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心火燃魂，命运逆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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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小棠的指甲几乎要掐进陆明渊手背的皮肉里，可那股从心脏蔓延开的灼烧感比指尖的刺痛更剧烈十倍。

    nbsp赤红色能量在血管里横冲直撞，像是要把她整副骨架都熔成一摊铁水。

    nbsp她听见自己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喘息，额角的冷汗顺着下巴滴在青石板上，晕开深色的水痕。

    nbsp34;松手！34;陆明渊的声音带着她从未听过的紧绷，温热的掌心覆在她攥着晶石的手背上，试图将那枚滚烫的赤色石头掰开。

    nbsp他另一只手还握着软剑，剑尖却垂向地面——此刻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连院外逼近的脚步声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34;小棠，这能量在蚕食你的生机！34;

    nbsp陈阿四的刀尖34;当啷34;磕在门框上。

    nbsp他背对着庙门，虎目瞪得滚圆，刀疤随着面部抽搐一跳一跳：34;三公子，外头至少来了二十个炎盟死士！

    nbsp再拖下去咱们都得交代在这儿！34;他踹了火舞一脚，那女人却像块烧红的炭，被踢得撞在供桌上，又扶着桌沿缓缓直起腰，猩红与幽蓝的瞳孔在晃动的烛火下忽明忽暗。

    nbsp苏小棠咬着牙摇头。

    nbsp她能清晰感知到那团能量里藏着什么——不是暴戾的破坏欲，而是某种带着温度的执念。

    nbsp就像老厨头临终前塞给她的那本《鼎膳录》，纸页间夹着半片风干的荠菜，还留着他教她34;本味要从泥土里找34;时的体温；像母亲被嫡母罚跪雪夜时，偷偷塞给她的半块烤红薯，焦香里混着眼泪的咸；像镜湖祭坛幻象中，那个披麻戴孝的老祭司捧着陶碗说34;每道食，都是给活人的魂找个归处34;时，眼底的光。

    nbsp34;我能控制。34;她的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却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定。

    nbsp陆明渊的手指顿住，她能感觉到他掌心的薄茧正随着她的脉搏一起跳动——那是常年握剑留下的痕迹，此刻却因她的话微微发颤。

    nbsp能量突然顺着经脉冲上百会穴。

    nbsp苏小棠眼前闪过无数碎片：梳着双髻的小厨娘在灶前擦汗，银发的御厨将最后一撮松露撒进汤里，穿粗布短打的村妇把热乎的饼塞进讨饭孩子手里......这些画面重叠在一起，汇成交响的声音，像春汛时解冻的河，哗啦啦漫过她的意识。

    nbsp34;守住本味。34;

    nbsp34;莫负初心。34;

    nbsp34;要让天下人，都尝得到食物里的魂。34;

    nbsp她猛地睁开眼。

    nbsp陆明渊倒抽一口冷气——有那么一瞬，他看见她的瞳孔完全被赤红色填满，像是两团烧得极旺的灶火，可下一秒又恢复了清亮的琥珀色。

    nbsp苏小棠松开攥着晶石的手，那石头34;当34;地掉在地上，却不再发烫，表面的纹路像被抽干了血，褪成灰白。

    nbsp34;我听见了。34;她转头看向陆明渊，汗水黏在鬓角，嘴角却扬起笑，34;它们不是要吞噬我，是在等一个愿意听它们说话的人。34;

    nbsp34;疯了，都疯了！34;陈阿四突然吼起来。

    nbsp他的刀尖指向火舞——那女人不知何时已经站直了，原本佝偻的背挺得像根枪，猩红与幽蓝的瞳孔不再交替闪烁，而是诡异地重叠成紫黑色，34;那妖女的眼睛;

    nbsp苏小棠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nbsp火舞的指尖正掐进掌心，血珠顺着指缝往下淌，可她像是感觉不到痛，喉间发出咯咯的笑声，尾音却突然拔高，带着撕裂般的尖锐：34;你;

    nbsp寺庙外传来刀剑相撞的脆响。

    nbsp陆明渊的软剑34;唰34;地出鞘，将苏小棠护在身后：34;阿四，带她先走！34;

    nbsp34;走不了！34;陈阿四踹开冲进来的第一个黑衣人，刀光映得他脸上的刀疤泛着冷光，34;他们封了所有出口！34;

    nbsp苏小棠却没动。

    nbsp她盯着火舞逐渐扭曲的面容，突然听见那女人用破碎的声音重复：34;你竟敢......竟敢;

    nbsp赤红色能量在她体内轻轻震颤，像是回应某种召唤。

    nbsp苏小棠摸向腰间的食盒——那里装着今早新采的春笋，带着晨露的清香。

    nbsp她突然明白，所谓灶神意志，从来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神恩，而是无数双手握过锅铲、捏过面团、守过灶火的人，用一辈子的执念熬成的汤。

    nbsp而这汤，现在要由她来端给这个世界。

    nbsp火舞的指甲深深抠进供桌，檀木桌面裂开蛛网状的细纹。

    nbsp她瞪着苏小棠的眼神，像是要把人烧成灰烬：34;你根本不知道......这力量;

    nbsp34;三公子！

    nbsp左边三个！34;陈阿四的大喝打断了她的话。

    nbsp陆明渊旋身挥剑，剑气带起的风掀翻了烛台，火光在苏小棠脸上明灭。

    nbsp她望着火舞扭曲的脸，突然看清那女人眼底翻涌的不是愤怒，而是恐惧——像是看着本该被自己捏碎的蝼蚁，突然长出了啃断锁链的利齿。

    nbsp34;小棠！34;陆明渊的声音带着催促。

    nbsp苏小棠抓起脚边的晶石，塞进怀里。

    nbsp那石头此刻凉得像块冰，却让她心口发烫。

    nbsp她抄起案上的铜烛台，朝着最近的黑衣人砸过去——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握住力量，而不是被力量推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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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火舞的尖叫混着刀剑声炸响在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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