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爱——13[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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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

    nbsp咖啡馆里飘着浓郁的拿铁香气，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斜斜地铺进来，在木心面前的白瓷杯沿上镀了层暖金色。

    nbsp她搅动着杯子里的砂糖，抬眼看向对面的汪硕时，指尖微微一顿。

    nbsp眼前的人太陌生了。

    nbsp记忆里的汪硕总是温和的，哪怕皱着眉，眼底也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柔软，笑起来的时候嘴角会有浅浅的梨涡。

    nbsp可现在坐在对面的汪硕，瘦得下颌线都锋利了许多，眼下是掩不住的青黑，眼神里蒙着一层雾，雾后面藏着的东西，让木心觉得有点发怵。

    nbsp他安静地坐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玻璃杯壁，视线落在窗外，像是在看街景，又像是透过街景在看别的什么。

    nbsp直到侍者把他点的黑咖啡端上来，他才慢悠悠地收回目光，看向木心。

    nbsp“抱歉，让你等久了。”

    nbsp他开口，声音有点哑，像是很久没好好说过话。

    nbsp木心摇摇头，把刚点的温水推过去：“没事，我也刚到。你……最近还好吗？”

    nbsp她问得小心翼翼。

    nbsp郭城宇跟她提过汪硕和池骋在冷战，说汪硕状态不太好，可她没想到会是这样——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魂魄，只剩下一具疲惫的躯壳，偏偏那躯壳里又像憋着一团随时会炸开的火。

    nbsp汪硕没回答“好不好”这个问题，只是端起黑咖啡喝了一口，苦涩的味道漫开，他却像是毫无所觉，甚至轻轻勾了下嘴角。

    nbsp那笑容很淡，却带着种说不出的怪异，看得木心心里发紧。

    nbsp“你知道吗？”

    nbsp汪硕忽然开口，目光直直地看向木心，那眼神太亮了，亮得有些吓人

    nbsp“人有时候会听见很多声音，不是耳朵听见的，是心里。”

    nbsp木心愣住了。

    nbsp“那些声音总在吵，”

    nbsp他继续说，指尖用力到指节泛白

    nbsp“说我不好，说我不该存在，说我留不住想留的人……它们白天吵，晚上也吵，吵得我睡不着。”

    nbsp他笑了笑，那笑容里藏着浓重的疲惫

    nbsp“医生说我有点问题，让我吃药。可吃了药也没用啊，该想的还是会想，该疼的还是会疼。”

    nbsp木心的心揪了一下。

    nbsp她隐约明白他在说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nbsp安慰的话堵在喉咙里，显得格外苍白。

    nbsp汪硕却像是不需要她的回应，他自己停顿了几秒，又重新看向木心，眼神忽然变了。

    nbsp那层雾散了些，露出底下淬着冷光的东西，带着点玩味，又带着点残忍。

    nbsp他微微倾身，凑近了些，声音压得低低的，像在说什么秘密。

    nbsp“木心，你长得真好看。”

    nbsp他说，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打量

    nbsp“难怪郭子……”

    nbsp他没说完，忽然又笑了，那笑容邪魅得很，和他过去的样子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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