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逆转：七杀降临与尊严的复权[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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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秦云的心脏猛地一缩。他从未听过这段往事，记忆里的七杀总是寡言少语，每次任务完成后就默默消失，原来在那些空白的时间里，这个男人用血肉为他铺就了退路。

    nbsp周俊突然扣动扳机。

    nbsp两声枪响在空荡的街道上回荡，两颗子弹分别嵌入七杀的肩胛和小腹。秦云惊呼声未落，就看见七杀只是身体晃了晃，竟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前进，子弹带出的血珠在地面溅出细小的红点。周俊吓得连连后退，直到后腰撞上垃圾桶才发现，子弹打在七杀身上，竟只留下两个浅浅的血洞，连骨头都没伤到！

    nbsp34;你...你是变种人？！34;周俊的手枪34;哐当34;落地，他这才想起黑市传闻——某些佣兵会注射强化药剂，皮肤硬度堪比防弹钢板。七杀瞬间欺近，铁钳般的手掌攥住他的手腕，在两声清脆的骨裂声中，周俊的腕骨和肘骨同时折断，惨叫声未及出口，就被七杀像拎小鸡般提起。十余名保镖见状四散奔逃，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如鼓点般密集，很快消失在街道拐角。

    nbsp34;云哥，人带来了。34;七杀将周俊掼在秦云脚下，血珠顺着他腹部的伤口滴落，在地面汇成蜿蜒的细流。他却毫不在意，伸手探入伤口，硬生生将子弹抠了出来，弹头还带着温热的血，34;这种玩具枪，跟牙签似的。34;

    nbsp秦云看着跪在面前的男人，周俊的尿骚味混合着血腥味扑面而来，这场景与几小时前何其相似——那时他跪在冰冷的地面上，感受着尊严被碾碎的痛楚，而外公在一旁无助地咳嗽。

    nbsp34;放过我...秦少...我给你一个亿！不，两个亿！34;周俊的额头磕在带血的地面上，混着灰尘的血污糊满整张脸，发髻散乱的样子像条丧家之犬。

    nbsp秦云蹲下身，指尖挑起周俊的下巴。男人瞳孔里映着他冰冷的脸，眼白中布满惊恐的血丝。34;刚才，你让我跪的时候，34;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刺骨的寒意，34;有没有想过，人在绝境时，尊严有多廉价？34;

    nbsp周俊剧烈地颤抖起来，牙齿磕碰着发出34;咯咯34;声。孤狼将捡来的手枪递到秦云手中，金属的冰冷触感让他想起外公病床前的氧气瓶——那规律的气泡声，此刻仿佛就在耳边。

    nbsp34;秦云...我真的知道错了;

    nbsp秦云举起枪，黑洞洞的枪口抵在周俊眉心。男人的眼球疯狂转动，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丝怜悯。远处传来警笛的呼啸，由远及近，像某种命运的倒计时。

    nbsp34;你知道吗？34;秦云突然笑了，笑容却未达眼底，34;我外公只剩三十天生命了。34;他想起昨晚老人在病床上，用枯瘦的手指抚摸他的头发，说34;云儿，以后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34;，34;你刚才带着人冲过来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一个将死之人，连最后的安宁都得不到？34;

    nbsp周俊的瞳孔骤然收缩，尿失禁的恶臭更加浓烈。

    nbsp扳机被扣动的瞬间，秦云听见七杀在身后低声说：34;云哥，让我处理吧。34;

    nbsp最终枪声没有响起。秦云放下枪，看着周俊因恐惧过度而晕厥的脸，突然感到一阵反胃。警灯的红光穿透街道，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满地呻吟的黑衣壮汉身上，像道无法愈合的伤疤。

    nbsp七杀默默递过水壶，秦云接过冲洗手指，却发现血腥味早已渗入皮肤纹理。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这一次，似乎是为那些在阳光下扭曲的阴影而来。他抬头看向七杀，男人正在用匕首割开作战服查看伤口，露出的胸膛上布满新旧交错的疤痕，在阳光下像幅沉默的战旗。

    nbsp34;云哥，34;七杀忽然开口，声音低沉沙哑，34;我们该走了。34;

    nbsp秦云点点头，搀扶着外公走向停在街角的越野车。后视镜里，周俊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警灯闪烁的光晕中。外公靠在座椅上轻轻喘息，枯瘦的手突然抓住他的手腕：34;云儿，以后别再杀人了。34;

    nbsp阳光透过车窗照在老人斑白的头发上，秦云看着自己指节上未干的血迹，突然想起七杀说过的话——有些路，注定要踩着血走，但重要的是，别让血污了心。他握紧外公的手，感到那曾经撑起整片天的手掌，如今只剩下骨头的重量。

    nbsp越野车汇入车流时，秦云看见七杀坐在副驾驶座上，正用匕首挑出嵌在指甲缝里的血垢。车窗外的金都依旧繁华，高楼玻璃反射着刺眼的阳光，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他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永远改变了——比如他掌心的温度，比如七杀眼中，那片永远化不开的寒冰。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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