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双面博弈，火上浇油[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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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金石门的碎渣还在簌簌往下落，苏小棠踩着满地碎石走出遗迹时，金焰正顺着她的手臂蜿蜒成链，像条活物般在空气中嘶嘶作响。

    nbsp殿外的月光被火光揉碎了。

    nbsp三皇子的死士裹着黑衣从飞檐跃下，短刀砍在东厂侍卫的鱼鳞甲上迸出火星；廊下的青铜鹤灯被撞翻，灯油顺着汉白玉台阶流成火河。

    nbsp她看见陆明渊的玄色披风在人群里翻卷，正将皇帝往偏殿里推——老皇帝的朝冠歪在耳后，胡须上沾着血珠，被护着退进门槛时还在抖着手指喊34;逆贼34;。

    nbsp34;阿渊！34;她开口，声音里裹着金焰的嗡鸣。

    nbsp陆明渊像是被雷劈了般猛然转头。

    nbsp他瞳孔骤缩，望着她发间金纹如活蛇般爬过眼尾，发梢的金焰比殿内所有烛火都亮。

    nbsp有死士举刀从背后偷袭，他反手抽出腰间玉牌砸过去，玉牌擦着刺客脖颈钉进廊柱，这才朝着她挤开人群冲过来：34;小棠！34;

    nbsp苏小棠没接他的手。

    nbsp她垂眸盯着掌心跃动的金焰，能清晰感觉到那团火里裹着灶神的残魂——方才在遗迹里，老厨头说的34;分灵术34;像根刺扎进她脑子里。

    nbsp那些人想抢她的神力？

    nbsp她勾了勾唇，金焰突然顺着指尖窜向殿堂四角的青铜香炉。

    nbsp34;轰！34;

    nbsp四座香炉同时炸开。

    nbsp檀香混着艾草的苦香腾起，却在半空凝成淡金色雾霭。

    nbsp最前排的死士突然踉跄，握着短刀的手直打颤，刀刃34;当啷34;坠地；有个刺客正掐着侍卫的脖子，此刻却松开手去抓自己的脸，嘴里嘟囔着34;夫人...夫人在唤我34;。

    nbsp宾客席上更乱，原本该吓作一团的达官贵人们竟端起酒盏碰杯，侍郎夫人笑着把珠钗往头上插，嘴里念的却是34;这道樱桃鲊做得妙，再上十盘34;——他们陷在34;九转汤34;的幻觉里了，那是她为今天大典准备的压轴菜，最后一道工序用的34;迷情香34;，早趁昨夜布置宴席时融进了香炉灰。

    nbsp陆明渊的剑已经出鞘。

    nbsp他扫过混乱的人群，又看向苏小棠时，眼底翻涌的暗色几乎要漫出来：34;你准备好了？34;

    nbsp34;总得给豺狼喂点糖。34;苏小棠扯了扯嘴角，可那笑没到眼底。

    nbsp她能听见体内有个声音在说话，像古钟震颤的余音，说34;收了他们的魂34;，说34;烧了这乱世34;。

    nbsp金纹正顺着她的锁骨往心口爬，每爬一寸，她的指尖就多一分灼痛——那不是疼，是神性在啃噬她的血肉。

    nbsp陆明渊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nbsp他的掌心凉得惊人，像是要把她从火里捞出来：34;你在抖。34;

    nbsp她确实在抖。

    nbsp心跳快得要撞破胸腔，耳畔的嗡鸣里混着灶神残魂的低语。

    nbsp她望着陆明渊泛红的眼尾，想起三年前在侯府柴房，他踩着满地白菜帮子递给她半块烤红薯；想起上个月在御膳房，他偷偷往她汤里撒了把她最爱的松子仁。

    nbsp这些画面突然变得很轻，像要被金焰烧化了。

    nbsp34;我没事。34;她撒谎。

    nbsp陆明渊的拇指重重碾过她腕间的金纹，像在确认什么：34;老厨头说，灶神之力会吞了宿主的魂。34;

    nbsp苏小棠没接话。

    nbsp她望着偏殿里被侍卫护着的皇帝，又看向台阶下正被制住的死士头目——那是三皇子的暗卫统领，此刻正瞪着一双涣散的眼，嘴里还念着34;夫人在等我34;。

    nbsp迷情香的效力快过了，她得尽快收尾。

    nbsp34;去把三皇子的人全押到天牢。34;她松开陆明渊的手，金焰在指尖凝成小团，34;我去看看皇帝。34;

    nbsp陆明渊没动。他盯着她发间跳动的金焰，喉结动了动：34;小棠——34;

    nbsp34;阿渊。34;她打断他，34;我分得清，现在谁是苏小棠。34;

    nbsp可话音刚落，她就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nbsp老厨头的破布围裙沾着血，手里攥着半块烧焦的青铜残片，喘得像拉风箱：34;小...小棠！

    nbsp那处遗迹的地火...地火要喷了！34;

    nbsp苏小棠的瞳孔骤然收缩。

    nbsp金焰在她掌心炸成刺目的光，映得老厨头脸上的血污像朵开败的红梅。

    nbsp她能感觉到，地底有股滚烫的力量在往上涌——那不是灶神之力，是被分灵术惊动的地脉之火。

    nbsp34;走。34;她抓住老厨头的手腕，转身时金焰裹住三人，34;去地宫！34;

    nbsp陆明渊的剑34;唰34;地出鞘，挡在她跟前：34;我跟你——34;

    nbsp34;护好皇帝。34;她的声音里又带上了那股古钟般的震颤，34;地火若喷，整座皇宫都要烧。34;

    nbsp陆明渊的手指在剑柄上掐出青白。

    nbsp他望着她发间金纹漫过额头，最终咬着牙点了点头：34;我等你回来。34;

    nbsp苏小棠没回头。

    nbsp她拽着老厨头往地宫跑，金焰在身后拖出条光河。

    nbsp地火的灼热已经漫到脚面，她能听见地底传来岩浆奔涌的轰鸣——这一次，她要面对的不只是抢神力的敌人，还有被自己唤醒的...毁灭之力。

    nbsp老厨头的话音撞进耳膜时，苏小棠正攥着他手腕往地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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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地火的灼热已经透过鞋底烙得脚心发疼，可这新消息比岩浆更烫——她猛地刹住脚步，金焰在指尖炸成细碎的光雨，溅在老厨头烧焦的围裙上：34;你说什么？34;

    nbsp老厨头的喉结动了动，青铜残片在掌心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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