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灶神遗迹，生死抉择[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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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小棠的脚尖刚触到隧道地面，后颈的金纹便像被火钳烙了一下。

    nbsp她踉跄半步，扶着石壁的手沁出冷汗——那纹路正顺着颈椎往百会穴钻，每爬一寸，她的太阳穴就突突跳两下，喉咙里的腥甜也跟着翻涌。

    nbsp34;小棠。34;

    nbsp身后传来陆明渊的低唤。

    nbsp她回头，看见他正弯腰跨过密室门槛，玄色衣摆扫过地面的碎砖。

    nbsp他手里举着从老厨头那儿拿的火把，火光映得他眉骨投下阴影，却掩不住眼底的紧：34;走慢些。34;

    nbsp隧道比外头更潮，霉味裹着若有若无的米香往鼻腔里钻。

    nbsp苏小棠这才注意到，两人脚边的石壁上嵌着指甲盖大小的青金石，原本暗沉的石面正随着他们的靠近泛起幽光。

    nbsp第一颗亮起来时，她后颈的金纹突然一颤，像有根细针扎进头皮——这是本味感知启动前的征兆，可此刻她连抬手指尖的力气都没有。

    nbsp34;这些符文;陆明渊的火把凑过去，火舌舔到石壁的瞬间，整面墙的青金石突然连成一片。

    nbsp苏小棠看着那些歪扭的纹路在墙上游走，忽然想起阿娘临终前塞给她的破瓷片，碎片内侧也刻着类似的符号。

    nbsp原来不是普通的碗底花纹，是...灶神遗迹的钥匙？

    nbsp34;当心台阶。34;陆明渊的手掌虚虚护在她后腰。

    nbsp苏小棠这才发现隧道地面凹凸不平，不知是天然形成还是人为凿刻。

    nbsp她踩上一块凸起的石块时，脚底传来细微的震动，像有什么东西在地下苏醒。

    nbsp34;到了。34;

    nbsp话音未落，隧道尽头的黑暗突然被撕开。

    nbsp苏小棠眨了眨眼——眼前是座比侯府演武场还大的石室，正中央立着座两人高的青铜灶台，台身铸满盘绕的云纹，最顶端托着团跳动的金色火焰。

    nbsp那火焰没有温度，却让她的本味感知不受控制地翻涌：是麦香，是稻穗在烈日下晒透的甜；是骨汤熬到第三遍的醇厚，是新摘的荠菜沾着晨露的鲜。

    nbsp所有味道混在一起，像阿娘生前唱的那首哄她睡觉的谣。

    nbsp34;这是;她喉咙发紧。

    nbsp34;灶神火种。34;陆明渊的声音难得沉得像块铁，34;老厨头说过，灶神遗迹的核心。34;他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佩——那是他紧张时的习惯，34;你后颈的金纹，和火种的光...在共鸣。34;

    nbsp苏小棠摸向颈后，金纹已爬到耳后。

    nbsp她能清晰感觉到，每靠近火种一步，金纹就往头顶窜一分。

    nbsp老厨头的话在耳边炸响：34;归元之匙启动时，用一分力折十分寿。34;可此刻她的心跳快得要撞破肋骨，不是因为害怕，是...期待。

    nbsp就像第一次用本味感知尝出腐乳里藏着的陈皮香，就像第一次在御膳房用白菜帮子熬出比鸡汤还鲜的汤底——她知道，这团火，是她的命。

    nbsp34;小棠。34;陆明渊突然抓住她手腕。

    nbsp他的掌心烫得惊人，34;你在发抖。34;

    nbsp她这才发现自己的指尖在颤。34;断魂引。34;她仰头看向火种，金色的光在眼底晃，34;老厨头说过，要掌控灶神之力，必须用灵魂做引。34;她想起古籍里的批注：34;以魂为薪，以血为引，方得灶神真意。34;可后面还有半行小字被虫蛀了，34;若灰飞烟灭。34;

    nbsp陆明渊的拇指蹭过她腕间的脉搏：34;你在怕什么？34;

    nbsp34;怕我失败。34;苏小棠转身看他，火光里他的眼睛亮得像星子，34;这团火要是失控...老厨头说会烧穿地脉，整个京城都会变成焦土。34;她吸了吸鼻子，努力压下喉头的哽咽，34;更怕我成功了，可天膳阁的孩子们没人教。

    nbsp他们才刚学会分辨松露和蘑菇的区别，阿四那老匹夫又不肯好好教;

    nbsp34;苏小棠。34;陆明渊突然攥紧她的手，将她拽进怀里。

    nbsp他身上带着熟悉的沉水香，混着点剑穗上的铁锈味，34;天膳阁的孩子们，我替你教。

    nbsp阿四要是敢偷懒，我让他给每个学生当三个月打下手。34;他的下巴抵着她发顶，声音闷得像从胸腔里滚出来，34;但你得活着出来。34;

    nbsp苏小棠的眼泪突然掉下来。

    nbsp她想起第一次在柴房偷学做饭被沈婉柔抓住，是陆明渊的马车恰好经过，说34;这丫头手稳，适合当厨娘34;；想起她在御膳房被人下绊子，是他让人往她菜筐里塞了把带泥的野葱，附了张纸条34;葱须别刮，泥里有惊喜34;；想起她创立天膳阁那天，他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两坛黄酒，说34;苏掌事，以后这天下的厨子，可都要喊你祖师奶奶了34;。

    nbsp34;我尽量。34;她吸了吸鼻子，从他怀里退出来。

    nbsp后颈的金纹已经爬到头顶，像有团火在脑仁里烧。

    nbsp她走向灶台，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nbsp当指尖触到金色火焰的瞬间，整座石室突然震动，石壁上的符文全部亮起，照得陆明渊的影子在墙上晃成一片。

    nbsp34;小棠！34;

    nbsp陆明渊的惊呼被淹没在轰鸣里。

    nbsp苏小棠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脚底窜上来，顺着血脉往头顶涌——是灶神之力，在啃噬她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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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她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声，却听见脑子里响起个苍老的声音：34;丫头，怕么？34;

    nbsp34;怕。34;她在心里回答，34;但更怕辜负。34;

    nbsp金色火焰突然暴涨三尺。

    nbsp苏小棠眼前一黑，恍惚看见阿娘在笑，老厨头举着锅铲骂她偷懒，阿四摔了他最宝贝的官窑碗跳脚，陆明渊站在天膳阁门口，手里的黄酒坛还滴着酒...

    nbsp34;轰——34;

    nbsp隧道口传来重物撞击的声响。

    nbsp陆明渊猛地转头，就见原本闭合的隧道口裂开条缝，老厨头的身影跌跌撞撞挤进来，脸上沾着血：34;三公子！

    nbsp外头...外头有禁卫军！34;老厨头的话音撞在石壁上，震得苏小棠耳膜生疼。

    nbsp她后颈的金纹已漫过发际线，在头顶汇作一点灼烫，像根烧红的银针正往脑仁里扎——这是断魂引启动前最危险的征兆，本需七日温养的魂魄，此刻要被强行抽离三分。

    nbsp34;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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