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集：培养新人[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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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   nbsp第一堂课从揉糖开始。孩子们学着阿竹的样子，将温热的糖团在掌心揉搓，教室里很快飘满麦芽的甜香。小胖墩太用力，糖团从指缝挤出来，黏在鼻尖上，引得全班哄堂大笑。风痕走过去帮他取下糖渣，趁机教他34;掌心画圈，指腹用力34;的诀窍，男孩的脸红得像熟透的山楂，却更认真地揉了起来。

    nbsp温如霜注意到角落里有个沉默的男孩，他总是用左手拢着右手，糖团在他手里软塌塌的不成形。34;能让老师看看你的手吗？34;她蹲下身时，发现男孩右手小指明显弯曲——像是受过伤。

    nbsp34;我...我做不好。34;男孩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34;上次捏橡皮泥，他们都笑我做的龙像蚯蚓。34;

    nbsp温如霜捡起他掉在桌上的糖渣，灵巧地捏出条小蛇：34;你看，把糖团搓长，再捏出这样的小脑袋，是不是很像蛇？龙本来就是长身子，咱们先从做小龙开始好不好？34;她握着男孩的左手，引导他用拇指按压糖团，34;你看，这样就能做出鳞片了，比别的同学的都特别。34;

    nbsp夕阳斜照进教室时，每个孩子面前都摆着自己的作品。有的糖龙歪歪扭扭，龙身细得像棉线；有的龙腹鼓起，像是吞了颗大珠子；还有的被捏出了鹿角鱼须，混搭得格外有趣。那个右手不便的男孩举着自己的34;小蛇龙34;，第一次主动凑到同学中间：34;你们看，我的龙会钻地。34;

    nbsp收拾工具时，阿竹发现窗台上多了个新的泥龙，这次的龙背上分明沾着几粒糖渣。风痕正用布擦拭铜剪，忽然指着远处：34;你看。34;

    nbsp操场边的槐树下，几个没赶上兴趣班的孩子正用树枝在地上画糖龙，最小的那个还学着阿竹的样子，翘起兰花指模仿捏糖的动作。温如霜将剩下的糖浆倒进粗瓷碗，忽然想起多年前在双生谷山洞里发现传承册的那个清晨——那时的糖龙技艺还只是册页上模糊的字迹，而现在，它正顺着孩子们的指尖，悄悄钻进更多人的心里。

    nbsp34;下周该教拉糖了。34;阿竹盖上食盒时，发现里面还剩小半碗糖浆，她小心翼翼地收好，34;得让孩子们知道，好糖龙是能拉出金丝的。34;

    nbsp风痕的藤箱里，不知何时被塞进了几张画着糖龙的纸条，有的用蜡笔涂得五颜六色，有的歪歪扭扭写着34;我要做会飞的龙34;。温如霜将这些纸条夹进传承册，恰好夹在记载着光绪年间糖龙的那一页。

    nbsp暮色渐浓时，三人踏着满地落英往回走。远处传来孩子们的欢笑声，夹杂着34;我明天要带麦芽糖来34;的叫嚷。阿竹忽然停下脚步，望着学校的方向轻声说：34;你说，等这些孩子长大了，会不会也教他们的孩子做糖龙？34;

    nbsp风痕肩上的藤箱轻轻晃动，铜器碰撞的声音在暮色里格外清亮：34;肯定会的。你看那棵老槐树，去年咱们来的时候还没这么粗呢。34;

    nbsp温如霜翻开传承册，借着最后一点天光，在空白页上写下：34;秋，与县立小学设糖龙课，童三十，皆乐学。34;她笔尖顿了顿，又添上一句，34;见雏龙欲飞，知传承不息。34;

    nbsp夜风掠过谷口的竹林，带来新麦的清香。远处的教室里，那盏罩着竹编灯罩的油灯还亮着，灯下仿佛仍能看见三十双专注的眼睛，正盯着掌心渐渐成形的糖龙，眼里闪烁着和多年前的阿竹他们一样的光。

    喜欢。

第415集：培养新人[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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