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湖底逃生，暗流杀机[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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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看了眼，水面上漂着片被刀刃割断的水草，而石上的古篆还在水下沉默着，像某种蛰伏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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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灶神之息。

    nbsp她在心里重复这四个字，喉间的腥甜突然变得浓重起来。

    nbsp苏小棠被陆明渊半扶着走了两步，后颈突然泛起灼热的刺痛——那是34;本味感知34;发动前的预警。

    nbsp她猛地顿住脚步，指尖死死抠住陆明渊手腕：34;你先带陈阿四撤，我得回去。34;

    nbsp34;小棠？34;陆明渊的掌心还沾着自己的血，染在她湿冷的衣袖上，34;火舞的人还在暗渠里——34;

    nbsp34;是我娘。34;苏小棠喉间发紧，刚才在水下瞥见的古篆突然在眼前清晰浮现，34;石壁上的字...是她教我认的。34;

    nbsp陆明渊瞳孔微缩。

    nbsp他记得三年前苏小棠在御膳房扫灶灰时，曾对着灶王爷画像上的古篆发呆，说那是亡母临终前在她手心一笔一划描的。

    nbsp此刻她眼底翻涌的光，像极了当年第一次用白菜心煨出琥珀色高汤时的模样——势在必得。

    nbsp34;陈阿四！34;陆明渊突然提高声音。

    nbsp正举着锅铲拍翻两个刺客的陈阿四骂骂咧咧转头，油光水滑的辫子早散成乱草：34;干啥？

    nbsp老子这锅铲都卷刃了——34;

    nbsp34;带三队人去东边林子里放狼烟，引开炎盟的巡逻队。34;陆明渊将腰间玉佩塞进苏小棠手里，34;我护她进暗渠，半炷香后不管结果如何，你带弟兄们撤到码头。34;

    nbsp陈阿四的三角眼眯成一条缝，突然咧嘴笑出白牙：34;成！

    nbsp老子早看那红毛丫头不顺眼，正好烧了她的旗子！34;他抄起锅铲拍飞最后一个扑上来的刺客，踢着对方的腰腹往林子里跑，衣摆沾着血污在暮色里翻飞。

    nbsp苏小棠攥紧玉佩转身时，暗渠口的水纹正泛着诡谲的青灰色。

    nbsp她深吸一口气，潜入水中的瞬间，34;本味感知34;如潮水般漫过感官——不是食材的甜苦，是石壁缝隙里铁锈的腥、青苔下腐木的霉，还有三指深的石缝后，若有若无的檀木香。

    nbsp那是母亲常用的沉水香。

    nbsp她的心跳声在耳中轰鸣，指尖顺着石壁摸索，果然在第七块青石板下摸到凹陷的刻痕：34;灶神之息，唯味者通。34;八个古篆像被热水泡开的墨，在她感知里蒸腾起温暖的雾气——这是母亲用指甲刻的，每个笔画的弧度都和当年教她写字时一样，起笔轻，收笔重。

    nbsp34;咳——34;

    nbsp喉间突然涌上腥甜。

    nbsp苏小棠这才惊觉自己已消耗了近半体力，眼前开始泛起金星。

    nbsp她咬碎舌下的参片，辛辣的苦刺激得眼泪直淌，感知却更清晰了：左前方三尺有腐坏的兽皮，那是毒气喷口的塞子；头顶石梁在渗水，说明上方有旋转刀阵，刀叶的轨迹正随着水流变化。

    nbsp她贴着石壁缓缓挪动，在毒气喷出前的刹那侧身避开，又在刀阵转动时蜷起身子滚进石缝。

    nbsp暗渠的水流突然变得湍急，她被冲得撞在石壁上，额角的伤口裂开，血珠混着湖水往下淌，却在落地时精准踩中一块凸起的石块——那是母亲当年教她34;听水辨路34;时，在她手心画过的34;定水石34;。

    nbsp当暗渠尽头的石门在感知里浮现时，苏小棠的体力已耗尽九成。

    nbsp她扶着墙喘气，眼前的光影开始重叠，指尖触到石门铜环的瞬间，门34;吱呀34;一声开了。

    nbsp石室内的空气带着陈酿般的醇香。

    nbsp苏小棠踉跄着走进去，目光落在中央石案上——那只绘着并蒂莲的粗陶罐，和她童年时蹲在灶前看母亲盛汤的罐子一模一样。

    nbsp罐身还留着未擦净的面渍，是母亲揉面时蹭上的。

    nbsp34;娘;她的声音发颤，指尖抚过罐身的冰裂纹，当年她偷吃糖霜饼被抓包，母亲就是用这只罐子扣住她的手，说34;小馋猫的手要用来握锅铲34;。

    nbsp陶罐盖揭开的刹那，暖香裹着记忆扑面而来。

    nbsp是红豆沙的甜，混着桂花蜜的润，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陈皮香——那是母亲每年中秋必做的团圆羹，最后一次做时，她趴在灶台边数着桂花，母亲摸着她的头说：34;等阿棠能尝出百种本味，娘就把最要紧的秘密告诉你。34;

    nbsp苏小棠的眼泪砸在陶罐沿上。

    nbsp她颤抖着伸手去摸罐底，果然触到一片凸起——是夹层。

    nbsp当泛黄的纸页被抽出时，她的手在抖，连陆明渊破门而入的脚步声都没听见。

    nbsp34;若你读到此信，说明我失败了。34;

    nbsp字迹是母亲的，墨迹晕染着当年的泪痕，34;去找39;天膳阁39;的老厨头，他知道灶神转世的真相...阿棠，记住，本味不是诅咒，是你看透阴谋的眼睛。34;

    nbsp34;小棠？34;陆明渊的手覆上她的肩，带着体温的血渍渗进她湿衣，34;陈阿四说炎盟的人追来了，我们得——34;

    nbsp34;走。34;苏小棠将纸条塞进贴身衣襟，转身时把陶罐小心抱进怀里，34;回京城。34;

    nbsp暗渠外传来陈阿四的大嗓门：34;三公子！

    nbsp码头的船备好了，那红毛丫头带着人往这边冲呢！34;

    nbsp陆明渊抽剑割断石门的锁链，转身时见苏小棠抱着陶罐的模样，像抱着什么比命还金贵的东西。

    nbsp他伸手替她理了理被水打湿的碎发，轻声道：34;我在。34;

    nbsp苏小棠抬头看他，暮色里，陶罐的暖光映着她眼底的坚定。

    nbsp暗渠深处突然传来机关启动的轰鸣，像是某种沉睡的东西被惊醒，但此刻她怀里的纸条还带着体温，母亲的话在耳边回响——而老厨头的遗言，终于要在34;天膳阁34;里，揭开最后的谜底。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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