人并没有和案件直接沾手，很有可能只是在背后出谋划策，等到“操作”时，就交给茅??苓独立完成。

    又或者是有人出手帮了茅??苓，但这人不仅知道如何隐藏自己?痕迹，也有反侦查的能力，更了解办案流程，所以很狡猾的隐身了。

    事已至此，陆俨心??也十分明白，出于上面的考虑，既然真凶已经落网，那么这个案???确应该点到为止，不宜深究。

    但陆俨还是说了这样一句：“茅??苓可能还有帮手在外面，上头的意思，是让我们点到为止，放弃追查么？”

    潘震生自然不会直接说“是”或者“不是”，他只是长叹了一口气，问道：“如??让你继续查，你能保证一定找到人吗？只要你给我个期限，我就拿自己这张老脸去争取。不过你要想好了，一旦超过那个期限，你还没把人交出来，到时候对社会造成了进一步影响，这个责任谁来担？”

    陆俨眉头一皱，不说话了。

    潘震生瞅着他，半晌又劝了??句，还提到这个案??是支队立下?功劳，还是他来做副队以后，很快就能得到嘉奖。

    潘震生还说，知道陆俨一直想回禁毒去查之前?案??，这件事其实禁毒也已经松口了，反正陆俨过来是挂职、调任，也许再过小半年就能回去了。

    也就是说，刑侦这边的事，陆俨不用太放在心上。

    陆俨许久没接话，潘震生还以为他都听进去了，也已经权衡好利弊。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陆俨抬起眼皮，忽然来了这么??句：“分尸案已经告破，我一定会顾全大局。至于茅??苓身后是否有帮凶，等将来再有线索，再查也不晚。”

    潘震生听了，先是安静??秒，瞅着陆俨的眼神，也渐渐融入笑意：“看来你是不会放弃了。你这脾气啊，难怪老林那么喜欢你。”

    老林指?就是林岳山，禁毒支队队长。

    陆俨仍是刚才?表情，不紧不慢道：“我也不是非揪着不放，但如??发现线索，也不能视而不见。这个案??现在可以了结，但只要将来帮凶浮出水面，不管是几个人，他们仍要面临法律制裁。”

    言下之意便是，除非帮凶会躲，一辈??都不露出来，只要露出来，这事就还有后续。

    潘震生笑道：“这意思在我这??说说就好，我只当没听过。这个案??了结之后，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就只有两个字——证据。只要你拿得出证据，我就敢拿着它去跟上面叫板。”

    陆俨这才笑了：“是，我明白了。”

    ……

    ??分钟后，陆俨回到刑侦支队办公区。

    许臻已经做好了给顾瑶录制的笔录档案，第一时间交上来。

    这个时候，顾瑶已经离开警局，薛芃和季冬允也先后回了实验楼。

    陆俨拿着笔录回到自己?办公室，倒了杯水，坐下来揉了揉眉心，这才将报告打开，准备快速阅读一遍。

    只是刚扫了一眼，就看到了这样一句话：“据我所知，在霍雍十六岁?时候，就曾经被人绑架过一次。”

    陆俨的目光瞬间顿住了。

第89章 24[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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