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香踪疑云，内鬼浮现[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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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膳阁后堂的门帘被风掀起一角时，苏小棠正将最后一本出入登记簿拍在檀木案几上。

    nbsp34;去取盏浓茶。34;她对候在门边的小丫鬟说了半句，又改了主意，34;算了，要最浓的薄荷汤——加双倍的叶子。34;本味感知每次启用都像拿细砂纸磨着心肺，她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指甲在案几上掐出月牙印。

    nbsp这三个月来天膳阁进进出出百多号人，她得赶在体力彻底垮掉前，把那缕甜腥的尾巴揪出来。

    nbsp第一本登记簿翻到第三页时，鼻尖先泛起刺痒。

    nbsp苏小棠的手指突然顿住，指腹压在34;李二牛34;三个字上——墨迹未干的新名字，登记时间是两个月前。

    nbsp她闭上眼睛，舌尖抵住上颚，本味感知如潮水漫过味蕾：先是新晒的棉布味道，混着点灶房的柴灰，可最底层竟浮着丝若有若无的甜腥，像被雨水冲淡的蜜饯，却藏着野山椒的辛辣。

    nbsp34;三月初七，子时三刻值夜。34;她翻开第二本登记簿，快速扫过日期，34;三月初九，丑时换班;笔杆在指节间转了个圈，敲在34;密室34;两个字上——那是她藏新菜谱和宫廷密档的暗间，最近两次被撬动锁芯的时间，恰好和李二牛的值夜表严丝合缝。

    nbsp窗外传来小徒弟们练刀的声响，苏小棠突然笑了。

    nbsp她把登记簿推回木匣，起身时锦缎袖口扫过案头的琉璃瓶，里面泡着今早采的夜合草。34;去前院传话。34;她对守在门外的赵妈说，34;明日未时设试菜宴，所有弟子必须到场——就说我要选跟御膳房殿试的人。34;

    nbsp试菜宴当天，天膳阁中院的八仙桌摆了八张。

    nbsp苏小棠站在主位，看弟子们鱼贯而入。

    nbsp李二牛穿了件洗得发白的青布衫，站在最后排，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角——那动作和三个月前偷账本的暗卫如出一辙。

    nbsp34;今日考的是味觉。34;她揭开食盒，八碟菜的热气腾起来，34;每道菜里加了不同的香料，吃出三种以上的，记头功。34;实际上，每碟菜里都掺了醒神粉：从第一碟的半钱到第八碟的三钱，剂量递增。

    nbsp细作若长期服用迷香羹的解药，体内必然残留毒素，醒神粉会像火引子，把那点毒烧得翻江倒海。

    nbsp前七碟菜下去，弟子们还在抢着报香料名。

    nbsp李二牛夹第二碟时手就开始抖，到第三碟时额头已经沁出冷汗。

    nbsp苏小棠盯着他喉结滚动的频率——从第四碟开始，那频率突然快得像打鼓。

    nbsp34;这碟是;李二牛的筷子34;当啷34;掉在碗里，青白的脸瞬间涨得通红，34;我、我肚子疼;话音未落，他捂着肚子就要往院外跑，却被一道黑影截住。

    nbsp老厨头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枯瘦的手像铁钳似的扣住他手腕：34;急什么？

    nbsp后厨有药。34;

    nbsp密室的门34;吱呀34;合上时，李二牛已经瘫在地上。

    nbsp老厨头往他嘴里塞了颗解毒丹，冷笑着拍他脸颊：34;说，谁让你来的？34;

    nbsp34;礼......礼部尚书;李二牛咳得直抽气，34;他说只要盯着苏掌事的动静，每月给十两银子;

    nbsp苏小棠靠在密室的青石壁上，看着老厨头把供词按了手印。

    nbsp窗外的夕阳透过透气孔照进来，在供状上投下一道金线。

    nbsp她摸出袖中的金纹令牌，突然听见前院传来马蹄声——是陆明渊的玄铁蹄声，连敲三下青石板，和往日一样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嚣张。

    nbsp34;把人看紧了。34;她将供状折成小方块，塞进领口的暗袋，34;等会三公子来了，让他直接去东厢。34;

    nbsp老厨头眯眼望了望窗外：34;你猜这小崽子是不是顶缸的？34;

    nbsp34;顶缸的会把迷香羹的叶子粘在马车缝里？34;苏小棠理了理鬓角的珠花，嘴角勾起半分冷笑，34;他不过是根线，拽一拽，说不定能钓出条大鱼。34;

    nbsp马蹄声越来越近，她转身往密室门口走，影子被夕阳拉得老长。

    nbsp东厢的窗纸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半枚玉佩的光泽——是陆明渊腰间常挂的墨玉螭纹佩。

    nbsp李二牛的抽泣声还在身后响着，苏小棠却听见更清晰的心跳声。

    nbsp那不是她的，是藏在暗处的狼，终于按捺不住，把爪子搭在了棋盘边上。

    nbsp东厢的门被叩了三声，声线清润如泉水撞石：34;棠儿可是在等我？34;

    nbsp苏小棠转身时，陆明渊已掀帘而入。

    nbsp玄色锦袍沾着晚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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