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司隶徒兵[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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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是战场边缘,有不少百姓装扮的渡客等候,王葛再次增长见识,渡客中不止有携带牲畜者,还有载货的牛车、骡车,看车辙印,载的物应该很沉。看来民渡的大船区分载人和载货,她去南山时乘坐的楼船,就是只载人的。
三人向驻守在防线的郡兵出示过所,进入战场区。
走不多时,桓真向岸边示意:「那郎君就是司马从事史。」他不知王葛是见过对方的。
王恬只闻司马道继之名,未见过其人,一向爱闹腾的少年挡着半边脸催促:「桓阿兄,快,快走。」
桓真失笑:「得罪人家的小女娘,现在知道怕了?」
王葛皱眉,原来王恬也记得吓坏司马南弟的事,不然怎么害怕被她阿父看到。「等等,王郎君。」
「啊?」王恬仅回首一下,又拉着桓真往车马多的地方走,可这回没拽动桓真,因为后者察觉出王葛神情有异了。
「王郎君。」
王恬回过身,「不对!」这少年突然意识到想岔了,司马从事史根本不认识他,反而认识桓真,他立即到桓真另一侧,挡住对方。
不等王恬疑惑,王葛郑重问:「郎君刚才提及的小女娘,是我同门司马南弟么?」
桓真点头:「嗯。」
「那我知道王郎君不敢跟司马从事史会面的原因了。南弟是我同门,也是我友。不瞒郎君,你一直记得的旧事,我友也未忘,且她小小年纪,始终误以为那件事是她之过,每想起就自责不已,羞愧难安。此去边郡不知几年,旧事过错,不宜再拖,烦请王郎君书于信,向我友道声失礼。」
「我……」王恬面红耳赤,「我、哎呀,我那时真不是故意的。」
「王郎君将情由写明,我友才会明白。」
「都过去这么久了,我才不写!」他赌了气,问桓真:「阿兄站哪边?要是你也逼我写,我就不去边郡了。」他再恼怒看王葛一眼,跑往树林中。他的坐骑「如弈」立即追他而去。
「你别乱走。」桓真叮嘱王葛后,把司马冲的坐骑也牵上,阿恬无拘束惯了,可别一气之下乱跑,耽搁了行程。
王葛牵着白容往回走,靠近战场边缘后,渡客中也有女娘,她不再那么显眼了。刚才为南弟出头,确实莽撞,不过也没什么后悔的。记得在古墓山,南弟有几夜在她斗帐里睡,小女娘做噩梦时发出含湖的哭声「我没尿裤、我不害怕」,令她怜惜不已。
如果错全在南弟,以王恬的性格,怎会不敢面对司马从事史?
有些成人认为的小事,对孩子来说,就是甩不掉的噩梦。南弟要去洛阳了,如果能收到王恬的歉意,以自己对南弟的了解,小女郎一定会欢喜接受,抛掉往事。
司马道继眼力好,偶一侧首,先被白驹吸引,然后看到了王葛。他立于此地,就是在等她。….
「王匠师。」他过来,抚下马背,赞道:「白驹不错。」
「王葛见过从事史。它叫白容,是桓县令赠的。」王葛揖礼,暗道,原来司马绍真是黄须,不过缣巾下露出的是黑发,莫非染的?
「河西马,耐跋涉。阿冲跟我说了,你们要去玄菟郡。」
「是。」王葛脸皮厚,顺势问:「从事史,我们此行有四人、四骑,今天能渡江吗?」
「哈哈,能。」司马道继说完,一直负于后的左手伸前,将不足尺长的箧笥递与王葛,「打开。」
她依言,箧笥内仅有一块半尺长、三寸宽的铜牌,正面刻六字:司隶徒兵王葛,附司隶印鉴,背面空白。
何意?她隐有猜测,但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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