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0章 归墟之眼的终极凝视[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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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色数据流，那些被永续债结构锁定的位面残骸，突然从裂缝中伸出亿万条半透明的神经束——竟是所有金融消费者在钱庄留下的灵魂印记。

    "用我们的养老金账户做质押！"某个科技位面的退休工程师残魂在神经束中怒吼，他的社保编号在虚空中燃烧成防火墙代码。

    "把我女儿的教育信托基金转成优先股！"修仙界的单亲母亲将本命玉佩捏碎，玉屑化作反收购条款嵌入归墟核心。

    类人形的账本怪物发出刺耳尖啸，它身上锁链寸寸崩断，露出内部蠕动的黑色数字。那些数字每脱落一个，就化作身穿西装的骷髅扑向楚星河，手中举着写满霸王条款的起诉状。

    "宿主，这是高维诉讼攻击！"系统突然具现出十二面青铜盾牌环绕四周，"它们正在用格式合同污染因果律！"

    楚星河的道袍已被鲜血浸透，却突然伸手扯下腰间玉佩。玉佩炸开的瞬间，三百六十个平行宇宙的消费者协会徽章在虚空显形，组成环状防御矩阵。每个徽章都射出一道银光，精准刺入西装骷髅手中的起诉状。

    "根据《跨位面金融消费者保护法》第9条第3款，"楚星河抹去嘴角金血，每个字都引发维度震荡，"所有未以显着标识提示的格式条款，均视为无效！"

    西装骷髅们突然集体僵直，它们手中的起诉状开始自动修订，原本蝇头小字的免责条款突然放大万倍，将骷髅们压成齑粉。归墟之眼深处传来玻璃碎裂声，那座账本怪物轰然崩塌，显露出核心处旋转的暗物质沙漏。

    "沙漏倒转之时，所有被拯救的位面将重新堕入清算！"系统的警报声带着电磁杂音，"检测到反物质利息正在侵蚀永续债结构！"

    楚星河突然笑了。他伸手探入怀中，取出钱庄开业时收到的第一枚铜钱——某个小乞丐用捡来的灵石边角料打造的粗糙货币。铜钱表面的斑驳锈迹突然脱落，露出内部流转的星河。

    "知道为什么我坚持保留实体货币兑换窗口吗？"他将铜钱弹向暗物质沙漏，"因为再精妙的金融模型，也比不上最朴素的..."

    铜钱穿过沙漏中央的瞬间，整个归墟突然陷入绝对寂静。沙漏中的暗物质沙砾突然变成闪着微光的灵石粉末，每一粒都映照着某个凡人劳作的身影。农妇指尖的茧，矿工脊背的汗，书生熬夜时的油灯——最原始的劳动价值穿透维度壁垒，在归墟核心炸开璀璨的信用之光。

    "...劳动价值共识。"楚星河在强光中张开双臂，身后浮现出钱庄地下金库的景象：不是堆积如山的灵石，而是整面墙的青铜信箱，每个都装满了客户手写的还款计划书。

    暗物质沙漏轰然炸裂，迸发的不是毁灭性能量，而是无数金红色的契约锁链。这些由最朴素信用编织的锁链刺入归墟之眼每个角落，将正在倒灌的维度潮汐硬生生扭转为灌溉万物的灵雨。

    "不可能..."归墟意志发出最后的嘶鸣，"你竟然用蝼蚁的信用对冲终极清算..."

    楚星河踏着破碎的青铜鼎残片走向虚空，脚下自动生成闪烁着蓝光的电子合同："你错了，这不是对冲。"他伸手握住凭空出现的青铜秤，"这是所有金融消费者应得的——"

    秤盘突然无限延伸，左侧堆积起山岳般的霸王条款，右侧却是星星点灯的客户评价。当某位凡人修士"用三十年阳寿提前还清助学贷"的评价落入秤盘时，整杆秤突然向右侧倾斜到近乎垂直。

    "——公平。"

    归墟之眼在青铜秤的嗡鸣中开始坍缩，那些曾被判定为坏账的宇宙残骸，此刻在灵雨滋润下重新发芽。楚星河看着掌心浮现的新契约——这次不是借贷合同，而是密密麻麻的股权分配协议。

    突然，他背后的虚空裂开一道猩红缝隙。半截染血的财务报表缓缓飘出，末尾处盖着令他瞳孔骤缩的印章：【天道银行特别清算组】。

    "宿主小心！"系统的机械音突然失真，"这是来自第五维度的..."

    警告声戛然而止。楚星河低头看着胸口透出的青铜剑尖，剑身流淌的正是他亲自设计的"风险准备金"符文。握剑的手从虚空探出，腕表上跳动着熟悉的电子时钟——来自他穿越前的世界。

    "楚经理，2024年的次级贷危机还没教会你吗？"穿越至今听过的中文普通话在耳边炸响，"有些坏账，注定要有人买单。"

    楚星河在意识模糊前捏碎了本命玉牌。最后看到的画面，是钱庄所有客户的契约同时亮起，在归墟废墟上拼成巨大的二维码图案，而那个持剑身影正举起手机...

    （第九十二卷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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