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死讯再现，暗局初成[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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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小棠的指尖刚触到纸条，湿黏的温热便顺着指腹爬上来。

    nbsp那是血，还带着未散的腥甜，像刚从活物血管里渗出来的。

    nbsp她喉间发紧，后颈那枚淡红色的印记突然烫得惊人，仿佛有团火在皮下乱窜，烧得她眼前泛起金星。

    nbsp34;啪嗒。34;青瓷茶盏砸在青砖地上，碎成几瓣，惊得烛火猛地一跳。

    nbsp苏小棠踉跄着扶住桌角，借着晃动的光看清纸条上的字——34;别去，她已经死了第二次34;，墨迹在月光下泛着乌青，最后一个34;次34;字拖得老长，像是笔尖突然被外力撞偏。

    nbsp窗外的竹影突然剧烈晃动。

    nbsp她咬着唇推开窗，夜风冷得刺脸，窗台上只余半枚火纹印记，与三个月前刺杀她的赤袍人腰间玉佩的纹路分毫不差。

    nbsp远处屋顶尽头有道黑影闪过，身形瘦削如竹枝，足尖点瓦的声音轻得像鸟振翅，显然是个惯使轻身功夫的好手。

    nbsp34;他们想让我害怕。34;苏小棠攥紧纸条，指节发白。

    nbsp后颈的灼痛渐渐退成钝痒，她盯着黑影消失的方向，眼底却漫上冷意——怕？

    nbsp她十二岁被嫡姐推下井时没怕，十六岁替母顶罪挨三十鞭时没怕，现在更不会。

    nbsp34;小棠。34;

    nbsp身后传来熟悉的沉哑嗓音。

    nbsp苏小棠回头，就见陆明渊立在门口，月白锦袍被夜风吹得翻卷，腰间玉牌泛着幽光。

    nbsp他手里还端着盏温茶，显然是听见动静从隔壁过来的。

    nbsp34;给我。34;他伸出手，指尖沾着未干的墨渍——定是方才在隔壁批折子。

    nbsp苏小棠把纸条递过去，看着他眼尾微挑，指腹摩挲过血渍：34;血是新的，墨迹未完全渗纸。34;他抬眼时，眼底寒得像结了冰，34;恐吓，也是试探。34;

    nbsp34;怕什么？34;

    nbsp陈阿四的大嗓门突然炸响。

    nbsp苏小棠转头，就见御膳房掌事踩着满地瓷片冲进来，腰间短刀出鞘半寸，刀身映着他涨红的脸：34;咱们现在连灶神都关进去了，还怕几个跳梁小丑？34;他拍着胸脯，粗布围裙上还沾着白天和面的面粉，34;我现在就追过去，把那孙子揪下来！34;

    nbsp34;阿四！34;苏小棠跨前一步，按住他手腕。

    nbsp陈阿四的腕骨硬得硌手，短刀出鞘的34;铮34;声在屋里回荡。

    nbsp她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是常年握锅铲练出的厚茧，此刻正因为激动微微发颤。34;他们故意留纸条，就是要引我们追出去。34;她压低声音，34;天膳阁的暗桩分布、咱们的人手底细，全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曝了光。34;

    nbsp陈阿四的短刀34;当啷34;落回刀鞘。

    nbsp他瞪着眼睛张了张嘴，最后34;哼34;了一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震得桌上账册哗啦乱响：34;那总不能干等着挨刀吧？34;

    nbsp34;自然不。34;陆明渊将纸条折成小方块，收进袖中。

    nbsp他转身时，袖口露出半截玄色里衬——那是他最爱的素色暗纹，却在今夜多了几分冷硬，34;先查这血的来路。34;他看向苏小棠，目光软了些，34;你后颈的印记又烫了？34;

    nbsp苏小棠摸了摸后颈，那里的皮肤还带着余温。

    nbsp她想起老厨头临终前的话，想起账册上混着两种笔锋的朱砂线，喉间突然发紧。

    nbsp她转身从柜中取出个檀木匣，掀开时，《灶神录》残页特有的霉味混着檀香涌出来。

    nbsp34;三重试炼。34;她翻到某一页，指节抵在泛黄的纸页上。

    nbsp残页边缘有老厨头用朱笔批注的小字，34;失亲、失信、失己。34;她念出声时，声音轻得像叹息。

    nbsp三个月前母亲的血沫，上个月老厨头冰凉的手，此刻都在眼前晃——原来34;失亲34;早就在她十四岁那年应验了。

    nbsp34;他们是在逼我面对过去。34;苏小棠合上残页，指尖压在34;失己34;两个字上。

    nbsp烛火在她眼底跳了跳，照出她紧绷的下颌线，34;可我偏要让他们知道，苏小棠的过去，由不得别人指手画脚。34;

    nbsp陆明渊走过来，手掌覆在她手背。

    nbsp他的掌心带着常年握笔的薄茧，温度正好：34;需要我做什么？34;

    nbsp34;明天。34;苏小棠抬头，目光扫过窗外渐亮的天色，34;天一亮，封锁天膳阁所有出口。34;她的声音沉下来，像压着块烧红的炭，34;再让厨房的老伙计们布个39;五感迷阵39;——既然他们想玩心理战，那便让他们先尝尝自己设的局。34;

    nbsp陈阿四突然笑了，露出两排白牙：34;这才是我认识的苏掌事！34;他抄起桌上的残页翻了翻，又34;啪34;地拍回去，34;我这就去叫人磨香料，迷阵的花椒要选蜀地的，桂皮得用三年陈的;

    nbsp他的声音随着脚步声渐远。

    nbsp陆明渊替苏小棠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低声道：34;我让人去查青焰山的线索。34;他顿了顿，34;还有，后颈的印记若再发烫;

    nbsp34;我知道。34;苏小棠打断他，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

    nbsp窗外的天已泛起鱼肚白，她望着东方渐亮的晨光，眼底的冷意慢慢凝成一团火——这一局，她等了太久。

    nbsp晨雾未散时，天膳阁的朱漆大门34;吱呀34;闭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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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死讯再现，暗局初成[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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