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玉皇大帝张兴东梦见家中那只京东大鼓转世成人叫做董述军[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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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识我太师父？我师父说，周老弦是几十年前的名角儿，可惜早没了;

    nbsp34;我当年在他跟前学过几天杂活。34;张兴东望着那面鼓，34;他有面鼓，叫39;老弦39;。34;

    nbsp董述军听得入了迷，连忙搬了板凳请他坐：34;先生快说说！我师父总念叨太师父的鼓，说那鼓能自己找拍子;

    nbsp张兴东把三百年前的事慢慢讲了，讲周老弦的沙哑嗓子，讲破庙里的油灯，讲34;老弦34;在兵荒马乱里陪他们熬过的寒夜，讲临别时那滴晨露的承诺。

    nbsp董述军听得眼睛发亮，忽然起身跑到鼓边，轻轻抚摸着鼓面：34;难怪......难怪我一碰到鼓就觉得亲，34;他声音发颤，34;难怪我总做些怪梦，梦见自己被人抱着走街串巷，听见无数人叫好;

    nbsp34;那不是梦，是39;老弦39;的记忆。34;张兴东看着他，34;是它舍不得忘了那些调子，舍不得忘了敲它的人。34;

    nbsp董述军忽然34;咚34;地敲了下鼓，声音闷闷的，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34;那......您还会来听我唱吗？34;

    nbsp张兴东从袖中取出个小巧的铜铃，铃舌是用鼓槌的木料做的：34;想我的时候，就摇它。我在天上，能听见。34;

    nbsp董述军攥着铜铃，指尖都在抖：34;嗯！34;

    nbsp此后的日子，张兴东常借着巡查凡间的由头去通州城。有时扮成茶客坐在台下听书，有时溜到后台帮董述军整理铜板。他知道了董述军为了学段失传的老调子，跑了几十里地去请教老艺人；知道了他把说书赚的钱大半分给了巷子里的孤老；知道了他夜里会对着那面鼓发呆，说34;要是能让更多人听见老调子就好了34;。

    nbsp34;先生，您说我能把京东大鼓唱到京城去吗？34;有次收了摊，董述军望着运河上的船灯问。

    nbsp张兴东望着他眼里的光，像极了当年周老弦说起34;老弦34;时的模样：34;能，只要你唱，就有人听。34;

    nbsp这天张兴东又去听书，却见戏台空着，只有块木牌写着34;暂停演出34;。街坊说董述军被城里的盐商王老虎扣了，只因不肯为他的寿宴唱低俗段子。

    nbsp34;那王老虎说，不唱就砸了他的鼓！34;卖糖人的老汉气呼呼地说。

    nbsp张兴东心头一紧，快步走向王老虎的宅院。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34;哐当34;的巨响，接着是董述军的怒吼：34;你砸我可以，别动我的鼓！34;

    nbsp他推门进去时，正看见董述军护着鼓身，额角流着血，旁边几个家丁举着棍子要打。那面大鼓倒在地上，鼓皮裂开了道缝，像道流血的伤口——和梦里34;老弦34;被劈时一模一样。

    nbsp34;住手！34;张兴东的声音里带着天界的威严，粗布短褂瞬间化作龙袍，周身金光乍起。

    nbsp家丁们吓得瘫在地上，王老虎哆哆嗦嗦地磕头：34;不知上仙驾到，死罪死罪;

    nbsp张兴东没理他，快步走到董述军身边，看着那面破鼓，又看看他流血的额角，心疼得像被针扎。34;还能走吗？34;

    nbsp董述军望着他的龙袍，眼里满是震惊，却咬着牙点头：34;能。34;

    nbsp张兴东抱起他，又小心地抱起那面破鼓，转身时对着王老虎冷冷道：34;以势压人，辱我凡间艺魂，罚你来世做个听不见声的聋子，好好想想何为尊重。34;

    nbsp回到董家巷的小铺，张兴东用仙力帮董述军止住血，又指尖凝露，轻轻抹在裂开的鼓皮上。那道缝竟慢慢合拢了，鼓面重新变得光滑。

    nbsp34;您......真是天上的神仙？34;董述军摸着后颈的胎记，声音还在抖。

    nbsp张兴东坐在他身边，看着那面渐渐复原的鼓：34;三百年前，我敲过一面叫39;老弦39;的鼓。34;

    nbsp他把三百年前的事细细讲了，讲那个在通州城敲鼓的学徒张九，讲周老弦的教诲，讲34;老弦34;的灵性，讲临别时那滴晨露的约定。

    nbsp董述军听得泪流满面，却笑得像个孩子：34;难怪......难怪我见了您就觉得亲，34;他哽咽着，34;难怪我总觉得鼓里有个声音在教我怎么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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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34;那是39;老弦39;的魂，在陪着你呢。34;张兴东替他擦去眼泪，指尖温柔得像对待稀世珍宝。

    nbsp董述军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片干枯的鼓皮碎屑：34;我淘到这鼓时，里面就裹着这个，总觉得亲切，一直收着。34;

    nbsp张兴东看着那片碎屑，正是他从龙袍上捻下来的那块——原来34;老弦34;的魂，早就找到了他。

    nbsp34;天上......能听见鼓响吗？34;董述军忽然问。

    nbsp张兴东笑了，从袖中取出支玉笛，笛身上刻着缠枝莲：34;你唱，我吹笛应你。三界之内，没有听不见的鼓点。34;

    nbsp董述军抱着修好的鼓，34;咚34;地敲了声，清亮的鼓点穿窗而出，惊飞了檐下的麻雀。34;那我唱段《送京娘》给您听！34;

    nbsp鼓点起，唱腔扬，运河边的月光顺着窗棂溜进来，落在龙袍与布衣之间，落在那面泛着光的大鼓上。张兴东吹着笛，忽然觉得这天界三百年的清冷，都抵不过此刻的人间烟火。

    nbsp后来董述军真的把京东大鼓唱到了京城，成了名动一时的角儿。他总在戏台的角落摆个空位，说那是给34;天上的先生34;留的。

    nbsp张兴东在天庭处理公务时，常能听见风中传来隐约的鼓点，混着玉笛的清响。他知道那是董述军在唱，唱给34;老弦34;听，也唱给他听。

    nbsp有次太白金星见他对着云海笑，忍不住问：34;陛下在听什么？34;

    nbsp张兴东望着通州城的方向，那里正传来34;咚咚34;的鼓响，像三百年前那样，清亮得能穿透云层。

    nbsp34;在听老朋友唱歌呢。34;他说。

    喜欢。

第440章 玉皇大帝张兴东梦见家中那只京东大鼓转世成人叫做董述军[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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