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谁规定的?[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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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你什么都没有保护到!”
nbsp“啊——!”
nbsp南怀川发出一声痛苦至极的嘶吼,他双手抱住头,猛地蹲了下去。
nbsp四周重新陷入一片熟悉的黑暗。
nbsp这是他心魔最深处的颜色。
nbsp小木灵松了一口气。
nbsp“主人,幻境破了!”
nbsp黑暗中,只剩下少年南怀川蜷缩在地上的身影。
nbsp“对不起……”
nbsp“扶虞……对不起……”
nbsp“是我的错……”
nbsp“都是我的错……”
nbsp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血。
nbsp扶虞静静地站着,没有开口。
nbsp南怀川似乎感觉到了光亮,他缓缓抬起头。
nbsp那张脸,与记忆中的小女孩已经有了天壤之别。
nbsp可那双眼睛,却一如往昔。
nbsp干净,清澈,仿佛能照进人心里最阴暗的角落。
nbsp他终于,将眼前的她,与记忆中的那个幻影,彻底剥离开来。
nbsp这不是幻觉。
nbsp这是真的扶虞。
nbsp是他的妹妹。
nbsp是那个被他弄丢了,又自己找回来的妹妹。
nbsp“扶虞……”
nbsp他颤抖着叫出她的名字,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nbsp下一秒,积压了十几年的愧疚,后怕,与失而复得的狂喜,如山洪般决堤。
nbsp他再也控制不住,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
nbsp哭声撕心裂肺,充满了无尽的悔恨。
nbsp“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带你出去玩!我不该为了去拿一杯橙汁就放开你!”
nbsp“我就不该让你离开我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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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看好你!是我把你弄丢了!”
nbsp扶虞就那样静静地听着。
nbsp听着他语无伦次的忏悔,听着他压抑了这么多年的痛苦。
nbsp她没有说“没关系”,也没有说“不怪你”。
nbsp因为那些苦难,是真实发生过的。
nbsp轻易的原谅,是对她自己过往的不尊重。
nbsp她只是等到他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只剩下断断续续的抽噎。
nbsp然后,她才缓缓开口,声音清晰地传到他的耳朵里。
nbsp“够了。”
nbsp扶虞打断了他的话。
nbsp她看着他痛苦的模样,眼中没有一丝同情。
nbsp“你以为这样就能改变什么吗?”
nbsp“在这个永远不会发生的幻境里忏悔?”
nbsp南怀川愣住了。
nbsp“我…”
nbsp“你什么?”
nbsp扶虞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情绪,那是冰冷的愤怒。
nbsp“你以为我需要你的愧疚?”
nbsp“你以为我需要你在这里重复一万遍对不起?”
nbsp她向前走了一步,虽然无法触碰,但那股冷冽的气势让南怀川下意识退缩。
nbsp“我走失的那天,你确实不在我身边。”
nbsp“但那又怎样?”
nbsp“你不是我的保镖,不是我的看门犬。”
nbsp“你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
nbsp南怀川的哭声更大了。
nbsp“可是我是你大哥!”
nbsp“我应该保护你的!”
nbsp“应该?”
nbsp扶虞冷笑。
nbsp“谁规定的应该?”
nbsp“是你的父母告诉你的,还是你自己给自己套上的枷锁?”
nbsp她慢慢蹲下身,与少年平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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