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385[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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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西法，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

    nbsp“还有你的他……”

    nbsp“路西法……”

    nbsp“究竟有谁在外面！”

    nbsp暮色漫过护城河时，我总看见那个穿背带裤的小女孩蹲在老槐树底下。她把蒲公英绒球举到鼻尖轻嗅，辫梢沾着几星鹅黄的槐花，像只偷喝了蜜的小松鼠。护城河的水波里漂着晚霞的金箔，她忽然咯咯笑起来，举着蒲公英朝我晃：34;姐姐快看，哈雷宝宝在给云朵写信呢！34;

    nbsp我望着她掌心那团颤动的白，恍然想起二十年前的自己。那年我七岁，也是这样蹲在医院的草坪上，看放疗后的母亲把撕碎的处方纸折成纸船。母亲的白大褂沾着消毒水的味道，却固执地要摘下病房的野蔷薇别在我发间。34;这是哈雷宝宝送来的花信。34;她的声音轻得像蒲公英绒毛，34;等它们开到第一千朵，我们就能回家种向日葵了。34;

    nbsp后来我才知道，34;哈雷宝宝34;是母亲为放疗仪器取的名字。那个总发出嗡嗡声的庞然大物，在她口中变成了会带来好运的宇宙访客。她化疗掉光头发的日子，就用彩纸剪出星星月亮贴在nbspbaldnbspheadnbsp上，说这是哈雷宝宝送给勇敢小孩的银河勋章。每当仪器启动时，她就握紧我的手数天花板上的光斑：34;一颗是玫瑰星，两颗是铃兰星......第七颗是我们家小月亮的专属星星。34;

    nbsp老槐树的浓荫里，小女孩正把蒲公英的绒毛吹向河面。那些雪白的小伞乘着晚风掠过粼粼波光，像无数微型降落伞奔赴未知的星球。她突然指着我手腕的银镯子惊呼：34;姐姐你也有哈雷宝宝的印记！34;那是枚旧银镯，内侧刻着母亲手书的34;Harley34;——她当年坚持要把仪器的名字刻成我的护身符。

    nbsp护城河对岸的夜市亮起暖黄的灯，烤红薯的甜香混着晚桂的清芬漫过来。小女孩从帆布包里掏出个铁皮饼干盒，倒出满满一盒玻璃弹珠。每颗珠子里都嵌着干花：虞美人的丝绒花瓣、薰衣草的穗子、还有极小朵的雏菊，像被施了魔法的凝固星辰。34;这是哈雷宝宝的能量石。34;她挑出颗琥珀色的珠子塞给我，34;奶奶说把愿望告诉它，就能传到宇宙的尽头。34;

    nbsp晚风突然送来断续的咳嗽声。穿碎花裙的老奶奶拄着拐杖慢慢走来，小女孩立刻蹦跳着迎上去，把玻璃珠串成的手链挂在奶奶腕上。34;婆婆今天有没有见到哈雷宝宝？34;她仰着小脸问，眼睛亮得像揉碎了的星星。老奶奶笑着点头，枯瘦的手指轻轻抚摸孙女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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