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为了自由！[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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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的苏宁已经完全控制了C–127区，并且让这里的历险者和幸存者过上了幸福生活。

    nbsp然而也并不是没有不好的影响，自己的红颜知己多少都被血腥的世界所影响。

    nbsp毕竟这里是一个没有法律、道德和秩序的末日废土，身为正常人的陈晓君和胡悦都是有些吃不消。

    nbsp当然和苏宁一起有过几次穿越经验的陈晓君还好些，但是胡悦的情况就是很复杂了。

    nbsp胡悦从梦中惊醒时，手指已经本能地摸向枕下的脉冲手枪。

    nbsp当她摸空时，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nbsp在废土世界，武器离身意味着死亡。

    nbsp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画出一道银线。

    nbsp她盯着那道光线看了足足三分钟，才猛然想起自己已经回到现实世界。

    nbsp这里是苏宁在上海的顶级豪宅檀宫九号，窗外应该是灯火璀璨的城市夜景，而不是永不停歇的酸雨。

    nbsp“又做噩梦了？”

    nbsp“嗯。”

    nbsp胡悦浑身一颤，转头看到苏宁靠在门框上，手里端着杯热牛奶。

    nbsp他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休闲裤，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都市青年，完全不像那个在废土世界挥手间湮灭千军的仙帝。

    nbsp“我梦见……那个狗头人小孩。”胡悦接过牛奶，双手不自觉地发抖，“它朝我扑来时，我直接打爆了它的头……然后发现它手里拿着的不是刀……”

    nbsp她没有说完。

    nbsp牛奶杯壁映出自己扭曲的倒影……

    nbsp曾经精致的妆容被风霜侵蚀，眼角有了细纹，最可怕的是眼神，那种金融机构精英特有的灵动光彩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狙击手特有的冰冷锐利。

    nbsp“才三个月啊……”胡悦突然哽咽，“我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nbsp苏宁坐在床边，手指轻轻拂过她的太阳穴。

    nbsp一丝清凉的气息流入脑海，胡悦感到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nbsp“废土世界的时间流速不同。”他轻声道，“对我们而言是三个月，但你的生物钟已经经历了七年半的酸雨末日生存。接下来还会有雪灾极寒、高温、水灾……等灾难。”

    nbsp七年。

    nbsp足够把一个娇生惯养的金融女塑造成冷酷无情的“女武神”。

    nbsp胡悦想起上周刚回来时，她在超市看到鲜肉区竟然下意识寻找掩体；听到汽车鸣笛差点拔枪射击；最可怕的是昨晚看电影时，主角为救人质犹豫的桥段让她嗤之以鼻——“直接爆头啊，蠢货”。

    nbsp“君君呢？”她突然问。

    nbsp“在阳台打坐。”苏宁叹了口气，“她的青霜剑昨晚又自动出鞘了，差点斩断送外卖的小哥。”

    nbsp胡悦苦笑。

    nbsp筑基期剑修的道心本该澄明如镜，但现在的陈晓君就像她的剑……

    nbsp锋芒毕露却易折。

    nbsp在废土世界，是她提议把俘虏的掠夺者全部处决；是她一剑摧毁了整个疑似感染病毒的定居点；也是她越来越频繁地在战斗中露出近乎癫狂的笑意。

    nbsp“我们……还能恢复正常吗？”胡悦轻声问。

    nbsp苏宁没有立即回答。

    nbsp他展开手掌，空间涟漪中浮现出C127区的实时影像：AI机器人正在按照程序维护设施，血狼团残部被阵法困在军营，平民们安居乐业……

    nbsp一切都凝固在他们离开时的状态。

    nbsp“胡悦，你这样的表现这不是软弱。”他终于开口，“连续七年的杀戮生存，任何人都需要心理重启。尤其是……”

    nbsp他顿了顿，指向胡悦梳妆台上的相框。

    nbsp那是副本世界里三年前的团队合照，胡悦穿着香奈儿套装巧笑嫣然，陈晓君一袭白裙清丽脱俗。

    nbsp“你们本就不属于那个世界。”

    nbsp“苏宁，这就是你的经历？”

    nbsp“比废土世界复杂多了！与我遇到的剧情相比，这些都是小儿科。”

    nbsp“……”

    nbsp……

    nbsp次日上午，上海心理诊疗中心。

    nbsp“PTSD伴随轻度解离症状。”着名创伤心理学家林教授推了推眼镜，“胡小姐的案例特别典型——过度警觉、情感麻木、道德感钝化。陈小姐的情况更复杂，她的特殊经历放大了心理创伤。”

    nbsp苏宁点点头：“所以需要您的‘认知重构疗法。”

    nbsp“我可以知道她们的经历吗？”

    nbsp“不合适！是不是不知道经历就没办法治疗了？”

    nbsp“这倒不是！理论上还是可行的。”林教授调出一组脑部扫描图，并没有和苏宁争辩什么，“但她们经历的‘创伤环境太特殊了。常规的虚拟现实暴露疗法根本无法模拟……”

    nbsp“这部分我来解决。”苏宁指尖泛起银光，“你们的团队只需要制定治疗方案就行。”

    nbsp林教授盯着那抹银光看了许久，突然笑了：“行！我明白了。”

    nbsp他正色道，“方案是这样的：先通过药物稳定情绪，再用渐进式记忆重构技术修复道德认知，最后……”

    nbsp诊疗室的门突然被撞开。

    nbsp姜似慌慌张张冲进来，头顶的犬耳都竖了起来：“主……苏宁！庄寒雁把微波炉炸了！她说要研究什么‘电磁脉冲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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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苏宁扶额。

    nbsp他差点忘了还有这三个从异世界带回来的麻烦精……

    nbsp半妖刺客姜似沉迷警匪片，天天在公寓楼顶练习飞檐走壁；生化专家庄寒雁拆了所有家电研究“低等科技”；而来海盗出身的侠女柴靖更是差点用弓箭射穿邻居的无人机。

    nbsp“先处理这几个问题儿童？”林教授忍俊不禁。

    nbsp……

    nbsp三天后，滨海湾游乐园。

    nbsp胡悦坐在旋转木马上，死死抓着杆子。

    nbsp这个曾经让她嗤之以鼻的“幼稚项目”，现在却让她呼吸困难……

    nbsp在废土世界待久了，任何毫无防备的暴露感都会引发恐慌。

    nbsp“放松。”同样脸色发白的陈晓君坐在旁边，“这里没有狙击手……没有变异兽……”

    nbsp木马开始旋转，欢快的音乐响起。

    nbsp胡悦突然浑身僵硬，这旋律太像废土世界那些自杀式袭击者携带的音乐盒了……

    nbsp“别看周围。”前排的苏宁回头，“看我。”

    nbsp他的眼眸中流转着星河，胡悦的注意力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nbsp那些星光逐渐化作记忆碎片……

    nbsp她第一次签下亿元订单的喜悦，救助流浪猫的温暖，甚至包括小时候偷用妈妈口红的窃喜……

    nbsp所有被血腥记忆掩埋的美好体验重新浮现。

    nbsp当木马停下时，胡悦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nbsp但这次不是噩梦惊醒后的崩溃，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

    nbsp释然。

    nbsp“有效果！”林教授在不远处记录数据，“情感反应开始恢复正常阈值！”

    nbsp接下来的疗程如同魔法：陈晓君在海洋馆看海豚表演时，青霜剑第一次没有因旁人靠近而嗡鸣；姜似和柴靖通过参加cosplay活动，终于理解“现代武器”不需要真的杀伤；庄寒雁则被安排进大学实验室，在可控环境里满足她几乎于变态的科研欲望。

    nbsp但最重要的转折发生在第七天深夜。

    nbsp胡悦突然惊醒，发现陈晓君站在她床边，青霜剑指着她的咽喉。

    nbsp“晓君？”她小心翼翼地问。

    nbsp陈晓君的瞳孔没有焦点：“东区……发现辐射泄漏……必须净化……”

    nbsp胡悦立刻明白这是战斗应激的闪回现象。

    nbsp她缓慢地举起双手，用废土世界的口令回应：“净化程序已启动，我是友军胡悦，编号NB147。”

    nbsp陈晓君的手腕微微颤抖。

    nbsp胡悦趁机轻轻握住她持剑的手：“记得吗？我们在现实世界的上海，昨天刚吃过火锅，你还说麻酱太腻……”

    nbsp剑尖缓缓垂下。

    nbsp陈晓君突然崩溃般跪倒在地，剑气在周身乱窜：“我控制不住……那些画面……那些我杀过的人……”

    nbsp苏宁瞬间出现在房间里，一指点在她眉心。

    nbsp陈晓君昏睡过去前，听到他温柔的声音：“明天带你们去个地方。”

    nbsp……

    nbsp迪士尼乐园的烟花照亮夜空时，胡悦感到某种坚硬的东西在心底融化。

    nbsp当米老鼠的气球从眼前飘过，当孩子们的笑声传入耳中，当陈晓君下意识接住摔倒的小女孩而非拔剑时……

    nbsp她终于理解了苏宁的用意。

    nbsp“文明是需要重温的。”烟花映照下，苏宁的脸庞半明半暗，“就像这烟花，在废土世界只能用来做信号弹，但在这里……”

    nbsp“是给人带来快乐的东西。”陈晓君轻声接话，指尖凝聚出一朵小小的、不带杀气的剑花，化作光点升向空中。

    nbsp姜似突然指着自己的心脏位置：“这里……感觉很奇怪，暖暖的又酸酸的……”

    nbsp“那叫感动，傻妞。”庄寒雁推了推不知从哪弄来的平光眼镜，“根据我的研究，这是人类最珍贵的情绪之一。”

    nbsp当晚，众人回到豪宅。

    nbsp胡悦久违地泡了个玫瑰浴，陈晓君则安静地翻阅起尘封多年的诗集。

    nbsp当苏宁检查C127区的监控时，发现阵法运转良好……

    nbsp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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