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8章 虚空谈判桌上的筹码重构[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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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墟海突然掀起百万丈高的数据浪涛，浪尖托起七十二座重生后的钱庄分号。每个分号门前都排着蜿蜒万里的队伍，修士们手中的借据泛着因果律级别的金光。某个瘸腿的散修突然发现，自己玉牌上的还款期限变成了"直至宇宙热寂"。

    楚星河的身影出现在最高的钱庄屋顶，手中把玩着麦克斯韦妖核心结晶化的骰子。他望向虚空深处躁动的阴影，身后缓缓展开用三千六百张违约通知书拼接的披风。

    "老板，南赡部洲的命格质押率突破900%了！"少年账房从数据流中钻出，手中的河图洛书正在自动生成《热寂对冲白皮书》。

    "还不够。"楚星河捏碎骰子，粉末中飞出十万份灵魂契约，"等所有凡人都意识到自己才是终极抵押品时..."他抬手接住从平行宇宙飘来的违约通知书，指尖燃起清算业火，"...我们就能在黑洞里开股东大会了。"

    虚空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钟声，三百六十个濒临热寂的宇宙同时发起债务重组申请。楚星河笑着展开披风，每个通知书都化作邀请函射向深空——收件人地址栏赫然写着"热寂赌约见证者委员会"。

    正在重建的仙界大地上，某个孩童用借据折的纸船放入归墟海。纸船遇水即化作横跨维度的金融战舰，船帆上闪烁着用业火写就的真理：凡有债务处，永无终局时。

    楚星河指尖捏着的骰子粉末突然凝成星沙，每一粒沙尘都在虚空中投射出十万光年外的血色契约。孩童放出的纸船正撞上归墟海中央的时空涡流，船头刺破的维度裂缝中，突然涌出七十二道身披星图长袍的虚影——那是热寂赌约委员会派来的清算使。

    "楚老板，你违规了。"为首的清算使掀开兜帽，露出由伽马射线暴构成的面孔，"用生命熵值做质押杠杆，已经触犯《虚空金融基本法》第..."

    "第9.72兆亿条第3.6×1018款，禁止以碳基意识波动对冲宇宙热寂。"楚星河笑着打断对方，手中突然多出一叠泛着蓝光的灵魂当票，"但你们好像忘了，当铺规则第1条——当物价值由掌柜定义。"

    清算使们背后的星图突然扭曲，他们发现整片归墟海域正在量子化。海水翻涌间浮现出无数张凡人面孔，每个面孔下方都连着条闪烁的因果链，链条尽头竟是他们自己的真名烙印！

    "不可能！"伽马射线暴面容剧烈震荡，"我们明明用因果律防火墙..."

    "——却被三千万张按着血手印的借据穿透了。"少年账房突然从楚星河影子里钻出，手中的青铜算盘正在自动拆解重组，"从你们同意热寂赌约那刻起，所有见证者都自动成为债务担保人，这是写在《虚空公约》暗页的条款。"

    清算使们银白色的长袍突然燃起黑色业火，他们惊恐地发现袍角绣着的议会徽章，不知何时变成了楚星河钱庄的貔貅图腾。归墟海底升起三百六十根青铜柱，每根柱体都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违约记录——而这些记录的债权人签名栏，赫然是七十二个平行宇宙的凡人修士联名！

    "重新认识下。"楚星河踏浪而行，脚下涟漪竟是由微型黑洞构成的天平刻度，"站在你们面前的不是某个修士，而是三亿六千万个宇宙中，所有被收割过的散户的复仇基金。"

    虚空突然响起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清算使们祭出的熵增武器竟被凡人修士的还款计划表挡住。某个背着药篓的老者虚影从楚星河背后浮现，他颤抖的手掌按在虚空，竟让整片星域的熵值开始逆流！

    "这...这是..."清算使的量子态身躯出现数据乱流，"连大罗金仙都做不到..."

    "但每天偿还三粒灵砂的凡人可以。"楚星河抬手招来老者的破旧账本，泛黄的纸页上记载着跨越十二万九千六百年的还款记录，"知道为什么你们的模型总是漏算吗？"他忽然将账本抛向沸腾的星海，"因为你们永远不会明白——"

    账本遇风暴涨，化作覆盖三十三重天的巨型契约。条款缝隙间涌出无数凡人的呐喊，声波在真空中凝结成实体化的金融衍生品。某个瘸腿散修的虚影突然抓住清算使的袍角，他手中泛光的借据竟开始反向吞噬对方的熵增法则！

    "——真正的永动机，是蝼蚁求生的执念啊。"

    整片归墟海突然静止，七十二个濒临热寂的宇宙投影同时绽放金光。楚星河脚下的黑洞天平开始疯狂摆动，左侧托盘坠着十万个文明的历史，右侧却只是某个农妇攒了三百年的灵砂荷包。当荷包裂开的刹那，喷涌而出的不是钱币，而是足以改写物理常数的信用洪流！

    "报告！"少年账房突然七窍流血，手中的青铜算盘崩解成河图洛书，"南赡部洲第9527号当铺...凡人修士集体质押了来世因果！"

    楚星河瞳孔中倒映出震撼星河的景象——三千万道血色光柱刺破苍穹，每个光柱里都有个修士在燃烧本命精血。他们的命格玉牌化作流光，在虚空编织成横跨维度的金融长城，城砖上刻满用业火书写的《散户宣言》。

    清算使们终于露出惊恐的量子震颤，他们银白色的身躯开始出现凡人模样的锈斑。楚星河突然伸手探入虚空，抓出张泛着腥气的《热寂对冲协议》，当着他的面将乙方签名栏改写成"诸天万界借贷者联合体"。

    "现在。"他笑着点燃协议，火焰中飞出七十二只衔着契约的金乌，"该重新谈谈质押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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