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十兄弟:乱世十子情[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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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了拳头。待阿二阿三的队伍走远,阿大抹着眼泪收拾残局:“爹,他们变得...好凶。”陈大虾望着满地狼藉,想起当年那个总躲在巧儿身后的阿三,心里一阵发紧。
nbsp深夜,阿九翻墙而入,怀里抱着油纸包的烧鸡。“崔老板赏的,让我带回来给娘尝尝。”他笑得露出虎牙,却不敢看母亲的眼睛。纪巧儿摸着儿子崭新的绸缎衣裳,指尖停在他后颈的红痕上——那分明是挨打的印记。
nbsp与此同时,阿五正趴在草堆上哼哼唧唧。背上的毒疮肿得像馒头,阿八举着油灯,急得直打转:“要不还是告诉娘吧?”“不行!”阿五闷声吼道,“不能让娘再操心了。”
nbsp集市上,小贩们见到阿二阿三的队伍就慌忙收摊。“上个月的税还没交?”阿二皮靴踩住菜农的筐子,寒光闪闪的枪尖抵在对方胸口。陈大虾挤过人群护住老人:“孩子,别做糊涂事!”话音未落,阿三的拳头已经砸在他脸上,鲜血顺着嘴角流进衣襟。
nbsp“谁准你多管闲事?”阿三的眼神冷得像冰。他一脚踢翻糖水摊,铜锅在石板路上滚出老远。纪巧儿赶到时,只看见陈大虾蜷缩在碎瓷片中,阿二阿三的背影混在卫兵里渐行渐远。她跪在地上,颤抖着为丈夫擦去脸上的血,耳边回响着阿三临走前那句冰冷的“不相干的人”。
nbsp暮色中,小兰攥着半块玉佩站在镇口。这是她记事起就贴身带着的物件,上面刻着的“纪”字,与纪巧儿提起父亲时的描述隐隐吻合。她望着天边的归鸟,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咳嗽声——那是阿三特有的破锣嗓子。
nbsp而此刻的大帅府,阿二摸着心口发烫的胎记辗转难眠。窗外,阿三正对着月光擦拭染血的枪柄,脑海里不断闪过陈大虾倒下的画面。远处传来更夫梆子声,十二下,惊起一树寒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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