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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3章 帝王心术与杨暄的决断[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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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nbsp他点明了任务的极端重要性和危险性。

    nbsp“本王命你,”裴徽的目光如实质般落在杨暄身上,带着千钧重担,“亲率一队煊赫门最精锐、最可靠的人马,秘密入蜀。

    nbsp任务是追踪、渗透、查探杨国忠与李玢之动向,掌握其图谋、联络何人、积聚多少力量……乃至……”

    nbsp他顿了顿,语气骤然降至冰点,带着凛冽的杀机,“必要时,执行雷霆一击!彻底消除隐患!你可能胜任?可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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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最后一句,既是询问,也是最后的考验。

    nbsp“能!殿下放心!臣定不辱命!粉身碎骨亦在所不惜!”杨暄立刻挺直腰背,如同被注入了一股新的、带着血腥气的生机,眼中燃烧着狂热的忠诚和一种急于证明自己价值、洗刷耻辱的迫切光芒,声音斩钉截铁,“煊赫门在蜀地虽无根基,但臣会亲自挑选最得力、最忠诚、最擅潜行、追踪、暗杀的死士精锐随行入蜀!必能如影随形,如跗骨之蛆,掌握杨国忠与李玢的一举一动!若其真有异动,图谋不轨……”

    nbsp他眼中杀机骤然凝聚,锐利如出鞘的毒匕,手猛地按向腰间——那里虽因觐见早已卸去佩刀,此刻却仿佛已握紧了无形的、淬着至毒、注定要沾染至亲之血的利刃!

    nbsp一股冰冷刺骨的煞气从他身上弥漫开来。

    nbsp“臣,定亲自手刃此獠,取其首级,星夜兼程,献于殿下阶前!”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一去不复返、不成功便成仁的决然,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迸出的冰碴。

    nbsp“很好。”裴徽微微颔首,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极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满意之色,如同冰原上掠过的一丝微光。

    nbsp“去吧。蜀地之事,由你全权负责,一应所需人手、钱粮、器械、情报支持,直接报于甲娘调拨。”他给予了极大的行动自主权和资源保障。

    nbsp然而,就在杨暄心中狂喜与使命感升腾到顶点时,裴徽的目光再次变得锐利如鹰隼,牢牢锁定他,带着最后的、也是最重要的警示,声音不高,却重若泰山,字字砸在杨暄心头:“记住,”

    nbsp裴徽的声音如同淬火的寒铁,“本王要的,是结果。干净、利落、不留后患的结果。”

    nbsp“不留后患”四字,他咬得格外清晰,目光深邃如渊,仿佛在提醒杨暄那“后患”可能包含的意义——不仅仅是杨国忠的性命,更是任何可能动摇这“结果”的人或事,包括……可能的妇人之仁。

    nbsp杨暄心头凛然,瞬间明白了那目光中蕴含的未尽之意。

    nbsp他压下所有翻腾的情绪,眼神变得更加冰冷坚硬,如同被打磨过的黑曜石,再次深深一躬,声音洪亮而坚定,充满了重获信任后的澎湃力量与破釜沉舟的决心:“诺!臣谨记于心!定不负殿下重托!干净利落,不留后患!”

    nbsp他清晰地将那四个字重复了一遍,作为最郑重的承诺。

    nbsp裴徽不再言语,只是挥了挥手。

    nbsp杨暄后退几步,动作带着久跪后的僵硬,但每一步都异常坚定。

    nbsp他转身,迈着虽然依旧能看出一丝虚弱、却如同标枪般挺直的大步,向那殿门走去。

    nbsp那原本佝偻颓丧、如同行尸走肉般的背影,此刻竟重新挺直如即将离弦的劲矢,仿佛卸下了背负已久的千斤道德枷锁,又毅然决然地背负上了另一份沉重却带着一线生机的使命——一份需要用至亲之血和彻底泯灭的亲情来完成的、注定染血的使命。

    nbsp……

    nbsp殿内。

    nbsp李太白缓缓放下抚须的手,看着杨暄那消失在殿门光影中、仿佛被那道阳光吞噬又重铸的背影,又看向主位上神色重归莫测、眼神深邃如古井、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灵魂拷问与血腥交易从未发生过的裴徽,心中喟然长叹:“殿下驭人之术,鬼神莫测,已臻化境矣!非赦其罪,乃用其忠魂;非纵其情,乃断其归路,绝其退路。杨暄经此炼狱一劫,心中再无半分摇摆,其人性已为忠义所蚀。此子……经此淬火,心已成冰,刃已成魔,恐将更为凌厉,更为……冷酷无情,亦更为殿下手中一把指哪打哪、见血封喉的绝世凶刃了!”

    nbsp一丝对人性被彻底扭曲、对这把“凶刃”未来可能带来的未知后果的忧虑,深藏于他睿智的眼底,最终化为无声的叹息。

    nbsp李季兰则默默注视着金砖上那几处刺目的血迹——嘴角的,额头的。

    nbsp她作为医者的敏锐让她甚至能想象出杨暄咬破嘴唇时那钻心的痛楚和叩首时头骨与金砖碰撞的闷响。

    nbsp她心中五味杂陈,对裴徽手段的敬畏与一丝难以言喻的悲悯交织。

    nbsp她悄然取出一方洁净的素帕,无声地俯身,小心地将那几处血迹擦拭干净,仿佛要抹去这场残酷交易留下的最后一点痕迹。

    nbsp但空气中那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却固执地萦绕着。

    nbsp裴徽的目光则早已越过了殿门,越过了巍峨的宫墙,仿佛穿透了千山万水,牢牢锁定在西南蜀地那片云雾缭绕、易守难攻的崇山峻岭之间。

    nbsp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冰冷的紫檀木扶手上轻轻敲击,发出规律而沉稳的“笃、笃”轻响,如同无声的战鼓。

    nbsp长安城内的叛军余孽和零星动乱,在他眼中,不过是疥癣之疾,在他精心布置的罗网下,很快便会如同沸汤泼雪般消融平定。

    nbsp而蜀地的风云……那依托天险、人心叵测、且可能被一个老谋深算的前宰相和一个野心勃勃的亲王搅动之地,很可能,才刚刚开始酝酿一场真正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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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他从未轻视过杨国忠——那个曾经权倾朝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老谋深算到了极点的宰相,即便如今落魄如丧家之犬,其能量和心机也绝不可小觑。

    nbsp放虎归山?

    nbsp不,他裴徽从不做这等愚蠢之事。

    nbsp必须……要在最开始就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nbsp“嘎——!”

    nbsp一声凄厉刺耳的鸣叫划破压抑的寂静。

    nbsp一只通体漆黑如墨、羽翼闪烁着不祥寒光的寒鸦,不知从何处飞来,它奋力地拍打着翅膀,掠过朱红色的巍峨宫墙,像一支离弦的黑色箭矢,决绝地冲向那铅灰色、厚重得令人喘不过气的苍穹深处,很快便化作一个微小的、挣扎的黑点,最终消失在茫茫云霭之中。

    nbsp殿内,炭火依旧噼啪作响,跳跃着橙红色的光。

    nbsp然而,那微弱的暖意,似乎再也驱不散这权力旋涡最中心弥漫着的、那深入骨髓的寒意与……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

    nbsp那血腥味,来自地上的血迹,来自杨暄破碎的心,更来自一个儿子刚刚亲手为自己和父亲选定的、注定充满血腥的未来。

    nbsp风暴,已在蜀地的群山间悄然酝酿。

    nbsp……

    nbsp……

    nbsp夜,深沉如墨,仿佛一块巨大的、吸饱了墨汁的绒布,沉沉地覆盖在长安城上。

    nbsp朔风,自西北荒原深处裹挟着蛮荒的寒意呼啸而来,它粗暴地掠过叛军营垒的方向,带来一股若有若无、却令人作呕的混合气息——那是焚烧后的焦糊味、浓烈刺鼻的马粪臭,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铁锈味,如同死亡本身在低语。

    nbsp这风,像无形的鞭子,带着哨音,狠狠抽打着城楼每一块历经风霜的古老砖石,发出呜咽般的低鸣。

    nbsp悬挂在雉堞间的警戒灯笼,在狂风的撕扯下剧烈摇晃、呻吟,昏黄的光晕如同垂死挣扎的灵魂,在厚重、冰冷的城墙石壁上投下扭曲、舞动的巨大阴影。

    nbsp那些影子时而拉长如鬼魅利爪,时而蜷缩如蛰伏的凶兽,给这肃杀的城头更添了几分不安与诡谲。

    nbsp沿着长安城巍峨雄壮的轮廓线,稀稀拉拉的火把断断续续地延伸开去,火光跳跃,映照着一张张倚靠在冰冷垛口上的面孔。

    nbsp那是执勤的守军士兵,他们的脸在火光下显得疲惫而麻木,眼窝深陷,布满了血丝。

    nbsp沉重的眼皮如同灌了铅,不断耷拉着,又被强撑着睁开。呵欠一个接一个,带着浓浓的倦意和无奈。

    nbsp他们目光空洞,有气无力地投向城外那片被沉沉夜色彻底吞噬的未知领域——那里,是叛军安庆绪的大营,是连绵的营火,更是死亡与恐惧的源头。

    nbsp每一次风声鹤唳,都让他们本就紧绷的神经微微一颤。

    nbsp城楼最高处的风口浪尖,裴徽的身影宛如一尊用玄铁精心浇铸而成的雕像,纹丝不动。

    nbsp玄色的大氅被狂风卷起下摆,猎猎作响,如同战旗翻飞,更衬出内里那身暗绣云纹的郡王常服所蕴含的威严与肃杀。

    nbsp他手中稳稳擎着一具来自天工城的黄铜双筒望远镜,冰冷的金属边缘几乎嵌入他紧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留下浅浅的压痕。

    nbsp光影在他沉静如水的脸上跳跃、明灭,勾勒出棱角分明的下颌和深邃的眼窝。

    nbsp那双眸子,透过精密的镜片,仿佛穿透了沉沉夜幕的重重帷幕,锐利地洞悉着数里之外叛军营垒中每一个细微的变化:篝火移动的轨迹、巡夜火把的间隔、马匹偶尔的骚动……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将每一个碎片化的信息拼凑、分析。

    nbsp裴徽深知,越是看似固若金汤、防守“最虚弱”之处,越可能是敌人精心布置的陷阱,致命的刺杀往往就潜伏在这表面的平静之下,如同毒蛇藏于草丛,等待着致命一击。

    nbsp更何况,在这长安守军中,谁能保证没有早已被根深蒂固的五姓七望世家门阀渗透、收买的暗子?

    nbsp信任,在这座孤城里,是比黄金更奢侈的东西。

    nbsp在他身后半步之遥,如同两座沉默却蕴含着磅礴力量的山岳,牢牢拱卫着这位威势日重的年轻郡王。

    nbsp左侧,诗剑双绝的李太白。

    nbsp青衫磊落,看似随意而立,双手拢在袖中,一派名士风流。

    nbsp然而,他周身气机圆融流转,与这呼啸的朔风隐隐呼应,宽大的袍袖在狂暴的风中竟只是微微拂动,而非狂舞。

    nbsp腰间那柄名动天下的青莲剑,古朴的剑鞘在昏暗中折射着幽光,仿佛沉睡的蛟龙,随时会惊醒,发出震彻九霄的龙吟。

    nbsp右侧,冷艳如冰的李季兰。

    nbsp一身素净道袍,在污浊的风沙中竟纤尘不染,如同雪岭孤莲。

    nbsp她那双清冷的眼眸,如同最纯净的寒潭,缓缓扫视着城楼上下每一个阴影角落、每一处可能的藏匿之地。

    nbsp她的目光锐利得仿佛能穿透砖石、洞穿人心,任何一丝潜藏的恶意都难以逃过这双法眼。

    nbsp她指尖微不可察地捻动着,仿佛在感知着空气中无形的杀意波动。

    nbsp裴徽缓缓放下望远镜。

    nbsp镜筒离开眼睛的瞬间,他的瞳孔微微收缩,适应着近处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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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方才的观察,冰冷地印证了他最核心的预判:城北叛军大营,主帐区域灯火刻意稀疏暗淡,营造出一种松懈假象。

    nbsp然而,在那片刻意营造的黑暗幕布之后,望远镜清晰地捕捉到了令人心悸的异常动态——大批骑兵,如同幽暗沼泽中集结的鳄群,在没有灯火的掩护下,正悄无声息地调动、集结!

    nbsp马匹不安地踏着蹄子,铁甲片相互摩擦发出细微却密集的“沙沙”声,这一切都被风声和距离巧妙地掩盖。

    nbsp那是一片蓄势待发的死亡暗流,其矛头,赫然指向长安西门!

    nbsp“殿下!”一个洪亮如撞钟般的声音骤然撕裂了城头的沉寂,带着军人特有的铿锵。

    nbsp只见郭千里,顶盔掼甲,魁梧雄壮的身躯如同移动的铁塔,踏着沉重的步伐,“哐哐”地走上城楼。

    nbsp他身后跟着两名同样甲胄鲜明、神情肃穆的亲兵。

    nbsp郭千里插手行礼,动作刚猛有力,身上的精铁重甲随之发出沉重而规律的“哗啦”摩擦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nbsp“瓮城四面,柴薪火油,皆已齐备!只待殿下号令,管教那些狗贼有来无回!”

    nbsp他的声音充满了战意和信心,试图驱散城头凝重的气氛。

    nbsp紧随郭千里之后,一个带着几分圆滑、几分谨慎,如同丝绸滑过刀刃般的声音响起:“禀殿下,城内各处关隘、伏兵、引火之物,均已遵照钧令,布置停当,万无一失。”

    nbsp说话的是兵部尚书、京兆尹元载。

    nbsp他微微侧身,让出身后面色紧张、捧着厚重卷宗的随从。

    nbsp元载脸上堆着恰到好处的恭谨,细长的眼睛却像最精明的商人,飞快地在裴徽脸上扫过,试图从那张毫无波澜的面孔上捕捉到一丝一毫的满意或不满。

    nbsp元载内心飞速盘算:布置是否还有疏漏?

    nbsp裴徽的心思深沉如海,可千万不能在他面前露怯。

    nbsp裴徽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缓缓扫过郭千里刚毅粗犷的脸庞、元载精明闪烁的眼神,以及他们身后随从低垂的头颅。

    nbsp他没有说话,只是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目光随即越过众人,投向了正从城楼内侧狭窄阶梯快步走来的身影——丁娘。

    nbsp丁娘步履矫健而警觉,皮质的紧身劲装勾勒出充满力量感的曲线。

    nbsp腰间悬挂的铜牌和数柄寒光闪闪的短刃,随着她迅捷的步伐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金属碰撞声,与她平日里在元载床榻上展现的柔媚判若两人。

    nbsp丁娘敏锐地捕捉到裴徽的目光,脚下步伐更快了几分。

    nbsp行至近前,她单膝点地,抱拳行礼,声音清冷干练,不带一丝多余的情绪:“殿下,王延之所有潜出城外的明渠暗道,皆已彻底封死,断无疏漏。”

    nbsp“其藏身之所,外围已由不良人精锐层层围定,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纵使此獠有通天之能,也插翅难飞!”

    nbsp她汇报得清晰有力,显示出强大的掌控力。

    nbsp然而,她顿了顿,清冷的声音里罕见地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凝滞,如同冰面下暗流涌动:“然则……就在卑职前来复命之际,王延之突然跃上屋顶,无视重重围困,当众厉声呼喊殿下名讳!其声嘶力竭,言道:‘裴徽!某知你已入城!何吝一面!”

    nbsp丁娘抬起头,眼中寒光一闪,“此獠,意在求见!”

    nbsp“殿下!”元载细长的眼睛瞬间眯成了一条缝,如同嗅到血腥味的毒蛇,立刻接口道,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刻意的急切和愤慨:“此獠狡诈阴险至极!求见是假!其真实意图,必是借机向城中潜伏的逆党传递殿下确已在此的行踪!搅乱视听,散布恐慌,动摇我军军心!其心可诛!当立斩以儆效尤,震慑宵小!”

    nbsp元载的话语如同投入油锅的火星,瞬间点燃了紧张的气氛。

    nbsp他身体前倾,官袍下的肌肉绷紧,目光灼灼地盯着裴徽,仿佛在等待着立刻下令的指示。

    nbsp就在元载最后一个“诛”字那激愤的尾音尚未完全消散于凛冽夜风中的刹那——

    nbsp异变陡生!

    nbsp数名杀手同时对裴徽动手。

    nbsp……

    nbsp……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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