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青焰之石，暗藏玄机[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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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弟子鱼贯而入。

    nbsp十五个身影站成三列，最前排的小徒弟阿柱搓着围裙角，额角还沾着没擦净的灶灰——显然是从伙房跑过来的。

    nbsp34;今日练的是39;三味试炼39;。34;苏小棠扫过众人，目光在阿福腰间的铜钥匙串上顿了顿，34;老厨头说要辨39;真本火39;，可这39;真本火39;藏在汤里。34;她指了指案上三个蒙着粗布的陶锅，34;第一口是牛骨汤，得用松枝火煨足三个时辰；第二口是菌菇汤，竹炭火最养鲜味；第三口;她揭开第三口锅的布，乳白汤面浮着细碎的蟹肉，34;蟹粉汤，得用桑木火，火大了腥，火小了鲜不出来。34;

    nbsp阿柱突然举手：34;掌事，那39;真本火39;到底是啥火？34;

    nbsp34;问得好。34;苏小棠摸出腰间玉牌，温玉贴着掌心，34;老厨头说39;真味之人39;能尝出真本火。

    nbsp可39;真味39;不是舌头尝的，是心。34;她想起昨夜青焰石上的幽绿火苗，想起本味感知里重叠的灶神像，声音低了些，34;你们就当这是场普通考校——我要你们尝出每锅汤的火候，说错了...就去刷三天锅。34;

    nbsp弟子们哄笑起来，阿福却没笑。

    nbsp他盯着苏小棠发红的指尖，突然开口：34;掌事，您昨夜没睡吧？34;

    nbsp苏小棠一怔，随即笑骂：34;你倒是会挑时候关心人。34;她转身掀开第一口锅的布，热气裹着牛骨香扑出来，34;开始吧——阿柱，你先来。34;

    nbsp与此同时，侯府书房的檀木窗紧闭着。

    nbsp陆明渊捏着茶盏，看茶沫在水面聚成细碎的云。

    nbsp他对面跪着个灰衣男子，腰间挂着侯府暗卫的铜牌：34;三公子，消息已经散到兵部、吏部，连八王爷旧宅的门房都听见了。34;

    nbsp34;说的是39;天膳阁得了归墟火石和真味玉牌，能开灶神祭坛39;？34;陆明渊的拇指摩挲着盏沿。

    nbsp34;回公子，暗卫学舌时特意加了句39;祭坛里藏着能改朝换代的宝贝39;。34;灰衣人抬头，眼底闪过一丝狠戾，34;八王爷旧党这些年像老鼠似的缩着，总得有根绳子把他们从地洞里拽出来。34;

    nbsp陆明渊突然笑了，茶盏重重搁在案上：34;去把库房那箱假玉牌搬出来，让他们39;不小心39;漏点风声——要真有人信了，总得留个活口。34;灰衣人领命退下时，他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嘴角的笑慢慢冷了：34;苏小棠要做那引火的灯芯，我便给她备足柴。34;

    nbsp子时二刻，天膳阁后巷的狗突然狂吠起来。

    nbsp地库入口的青石板被撬开半块，五个蒙着黑巾的身影鱼贯而入。

    nbsp带头的举着火折子照向墙角——那里堆着半人高的炭垛，炭垛后露出半截红布，正是昨夜阿桃裹青焰石的外衫。

    nbsp34;在这儿！34;黑巾人刚要扑过去，脚下突然绊到根细铁丝。

    nbsp头顶传来34;咔嗒34;一声，数十张渔网从通风管道里34;刷34;地落下，将五人牢牢罩住。

    nbsp地库门34;轰34;地被撞开，阿福举着火把冲进来，身后跟着七个持棍的弟子：34;捆紧了！

    nbsp一个都别让跑！34;

    nbsp苏小棠披着外衫赶到时，五个俘虏正被按在地上。

    nbsp带头的黑巾被扯下，露出张青肿的脸——左眉骨有道刀疤，正是前月在御膳房外鬼祟徘徊的市井混混。

    nbsp34;谁派你们来的？34;苏小棠蹲下身，指尖敲了敲他肿起的腮。

    nbsp混混疼得倒抽冷气，却梗着脖子不说话。

    nbsp阿福抄起根木棍作势要打，苏小棠伸手拦住：34;去拿碗蜂蜜水。34;她接过阿桃递来的碗，凑到混混唇边，34;你要是说了，我让他们轻着点；要是不说;她指了指墙角的炭垛，34;我让人把你捆在炭垛上，烧半柱香——炭烟最呛人，烧完你嗓子就废了。34;

    nbsp混混喉结动了动，蜂蜜水顺着嘴角流进脖子：34;是...是李尚书。34;他声音发颤，34;李崇光李大人，说只要拿到青焰石，赏我们五百两！34;

    nbsp34;李崇光？34;陆明渊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月光照在他腰间玉牌上，34;八王爷旧党，三年前被贬去守皇陵，半年前才调回兵部当尚书。34;他看向苏小棠，眼底翻着暗潮，34;难怪前月御膳房的燕窝里会有碎瓷片——他早就在盯着你。34;

    nbsp苏小棠冷笑一声，站起身拍了拍裙角：34;押去密牢，给他们灌点安神汤，别让他们半夜咬舌。34;她转身要走，却见阿福皱着眉翻混混的衣襟，从里层摸出块青铜令牌，刻着只张牙舞爪的玄鸟。

    nbsp34;八王爷的玄鸟令。34;陆明渊接过令牌，指腹蹭过鸟喙的缺口，34;看来他不是想复辟，是想借灶神的名头，让八王爷39;起死回生39;。34;

    nbsp众人正说着，地库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nbsp小徒弟阿柱撞开木门，额角的灶灰又蹭脏了：34;掌事！

    nbsp老...老厨头不见了！34;

    nbsp34;什么？34;苏小棠猛地转身，34;不是说他在传薪堂歇着？34;

    nbsp34;传薪堂的床没动过！34;阿柱喘得厉害，34;我们找遍了伙房、库房，连他常去的老槐树下都看了，就...就留了张纸条！34;他从怀里摸出张泛黄的纸，边角还沾着灶灰，34;上面写着39;子夜之时，火起之处，便是试炼开端39;！34;

    nbsp苏小棠接过纸条，指尖触到墨迹的瞬间，地底传来闷闷的钟声——和前晚一模一样。

    nbsp她抬头看向陆明渊，月光正爬上他的眉峰，将他眼底的暗潮照得清清楚楚。

    nbsp34;子夜。34;她轻声重复，34;火起之处。34;

    nbsp窗外的更夫敲响子时三更鼓，钟声混着更声，像根无形的线，正往天膳阁后巷的老槐树方向延伸而去。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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