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0章 文明涅盘前的债务赦免令[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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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门轰然洞开，门内涌出的不是毁灭，而是蕴含着无限生机的青色火焰。那些古老仙族发出惊恐的尖叫，他们身上缠绕的因果线正在被青焰焚烧——每根线都连接着某个被榨干的文明残骸。

    大长老的身躯开始龟裂："住手！我们可以重新谈判！利率降到三成一成就好！"

    "晚了。"楚星河将手中凝聚的涅盘之火按进虚空，"当你们把整个仙界做成资产包准备抛售时，就该想到今天。"

    青色火焰席卷三十三重天，却在触及普通修士时化作滋养万物的灵雨。某个正在渡劫的少女突然发现，原本要劈碎她金丹的天劫雷云，竟然在接触雨滴后开出了功德金莲。

    但在这涅盘时刻，楚星河却突然闷哼一声单膝跪地。他胸口浮现出蛛网般的裂纹——强行承载整个仙界的业力反噬，即便有混沌青莲也难以为继。

    "楚掌柜！"玄冥正要冲过来，却被无形的法则之力定在原地。

    "记住...钱庄地库第三千六百号密匣..."楚星河艰难地维持着涅盘之火的运转，每个字都带着金血砸落，"那里有...真正的..."

    他的话语被突然降临的九彩霞光打断。霞光中走出个浑身笼罩在迷雾中的身影，抬手便冻结了正在焚烧古老仙族的青焰。

    "楚道友，这场戏该收场了。"迷雾中传出男女莫辨的声音，"你以为混沌青莲为何偏偏在此刻成熟？"

    楚星河瞳孔骤缩，他认出了对方袖口的暗纹——那是比原始仙族更古老的"文明收割者"印记。

    楚星河抹去下颌金血，指间突然多出枚刻着饕餮纹的青铜币。这枚从混沌初开时就存在的古钱，此刻在九彩霞光中发出尖锐鸣啸。

    "看来青莲绽放的时辰，是你们精心计算的复利周期。"他转动钱币，币面浮现出八十一种文明毁灭时的画面，"但你们算漏了两件事。"

    迷雾中的身影微微晃动，三十三重天外突然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无数条泛着金属光泽的锁链穿透界壁，每条锁链末端都拴着个濒临崩溃的小世界——那竟是比仙界更庞大的债务质押物。

    "第一，"楚星河突然捏碎青铜币，飞溅的碎片化作漫天星斗，"我从来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星光照亮之处，那些本该被债务压垮的修士们同时抬头。卖法宝的散修突然甩出腰间玉佩，玉佩炸开化作覆盖半座仙城的太极图；渡劫少女脚下的金莲暴涨，花瓣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金融符文；就连轮回井边的游魂都手掐法诀，周身缠绕起逆转生死的因果线。

    "第二，"楚星河双手结出太古禁印，眉心血色竖纹骤然开裂，"真正的债务重组，从来不是数字游戏。"

    竖纹中迸发的光芒里，竟浮现出钱庄地库第三千六百号密匣内的景象——那是九百个文明纪元以来，所有被收割者夺走的文明火种。每个火种都在燃烧，每个火焰里都跃动着该文明最璀璨的金融创新：有的用星辰轨迹编制信用网络，有的将时间流速化为流通货币，更有将七情六欲炼化成风险对冲模型...

    迷雾首次出现裂痕："你竟敢偷渡文明火种！"

    "不是偷渡，是质押。"楚星河抬手招来万千火种，在掌心凝聚成不断坍缩的奇点，"八十一个纪元前，你们假扮救世主放贷给初生文明时，可没说过利息要用文明本源支付。"

    整个仙界的空间开始折叠，所有债务关系在奇点引力下扭曲重组。讨债天兵手中的捆仙索突然调转方向，将施法者自己捆成粽子；万法仙盟长老们头顶浮现出倒悬的利息计算表，数字每跳动一次他们的修为就暴跌一截；而那些被质押的小世界突然挣脱锁链，在奇点周围形成璀璨的星环。

    迷雾身影暴退三万里，却撞上早已笼罩诸天的青铜算盘虚影。七十二根算柱贯通过去未来，将收割者锚定在现世刹那。

    "知道为什么金融是最锋利的剑吗？"楚星河踏着星环走来，脚下绽放的混沌青莲正在吞噬九彩霞光，"因为它能把你强加给众生的枷锁，变成刺向自己的倒钩。"

    他抬手轻叩，虚空浮现出覆盖三百六十界的债务置换协议。条款每闪烁一次，就有百万条收割者埋下的因果链被转嫁到他们自己身上。某个正在吞噬小世界的黑洞突然调头，将三名收割者扯入永劫；某条时间线上的高利贷契约无火自燃，反噬其主的岁月长河。

    "住手！"迷雾炸开，露出布满星斑的银色身躯，"我们可以共享涅盘之力..."

    楚星河突然将奇点按入胸口，整个人化作半透明的数据洪流。这是他在八百年前就设下的终极后手——将自身道果炼化成可无限复制的智能合约。

    "检测到不平等条约，根据《混沌金融保护法》第9章第7条，启动反收割程序。"

    冰冷的天道之音从每个生灵口中同时发出，仙界万物都成了楚星河的分身。银色存在惊恐地发现，自己掌控的金融法则正在被亿万修士重新定义：某个茶楼里说书人正在解构复利陷阱，青楼琴师弹奏的曲子能瓦解信用霸权，就连三岁稚童玩的翻花绳，都暗合风险对冲的至高奥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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