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残念觉醒，味火再现[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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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帘栊被夜风掀起一角，苏小棠望着车外飞掠的青瓦檐角，喉间像塞了团浸了水的棉絮。

    nbsp沈仲最后那句34;它会替你尝尽所有味道34;还在耳边嗡嗡作响，本味石贴着掌心的热度，竟比三伏天刚起锅的烧鹅还烫。

    nbsp34;手怎么凉成这样？34;陆明渊突然覆上她手背。

    nbsp他常年握玉扳指的指节带着薄茧，隔着层素纱帕，却像块会呼吸的温玉，将她掌心那点灼烧感压下去些。

    nbsp苏小棠抬头，见他眉峰微蹙，眼底映着车帘缝隙漏进的月光，像两潭凝了霜的深泉——他连这样细微的异常都察觉了。

    nbsp34;就是...被夜风吹的。34;她扯了扯嘴角，指甲却在袖中掐进掌心。

    nbsp方才沈仲提到34;灶神残念34;时，她分明听见体内有什么东西34;咔34;地轻响，像久封的坛口被撬开道细缝。

    nbsp三个月前老厨头的话突然窜进脑子：34;你这本事，和古书记载的灶神尝味术太像，莫不是;

    nbsp马车34;吱呀34;停在御膳房后巷。

    nbsp陈阿四掀开车帘，铁勺往腰间一叩：34;到了！34;他的络腮胡被夜风吹得乱翘，声音却比平时闷了三分——许是方才那堆邪术菜谱的事压着，连骂人的劲都收了半分。

    nbsp苏小棠刚抬脚，他突然伸手虚扶了把：34;当心台阶。34;倒把她惊了下——陈阿四什么时候学的伺候人？

    nbsp等陈阿四踹着门去查库房，陆明渊跟着她往偏殿走。

    nbsp月光漫过朱漆廊柱，在青石板上投下两人交叠的影子。

    nbsp苏小棠摸着腰间钥匙串，金属碰撞声在夜气里格外清晰：34;你去前院歇着吧，我得把今日查的账本对一遍。34;

    nbsp34;对账本需要烧三炷香？34;陆明渊停住脚，转身时衣摆带起风，吹得她鬓角碎发乱飞。

    nbsp他的目光扫过她藏在袖中的手——方才在马车上，她始终攥着本味石，指节都泛了白。34;小棠，34;他放软声音，34;沈仲那话;

    nbsp34;我没事。34;她打断他，指尖却不受控地抖了抖。

    nbsp这句话说得太急，连自己都不信。

    nbsp陆明渊的眉峰又蹙起来，她突然想起初见时他站在桃树下的模样，那时他也是这样，明明在笑，眼底却藏着把秤——现在这把秤，显然正秤着她的谎话。

    nbsp偏殿烛火亮起时，更漏刚敲过三更。

    nbsp苏小棠支走守夜的小丫鬟，反锁了门。

    nbsp案头摆着母亲留下的檀木匣，她打开时，匣底那盏青瓷瓶还沾着晨露——这是当年母亲被主母罚跪祠堂时，老药农偷偷塞给她的34;净灵露34;，说是能清心神、镇邪祟。

    nbsp34;得罪了。34;她对着虚空轻声说，将本味石按在眉心。

    nbsp熟悉的眩晕感涌上来时，她猛地睁大眼睛——这次不是食材的清甜苦鲜，而是道暗红色的气线，像条活物般在经脉里游窜！

    nbsp它经过心脏时，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突然变成了两个人的，34;咚、咚34;的节奏，竟比她快了半拍。

    nbsp34;咳！34;苏小棠捂住嘴，喉头腥甜。

    nbsp她慌忙摸过青瓷瓶，仰头灌下小半瓶。

    nbsp冷冽的药汁顺着喉咙滑进胃里，可那道气线不仅没散，反而34;呼34;地窜进识海。

    nbsp眼前突然闪过碎片：火舌舔着雕花梁木的厨房，穿粗布裙的妇人抱着婴孩哭，金袍身影背对着她，手中金勺挑起的不是汤汁，是跳动的、有温度的...

    nbsp34;小棠！34;

    nbsp门被拍得震天响。

    nbsp苏小棠惊得松手，本味石34;当啷34;掉在地上。

    nbsp她抹了把嘴角的血，刚去开门，就撞进片带着沉水香的怀抱。

    nbsp陆明渊的手按在她后颈，烫得惊人：34;我在院外听见响声。34;他低头，看见她苍白的脸和嘴角的血渍，瞳孔骤然缩紧，34;到底怎么回事？34;

    nbsp苏小棠望着他眼底翻涌的暗潮，突然想起那年她在柴房被嫡姐罚跪，也是这样的眼神——他蹲下来与她平视，说34;我带你出去34;，然后真的掀开了柴房那扇漏风的破门。

    nbsp她吸了吸鼻子，把本味石递到他掌心：34;沈仲没说错。34;她的声音轻得像落在雪上的羽毛，34;我体内的灶神残念...它在回应某种召唤。34;

    nbsp陆明渊的拇指摩挲着石面，温度透过掌心传来：34;炎盟？34;

    nbsp34;也许他们根本没覆灭。34;苏小棠扯着他的衣袖，像抓住最后根浮木，34;只是换了方式，用...用我的本事当引子。34;

    nbsp窗外突然掠过道黑影，像是夜枭扑棱翅膀。

    nbsp陆明渊将她护在身后，目光如刀扫向窗棂。

    nbsp这时更漏34;当34;地敲了四声，偏殿外传来陈阿四的大嗓门：34;奶奶的！

    nbsp那堆邪术菜谱里竟有39;借味39;的法子——34;话音突然顿住，接着是踢到木凳的哐当声，34;苏小棠！

    nbsp陆三！

    nbsp你们俩大半夜不睡觉——34;

    nbsp苏小棠望着陆明渊绷紧的后背，又听见陈阿四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突然攥紧了他的衣袖。

    nbsp她知道，等陈阿四冲进来，这潭本就不静的水，怕是要翻起更大的浪了。

    nbsp陈阿四踹开偏殿门的动静比雷声还响，门框撞在墙上反弹回来，差点磕到他油光水滑的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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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他拎着半卷被翻得毛边的菜谱，络腮胡都竖成了刺猬：34;合着你们躲这儿说悄悄话呢！34;话音未落就瞥见苏小棠嘴角的血渍，嗓门陡然拔高，34;这是咋了？

    nbsp谁伤的？

    nbsp老子这就去——34;

    nbsp34;阿四叔！34;苏小棠抬手拽住他沾着灶灰的衣袖，指尖发颤却力道极稳。

    nbsp陈阿四的骂声卡在喉咙里，像被人突然掐住了脖子——他这才注意到她眼尾泛红，连睫毛都沾着湿意，哪是平时那个被他骂急了还敢顶两句的小辣椒。

    nbsp陆明渊侧身将苏小棠护在身后半寸，拇指轻轻抹掉她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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