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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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孩子没躲，石头砸在肩膀上，闷响一声。他连哼都没哼，只是低头去捡滚落的半块发霉的饼。

    nbsp卫承璟盯着他看了很久。

    nbsp——不是可怜他。

    nbsp——是觉得，他或许有用。

    nbsp带他回去

    nbsp“起来。”卫承璟踢了踢他的脚，“跟我走。”

    nbsp那孩子抬头，警惕地盯着他。

    nbsp“有吃的。”卫承璟补了一句。

    nbsp破庙里，卫穆清正用石头磨一根削尖的木棍。听到脚步声，他头也不抬：“谁？”

    nbsp“捡的。”卫承璟把二傻推进来，“叫二傻。”

    nbsp二傻站在门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卫穆清的白发。

    nbsp卫穆清缓缓抬头，黑眸冷得像冰。

    nbsp“你不怕？”他问。

    nbsp二傻摇头：“你比我白。”

    nbsp——他见过更可怕的东西。

    nbsp生存的规矩

    nbsp“听着。”卫承璟蹲下来，平视二傻，“从今天起，你跟我们混。”

    nbsp二傻点头。

    nbsp“第一，不准问我们的事。”

    nbsp点头。

    nbsp“第二，讨来的东西，三人平分。”

    nbsp点头。

    nbsp“第三——”卫承璟的眼神突然变得锋利，“敢背叛，我就杀了你。”

    nbsp二傻咧嘴笑了，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牙：“好。”

    nbsp卫穆清扔给他一块烤熟的野薯：“吃吧。”

    nbsp三人的日常

    nbsp卫承璟负责在城里讨饭、偷东西、打架。

    nbsp二傻力气大，能扛货、搬柴，偶尔还能从码头抢到点零活。

    nbsp卫穆清则躲在暗处——他负责记住每一个欺负他们的人的脸，记住每一条能藏身的小路，记住哪家的狗最凶，哪家的后院最容易翻进去偷吃的。

    nbsp他们不叫彼此的名字，只喊“老大”“老二”“二傻”。

    nbsp——名字是累赘。

    nbsp——会让人记住，会让人找到。

    nbsp仇恨的种子

    nbsp夜里，二傻睡熟后，卫承璟和卫穆清坐在破庙的残垣上。

    nbsp“他可靠吗？”卫穆清问。

    nbsp卫承璟摇头：“不知道。”

    nbsp“那就盯着。”

    nbsp月光下，卫穆清的白发泛着冷光。他手里攥着一块尖锐的石头，一遍遍在墙上刻着同样的字——

    nbsp「徐」「礼」「杀」

    nbsp卫承璟看着，没阻止。

    nbsp——他们活着的意义，早就只剩这个了。

    nbsp二傻的梦话

    nbsp半夜，二傻突然惊醒，浑身发抖。

    nbsp“怎么了？”卫承璟冷声问。

    nbsp“梦到……以前的主家……”二傻喘着气，“他们拿烙铁烫我……”

    nbsp卫穆清在黑暗中睁开眼：“恨吗？”

    nbsp二傻沉默很久，才说：“恨。”

    nbsp卫承璟和卫穆清对视一眼。

    nbsp——很好。

    nbsp——仇恨，才是最好的枷锁。

    nbsp天还没亮，卫承璟就醒了。

    nbsp他踹了一脚还在蜷缩着睡觉的二傻：“起来，干活。”

    nbsp二傻猛地睁眼，条件反射地翻身爬起，像是随时准备逃跑或拼命。

    nbsp卫穆清已经坐在破庙门口，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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