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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冷花娘[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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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挲,假装玩闹一样逗了一下娃娃。

    之后她打开了柜子,把娃娃放在了里面。

    柜子里面此时已经放了整整两排磨喝乐,多是各式各样的小娃娃和美丽的娘子。

    精巧一些的磨喝乐还可以换衫,头发也可以梳妆造型,手中可以换成折扇亦或是插画,面目栩栩如生,十分有趣。

    这些磨喝乐都是张择端送的。

    “这个直心眼子,就知道送些这东西。”冷花娘嘴里埋怨着,仍然把柜子小心翼翼地关好。

    绣娘遇见张择端这个狂生的时候,他同样是个直心眼子。

    张择端外表清秀俊朗,可是心里住着一只啄木鸟,他想要做成的事情,怎么也要做成。哪怕是天压过来,他也要把天啄出个透明窟窿。

    对于感情,也是如此。

    那个时候,张择端是风光的宫廷画师,举手间画出宫殿楼阁,让人恍惚之间,以为来到蓬莱仙境。

    每每张择端的画从内宫流出,整个京城都会为之一震。

    那时的绣娘,仅仅是个女伎。

    汴梁居民极为重视文化生活,精通各类技艺的女伎盛极一时。

    大户人家往往会专门请来会厨艺茶艺的女伎在府上做工,曾经名动汴梁的茶娘双灵儿凭借一手好茶艺,去官宦府上宴会表演一次茶艺,可以开价十金。

    因此,汴梁城有很多女艺坊专门培养女伎,教琴棋书画,茶艺厨艺,词曲歌唱,甚至是杂技射弩,当然也包括刺绣。

    冷花娘的父母是跑船的。大风起浪,在一个暴风雨夜,冷花娘失了父母。

    八岁的时候,她拜了师父,开始学习刺绣,从此成为了一名女伎。

    在汴梁人眼中,女伎不同于风月场所的妓女,她们有机会可以成为汴梁耀眼的星。

    但是她们却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归属。

    对于没有名气的女伎来说,更是如此。

    当时的绣娘不闻不名,女艺坊的老板王员外一直惦记着,怎么让冷花娘打出名气,将来可以有个好价钱。

    绣娘说:“我不配,你有大好前程,该当寻一个官宦家里的千金,光耀门楣。”

    张择端说:“我是工匠的孩子,没有什么门楣需要光耀,家里的门槛也没有多高。”

    绣娘又说:“你好不容易有了官身,应该以仕途为要。”

    张择端说:“我本来也不是官,不如不做这个官。”

    绣娘说:“我无父无母,没有大树好乘凉。”

    张择端又说:“我多灾多难,但是愿意为你挡风遮雨。”

    绣娘说不出了,关上了门。

    可是这个直心眼子的张择端,偏偏在门前站了一天,一天又一天。

    风雨无阻,绣娘的心软了。

    张择端拿出来全部积蓄,赎出了冷花娘。

    天有不测风云,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张择端这天被赶出了画院,一夜之间,他变成一条落水狗。

    再次站在冷花娘的门前,张择端犹豫了,他始终没有进门,今天本来应该是他们成婚的日子。

    不能画画,对于张择端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从宫廷画院里被赶了出来,无异于过街老鼠。张择端已经再也寻不到容身之地,他干脆悄悄地消失了。

    他随便找个小巷钻了进去,住了下来。

    汴梁的人那么多,谁能够发现他呢?

    每天醉酒,醒了便去卖画,卖了钱又去买酒,之后醉去一天的苦闷。

    可是冷花娘呢,那一夜的苦等,却等不来如意郎君。第二天,冷花娘没有去找,也无处去找。

    她后来听人说过,张择端被赶出了宫廷画院,之后不知所踪。

    一时间各种说法众说纷纭,有人说他惹怒了官家,有人说他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并没有什么真本领,他的画都是抄的。

    绣娘再次见到张择端的时候,张择端正在就店门上一幅小画的价格跟店主讨价还价,少两文还是多两文。

    当他看到绣娘之后,张择端立刻落魄地逃离了。

    那时的绣娘已经名动汴梁,大概人人都听说过,绣娘的绣,价比当朝名流笔下的画。

    之后张择端还曾经来过,敲了敲门,之后在门口放下了一个磨喝乐就离开。

    绣娘知道,张择端是丢了魂了。

    人穷困潦倒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了魂。

    可是今天的张择端似乎有些不一样,他要去打火队了?什么意思?

    绣娘久久没有明白,不过琢磨了许久,她心想这或许是一件好事。

    不再逃避,不再躲藏。张择端开始重新找事做了,或许,他能够一点点把丢了的魂也找回来吧。

    之后,绣娘叫来了徒弟阮玉儿,让阮玉儿去打听打听明义坊打火队的情况。

    张择端挥一挥衣袖进了打火大院的大门,俨然已经是一副容光焕发的样子。

    不过,他没有想到,要留在打火队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第19章 冷花娘[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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