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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我’的自述[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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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打算伤害学长。

    nbsp虽然我已经伤害了,从物理意义,心理意义,两种都伤害了。

    nbsp已经无法忍受了。

    nbsp虚假的爱意。

    nbsp连自我满足都逐渐办不到的感情究其根本有什么存在的价值呢?

    nbsp环顾周围,这是司空见惯的屋子。从小我便活在这里。

    nbsp厌恶。

    nbsp很轻易就能想起遍地的垃圾。发霉,生出蛆虫。

    nbsp原本的话,我生在三口之家,独生女,算是很幸福的家庭。

    nbsp该怎么说呢?

    nbsp命运?

    nbsp还是说必然性,也没差,怎样都没所谓。

    nbsp父亲原本不是人渣。他只是中庸,平凡,没有特点,懒惰。

    nbsp母亲小有姿色,从小生长在小康家庭,是个保育员。

    nbsp按理说这样的妈妈应该对教育孩子很有心得?

    nbsp本该是这样。

    nbsp我在小学六年级前过的还算不错,爱运动,爱交朋友,成绩在中上游,跟老师的关系也不错。

    nbsp按那样下去想来到初中乃至大学也会是憧憬中的生活。

    nbsp但变故从来不讲道理,只讲突然。

    nbsp“你妈妈参加了非法教会!”

    nbsp“别跟她一起玩···”

    nbsp“好恶心,那种家庭里的孩子离远点。”

    nbsp“···”

    nbsp小孩子不懂事,,但流传在大人间的传闻很快让我和朋友们隔了屏障。一开始还有要好的朋友不顾传闻和我呆在一起玩,可久而久之她们也在某个瞬间消失了。

    nbsp我不理解,到底出什么事了?

    nbsp为何原本人缘不错的我突然成了被所有人排挤的对象,为什么只有我体育课下课后要去厕所找书本?

    nbsp——

    nbsp我的母亲是保育员,她自称很喜欢小孩子。教育方面也算把我教育成了合格的小学生。

    nbsp然而她参加了邪教。

    nbsp不合法且充满污秽的地方。父亲依然只看他的报纸,关心股市盈亏。

    nbsp母亲每天呆在那种奇怪的地方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甚至彻夜好几天不回来。仿佛那里才是她的家。

    nbsp父亲也从来不管家务,也不会做饭,只会坐在老旧的沙发上戴上眼睛看报纸,关注红色绿色的曲线。

    nbsp家里的环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差。

    nbsp那时候我很小。

    nbsp不知道洗碗池的碗发霉是不对的,不知道冰箱里的菜有臭味是不对的,不知道客厅满地是垃圾和食用油之类的是不对的。

    nbsp在还不是最严重的时间里,我还有能带回家玩耍的朋友。

    nbsp“咦···”

    nbsp但他们目瞪口呆的注视着我从垃圾堆跨过去,招呼他们到我房间玩耍时,那表情我想我这辈子也无所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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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从那以后,传闻又多了一条。

    nbsp“乔倾同学好像住在垃圾场···”

    nbsp“还不如猪圈···难怪感觉她好臭一样。”

    nbsp“···”

    nbsp我闻过我自己,并没有她们说的那种臭味,只是那‘朋友擅自根据我住的环境所联想歪曲的内容。

    nbsp总之,这下我真的没有朋友。

    nbsp从每天心怀憧憬去学校,到现在战战兢兢的躲避别人的目光只花了半个学期。

    nbsp——

    nbsp从那之后,我默默捡起没人做的家务,开始学着打扫卫生,做饭。父亲仍然看报纸,母亲仍然没回家。

    nbsp再之后,我所遭遇的事终究还是被母亲知道了。原因是她某天心血来潮来学校接我,和我的班主任碰面,大人之间就相互交换了情报。

    nbsp得益于此,她知道了我的事。

    nbsp大人的脑袋里究竟在思考些什么呢?

    nbsp难不成在学校闹一通让原本不知道这件事的人也说‘啊,那家伙的妈妈参加了那种组织···这种话,然后自己就能解脱了吗?

    nbsp显然不能。

    nbsp我说不用她管,只要她退出那种地方我就会没事。

    nbsp但她莫名奇妙的发怒了。

    nbsp“你在讲什么话?这是你在被欺负,跟我每天帮你们祷告又有什么关系?!”

    nbsp“你认为我是在做没意义的事吗?”

    nbsp“你怎么能这样软弱?!你觉得什么都不说就能变好吗??!”

    nbsp“你也跟你父亲一样吗?!”

    nbsp“你们这些老师到底是什么啊?拿着工资,手底下教的学生受到这种对待完全没有想过去解决吗?”

    nbsp“把你们的校长叫来,今天必须说个清楚!还有那些欺负我女儿的人的家长也通通叫过来!”

    nbsp“···”

    nbsp那天事情闹的很大。

    nbsp整个学校都知道我有个参加了那种组织的妈妈。

    nbsp那些欺负过我的同学和家长都向我道歉了。

    nbsp我的母亲像是胜利者一般对我说,“要是再遇到这种情况就要直接说出来!我就不信没人管了!”

    nbsp她丝毫没打算退出那种组织,反而觉得现在的社会没救了,需要信仰那种地方的神才能改变世界。让生活变得更加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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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可实际上,只是把家务全部扔到十岁不到的我身上。

    nbsp在学校,经过那次后,我的处境更加艰难了。

    nbsp“呲——”

    nbsp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nbsp我学会了自残。

    nbsp想。

    nbsp这是某种本能,当我感到痛苦到极点,我便拿出小刀在手腕上划出一道血痕。注视着猩红色一点点溢出,痛苦也随着血的出现而逐渐减缓。我觉得这是一剂良药。

    nbsp——

    nbsp我还没绝望。

    nbsp我认为只要到了初中,去远一点的地方读初中就好了。那样不管父母做什么都跟自己没关系,只要给学费和生活费就好了。

    nbsp“不行。你只能读镇上的初中。”

    nbsp然后,这渺小的憧憬被轻易粉碎。孩子没有拒绝大人的权利。

    nbsp明明是完全不负责任的父母,却好像装作很负责的父母来告诉自己怎样做才是正确的。

    nbsp但没关系。

    nbsp我还可以希冀,还可以去期待高中。

    nbsp到了初中,我果然见到了在小学的人。

    nbsp遭遇也许好了一点?

    nbsp不清楚。反正我没打算和谁接触,我早已不是最开始接触学校时天真的性格,我变得沉默寡言,和她们格格不入。

    nbsp——

    nbsp母亲参加的非法组织在我上初二时被人实名举报,好像是有人发现自己的妻子在里面和别人发生关系,还美名其约是迎接好运而怀孕。

    nbsp紧接着不少人站出来,新闻也紧跟时事的报导。

    nbsp母亲作为受害者被解救出来。

    nbsp然而她脸上只有失望,只有对官方的憎恶。她认为她呆在那里面做的事是正确的。

    nbsp我以为既然那组织不存在了,也许我的日子会提前迎来转机。

    nbsp但事实上只是变得更糟。

    nbsp母亲依然不打算拿回她应该承担的家务事,因为参加那种组织的事情曝光,保育员的工作也丢了,变成了失业者。

    nbsp她看谁都不顺眼。

    nbsp总认为我们应该跟她一起去大街上呼吁那个组织的合法性。

    nbsp我以要上学为由推辞了。

    nbsp父亲开始觉得烦了,一口气发了很多牢骚。包括怀疑她也像电视里那样出轨过,说完全不管家里的事,完全不像个人妻。

    nbsp大吵一架后,母亲哭着走了。还开走了家里那辆旧的大众车。

    nbsp那晚下着暴雨。

    nbsp她上了高速打算连夜回老家,可刚上去没多远,车子打滑制动刹车都失灵撞开护栏翻滚下斜坡,死掉了。这是到家里来的督察说的原话。

    nbsp父亲说,要是没有吵架母亲就不会死。

    nbsp葬礼过后,总是自言自语的说他以前和母亲相遇或者谈恋爱时的趣事。

    nbsp我没有特别的感触。只是依然默默的做家务。

    nbsp——

    nbsp那时的父亲还不算是完整的人渣。

    nbsp一定是因为金融危机,才彻底暴露出人渣的本性。

    nbsp股票全部暴跌,失业加上投资全部完蛋,连着他也完蛋了。

    nbsp屋子里每天都充溢着清理不完的香烟味和浓浓的啤酒味。

    nbsp我物质上很贵乏,但说实话,眼看可以去外地上的高中离我越来越近,我的心情和父亲是完全不同的。

    nbsp到底是要怎样呢?

    nbsp我睡觉时,门被父亲打开了。

    nbsp“这么一看,小倾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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