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暗夜追踪，身份揭晓[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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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阳钟的余音还在宫墙间震颤，苏小棠的指甲几乎掐进陆明渊腕骨里。

    nbsp巡逻队的皮靴声裹着灯笼光晕砸过来时，她瞥见墙角堆着半人高的柴垛，腐木与松脂的气味混着冷汗渗进鼻腔——这是她能找到的最近的遮蔽。

    nbsp34;猫腰。34;她压低声音，率先钻进柴垛与院墙的缝隙。

    nbsp陆明渊的广袖扫过她后颈，带着点若有若无的沉水香；陈阿四的铁勺磕在砖头上，34;叮34;的一声轻响，惊得她后颈汗毛倒竖。

    nbsp三个人的呼吸交叠着撞在青砖墙上，苏小棠能听见自己太阳穴突突跳动的声音，像擂在战鼓上的点兵槌。

    nbsp巡逻队的灯笼光扫过柴垛时，陈阿四突然闷哼一声。

    nbsp苏小棠这才发现他后腰蹭破了道口子，暗红的血正渗进粗布短打。

    nbsp她刚要摸帕子，陆明渊的手指轻轻叩了叩她手背——那是34;别动34;的暗号。

    nbsp34;沈姑娘好雅兴，这深更半夜的。34;禁卫统领的声音像块冷铁，34;皇后娘娘在慈宁宫等您，说是要商量明日百味宴的席面。34;

    nbsp沈婉柔的笑声甜得发腻：34;劳烦大人跑这一趟。34;她的绣鞋碾过青石板，步步生莲似的往院外去，34;阿福，把我那盏琉璃灯点上，照照路。34;

    nbsp灯笼光终于移开时，苏小棠才敢松了松绷直的脊背。

    nbsp陈阿四扯了扯渗血的衣襟，粗声粗气骂道：34;那娘们指甲倒尖，刚才要不是三公子拽我——34;

    nbsp34;噤声。34;陆明渊的指尖抵在唇上，月光从柴垛缝隙漏进来，在他眼底碎成星子，34;她留了暗桩。34;

    nbsp苏小棠这才注意到院角那株老槐树下，有团黑影比夜色更浓些。

    nbsp她攥紧袖中玉牌，灶神铭文硌得掌心生疼——方才沈婉柔说34;你输定了34;时，她分明看见那女人袖中滑出半截红绳，和御膳房昨日丢失的那串34;百味签34;颜色一模一样。

    nbsp34;去档案库。34;她突然开口，声音像淬了冰的刀，34;沈婉柔能调得动禁卫，说明她手里有御膳房的旧底。

    nbsp十年前那场39;灶火案39;，死了七个厨娘，卷宗里该有答案。34;

    nbsp陆明渊挑了挑眉：34;你确定？34;

    nbsp34;昨日我查月例册，发现上个月有三车南鲜被记成了39;虫蛀销毁39;。34;苏小棠摸出腰间铜牌，在月光下映出34;御膳房掌事34;的刻痕，34;可库房里根本没虫蛀的痕迹——能改账的，只有管档案的老齐头。

    nbsp而老齐头...上个月收了沈婉柔送的翡翠镯子。34;

    nbsp陈阿四的铁勺在掌心转了个花：34;老子这就去砸了老齐头的门！34;

    nbsp34;蠢。34;苏小棠拽住他胳膊，34;老齐头只是棋子。

    nbsp我们要找的，是下棋的人。34;

    nbsp御膳房后巷的狗突然吠了一声。

    nbsp苏小棠当先往库房方向走，青砖地被夜露浸得发滑，她踩过青苔时险些踉跄，陆明渊的手及时托住她肘弯——这个动作自然得像是演练过百遍，倒让她耳尖发烫。

    nbsp档案库藏在库房最里间，门楣上挂着块34;非掌事不得入内34;的木牌。

    nbsp苏小棠摸出藏在房梁暗格里的铜钥匙，锁芯转动的34;咔嗒34;声在空荡的库房里格外清晰。

    nbsp陈阿四举着火折子，火光映得墙上34;食不厌精34;的木匾忽明忽暗。

    nbsp卷宗堆得比人还高，最上面落着层薄灰。

    nbsp苏小棠翻到第三摞时，指尖突然顿住——那叠泛黄的纸页上，34;沈氏安插之人34;六个字像道雷，劈得她瞳孔骤缩。

    nbsp34;十年前的冬月。34;陆明渊俯身在她身侧，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后，34;那时候沈婉柔才七岁，能安插人手的...是她嫡母，还是更上面的人？34;

    nbsp陈阿四凑过来，刀疤在火光里扭曲成狰狞的弧度：34;让老子看看——34;

    nbsp34;等等。34;苏小棠按住他要翻页的手，指腹抚过卷宗边缘的焦痕，34;这页被撕过，又用浆糊粘回去的。34;她轻轻揭开半片残纸，露出下面模糊的字迹，34;;

    nbsp陆明渊的手指突然覆上来。

    nbsp他翻开那一页时，烛火34;噗34;地闪了闪，将他紧蹙的眉峰投在墙上，像道压下来的山影。

    nbsp34;小棠。34;他的声音低得像深夜的更漏，34;你说十年前的灶火案，烧死的厨娘里...可有人叫林翠？34;陆明渊的指尖压在泛黄纸页上，墨迹因年久而晕染成浅褐，34;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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