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山洞送食。[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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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更让他在意的是冷堂主方才的对话中提到的34;不得对女子起歹意34;，显然这里囚禁着被拐骗来的女子，只是不知关押在何处？

    nbsp他的目光扫向一旁尚未开启的四个竹筐，正猜测这些是否是为女子准备的食物时，矮胖男子突然对旁边两人吩咐道：34;你们两个，去洞里送饭。34;

    nbsp青鸟心头一凛——34;洞里34;！那些女子果然被关在洞中。就在他思索该如何找机会探查时，其中一人突然痛苦地佝偻着腰，冷汗涔涔的脸上五官都扭曲了。那人捂着肚子呻吟道：34;老章...我从刚才就...实在忍不住了;话未说完就夹着腿朝茅房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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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矮胖男子无奈摇头，目光在人群中搜寻替代者。青鸟立刻抓住机会，堆着笑脸凑上前：34;阿兄，让我去吧。初来乍到，正好熟悉熟悉路。34;

    nbsp老章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终于松口：34;去吧。记住别多话，送完就回。34;又对另一人叮嘱：34;王福全新来的不懂规矩，你多照应着。34;说着将扁担扔了过来。

    nbsp青鸟稳稳接住扁担，朝同行的男子恭敬拱手：34;劳烦阿兄带路。34;那人默默点头，举起火把走在前面。跳动的火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蜿蜒着投向不远处黑黢黢的山洞。青鸟挑起竹筐跟在后面，筐绳在扁担上发出细微的吱呀声，混着两人的脚步声，渐渐向洞口走去。

    nbsp两人行至矿洞前时，那男子却未作停留，径直朝另一侧岔路走去。青鸟故作疑惑地问道：34;阿兄，不是要进矿洞送饭吗？怎的还往前去？34;

    nbsp男子头也不回，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耐：34;矿洞是堆放物资的，进去作甚？人都在前面大洞里。跟紧些，莫要多话。34;火把的光晕在他粗糙的布衣上跳动，映出一圈朦胧的光边。

    nbsp青鸟低低应了声34;哦34;，默默跟上。行不多时，眼前豁然开朗——那大洞远比远处所见更为恢宏。仰首望去，洞顶高悬如巨兽之口，黑压压的好似看不到尽头。

    nbsp两人一前一后踏上乱石堆砌的阶梯。石阶依靠洞壁而建，高低大小参差不齐，每走一步都有碎石滚落，在寂静的洞中激起清脆回响。四周虫鸣窸窣，蛙声时远时近，更显得洞穴幽深。偶尔有蝙蝠受惊飞过，肉翅拍打声在穹顶回荡，像是某种诡异的耳语。火把的光亮在湿滑的洞壁上投下摇曳的影子，将两人的身形拉得忽长忽短。

    nbsp石阶左侧散落着巨大的岩石，犹如一条乱石铺就的山坡，蜿蜒着向幽深的洞底延伸。青鸟借着火光，越过带路男子的肩膀向深处望去，只见黑暗中有几点星火般的亮光在微微摇曳。

    nbsp随着两人不断下行，那些火光渐渐清晰起来——竟是十几个火架排列成行，沿着洞底斜斜向上延伸，如同一条火龙匍匐在黑暗中。火光映照下，青鸟这才注意到山洞另一侧的峭壁下，一条蜿蜒的水道正泛着粼粼波光。那水道约有一丈余宽，但眼下水势不大，只有底部数尺宽的水面静静流淌，水声在空旷的洞穴中回荡，时而清脆，时而低沉。

    nbsp水道边的石壁上凝结着晶莹的水珠，在火光中闪烁着珍珠般的光泽。青鸟的鼻尖嗅到了潮湿的空气中混杂着的烟火气与水腥味，耳边除了水声，还隐约传来模糊的人语声，在这巨大的洞穴中形成奇特的回响。

    nbsp青鸟正随男子停下脚步，忽听他低声道：34;放下，打开竹筐。34;青鸟依言卸下担子，抬头间猛然发现——火堆延伸的斜坡顶端，竟矗立着一道石墙，墙上开有门窗，窗棂间透出昏黄的烛光。

    nbsp就在他凝神观察之际，那木门34;吱呀34;一声打开。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闪出，眨眼间已落在二人身侧。火光映照下，但见来人三十出头，面色惨白如纸，两颊深陷，布满血丝的双眼下挂着青黑的眼袋，紫黑的嘴唇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

    nbsp34;新来的？34;沙哑的声音刚落，那人身形一晃，竟瞬间逼近至青鸟面前，距离不过咫尺。青鸟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散发的腐草般的气息。那人在青鸟颈侧深深嗅了几下，突然发出夜枭般的冷笑：34;有点意思！34;话音未落，人已闪至一丈开外，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烤鸡、酒壶和牛肉。

    nbsp与此同时，另一个壮硕男子缓步走下斜坡。他双臂奇长，垂下来几乎过膝，活像只成了精的长臂猿。他一边取食，一边对青鸟低语：34;那人就这德行，神神叨叨的，别搭理他。34;

    nbsp34;我可都听见了——34;惨白男子拖长声调，声音在洞壁间回荡，34;背后嚼舌根的人，舌头会烂成泥的;又是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长臂男子无奈摇头，拎着食盒径自转身上坡，背影很快消失在石墙后的阴影中。

    nbsp带路的男子举着火把转向另一侧，火光在石壁上投下摇曳的影子。34;这边走。34;他头也不回地说道。

    nbsp青鸟重新挑起竹筐跟上，注意到已经空了一个竹筐，还有三个沉甸甸的未开封。看来这里关押的人比他想象的还要多。

    nbsp转过斜坡，一块形如刀削的巨石突兀地斜倚在石壁上。那巨石表面光滑如镜，棱角锋利得仿佛能割破空气，在火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男子熟练地从巨石与石壁的夹缝间穿过。

    nbsp青鸟紧随其后，却发现这夹缝虽宽，却容不得竹筐自由通过。每走一步，竹筐都在石面上刮擦出刺耳的声响，在幽闭的洞穴中格外刺耳。他不得不侧过身子，双手死死攥住绳索，手臂肌肉绷紧，竭力让竹筐远离两侧的石壁。火把的光亮在狭窄的夹缝中忽明忽暗，将他的身影挤压成一道扭曲的黑影。

    nbsp34;小心些，34;前面传来男子的提醒。

    nbsp青鸟屏住呼吸，后背紧贴着冰冷的石壁，一寸寸向前挪动。竹筐与巨石摩擦发出的34;咯吱34;声，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在幽深的洞穴中久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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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两人终于穿过夹缝，进入一条较为宽敞的山洞通道。虽然空间依然有限，但已能自如地挑着竹筐前行。青鸟不禁暗叹，方才那恢宏的大洞与眼前这逼仄的甬道竟能如此自然地衔接，当真是鬼斧神工。

    nbsp前行片刻，眼前豁然开朗。火把的光亮照出一个宽阔的洞窟，由于光线所限，难以估量具体大小，但从两侧石壁的距离判断，最宽处约有七八丈，最窄处也不下三四丈。两人踩着凹凸不平的地面前行，洞顶不时有水滴落下，34;叮咚34;声在空旷的洞穴中回荡，更添几分幽深之感。

    nbsp又走了一段，前方隐约现出火光，随即传来不耐烦的抱怨：34;今日怎的这般迟？饿得前胸贴后背了！34;

    nbsp带路男子扬声回道：34;新人带路，耽搁了些时辰。34;

    nbsp34;少废话，快些！34;对方粗声催促。

    nbsp待走近了，青鸟才看清——这竟是一处天然形成的石台，台上十几个守卫或坐或立。石台一侧堆着如小山般的木材，旁边三个火架熊熊燃烧；另一侧铺满干草，上面散落着十几床被褥，脏乱不堪。火光映照下，那些守卫的面容显得格外阴鸷，投在洞壁上的影子如同张牙舞爪的妖魔。

    nbsp青鸟刚放下竹筐，十几个守卫便如饿狼般一拥而上，硬生生将他挤到一旁。唯有那带路男子如磐石般立在竹筐旁，纹丝不动。眨眼功夫，两个竹筐便被扫荡一空。

    nbsp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汉子嘴里塞满食物，晃悠到未开封的竹筐前，伸手就要掀盖。带路男子猛地一脚踏在筐盖上，沉声道：34;这是给里面娘子的。34;

    nbsp34;少吃一顿又饿不死，34;中年汉子满不在乎地咧嘴一笑，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34;我们可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34;说着就要强行开筐。

    nbsp带路男子声音陡然一冷：34;那你先去问，李舵主的意思。34;

    nbsp青鸟见状，一个箭步上前，利落地将竹筐挪到身后。中年汉子顿时瞪圆了眼睛，手指几乎戳到青鸟鼻尖，眼中凶光毕露。

    nbsp34;老齐，回来！34;不远处一个正在吃饭的男子突然出声，34;别惹事。34;

    nbsp中年汉子悻悻地收回手，临走还不忘朝地上啐了一口。带路男子冷冷扫视众人：34;冷堂主有令，谁敢对娘子们起歹念，杀无赦。34;

    nbsp一个正扒饭的守卫连忙起身，赔着笑脸道：34;放心放心，我们哪有那个胆子啊？又不是马堂主那号人。34;这话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nbsp带路男子朝青鸟使了个眼色。青鸟会意，麻利地收拾好竹筐，重新挑起担子。火光中，两人的影子在洞壁上/得很长，朝着更幽深的洞穴走去。身后，那些守卫的笑骂声渐渐模糊，最终被洞穴的黑暗吞噬。

    nbsp青鸟在平台上驻足时，耳畔传来阵阵幽咽的哭声，那声音如同游丝般在洞穴中飘荡，时而被流淌的水声淹没，时而又穿透水声隐约可闻。时断时续，如泣如诉。那哭声仿佛被洞壁反复折射，在幽暗的洞穴中形成诡异的回响。他暗自攥紧拳头，却因功力未复，难以辨明声源方位，只得继续跟随带路男子前行。

    nbsp转过一根通天彻地的钟乳石柱，眼前豁然现出一个突兀的洞口。那洞口边缘棱角分明，与周围浑然天成的溶洞地貌格格不入。火把照亮处，可见石壁上整齐的凿痕，分明是人工开凿的痕迹。

    nbsp洞边散落着大大小小的石块，杂乱无章地堆叠在一起，显然是当年开凿洞口时凿下的碎石。青鸟借着火光细看，那些石块表面已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钟乳石膜，在火光映照下泛着湿润的光泽。

    nbsp石壁上的凿痕更是斑驳沧桑，最底层的痕迹已经被渗出的白灰覆盖，形成乳白色的纹路。越往上的凿痕越新，但最上层的痕迹也至少积了数年的尘埃。青鸟暗自估算，这洞口起码已开凿了十来年光阴。

    nbsp34;那是矿洞，34;带路男子突然开口，声音在洞内泛起回音，34;开采时凿穿了岩壁，才通到这边。34;他说话时依然头也不回，背影在火光中拉出长长的影子，投在参差的石壁上，如同某种诡异的图腾。

    nbsp青鸟若有所思地望向那个幽深的洞口，矿洞深处的黑暗仿佛有生命般蠕动着。带路男子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洞穴中格外清晰，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人的心尖上。

    nbsp前行不远，清晰的流水声渐渐清晰起来。带路男子忽然驻足，高举火把提醒道：34;小心些。34;待青鸟走近，才见他踮着脚尖，在几块突出的石头上跳跃前行。原来眼前横亘着一条地下暗河，河面约一丈宽，却只有底部三尺来宽的清流，蜿蜒流入岩壁下的缝隙。这景象让青鸟想起原州那气势磅礴的地下河，眼前这条与之相比，倒像条不起眼的水沟。

    nbsp带路男子已跃至对岸，高举火把为青鸟照明。青鸟借着火光，踩着河面上凸起的石块轻盈跳过。转眼便来到男子身旁。

    nbsp两人继续前行不久，便来到一个三岔洞口。左边洞口狭窄逼仄，中间的主洞最为开阔，约三四丈高、两丈余宽，右边的洞口尺寸居中。带路男子略作迟疑，指着右边道：34;那边通往一个寒潭，水冷刺骨。34;又顿了顿，似乎不愿多谈左边洞口，转而道：34;走中间。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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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甫入主洞，女子的啜泣声便愈发清晰，如丝如缕地钻入耳中。行不多时，来到一个宽敞的洞窟。洞顶不断滴落的水珠在石面上敲出空灵的回响。青鸟一时不察，踏入一个水坑，刺骨的寒水瞬间漫过鞋面，冰凉的触感让他脚趾不自觉地蜷缩起来。水面荡开的涟漪映着火光，在洞壁上投下摇曳的光纹。

    nbsp带路男子的火把照亮了洞窟全貌：四周石壁上凝结着晶莹的钟乳石，地上散布着大小不一的水洼。最深处，几根粗铁栅栏将洞窟隔成内外两区，隐约可见里面蜷缩着数个人影。铁栅栏上挂着的铜锁在火光中泛着冷冽的光泽。

    nbsp当两人来到铁栅栏前时，火把的光亮惊动了洞中的女子。靠近洞口的几个女子被突如其来的光线刺得睁不开眼，本能地用手遮挡——显然已在黑暗中囚禁多时。

    nbsp两个女子勉强适应光亮后，突然扑到铁栅栏前，枯瘦的手指死死扣住冰冷的铁条。34;阿兄，求求您发发慈悲;其中一个女子声音嘶哑，泪水在脏污的脸上冲出两道痕迹。另一个女子更是双膝跪地，哽咽道：34;只要放我们出去...做什么都愿意;

    nbsp带路男子冷冷瞥了青鸟一眼：34;放下。给她们。34;青鸟走到栅栏前打开竹筐，里面整齐码放着十一份吃食。当他递出第一份时，那女子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34;求您了;女子干裂的嘴唇颤抖着，34;家中老母腿脚不便，没我照顾定会饿死;

    nbsp青鸟僵在原地，只见更多女子从洞窟深处涌来，都是二十出头的年纪。她们面色惨白如纸，眼中毫无神采，脸上泪痕交错，褴褛的衣衫下露出嶙峋的锁骨。

    nbsp34;松手！34;带路男子厉喝，34;否则今日谁也别想吃！34;但那女子反而抓得更紧，指甲深深掐进青鸟的皮肉。其他女子也伸出枯枝般的手，眼看就要抓住青鸟。带路男子猛地扣住青鸟肩膀向后一拽，34;刺啦34;一声，女子断裂的指甲在青鸟手背上留下三道血痕，在火光中泛着刺目的猩红。

    nbsp带路男子面目狰狞地咆哮道：34;怎么？都不想活了是吧！34;话音未落，他抬脚将竹筐踢向一边。女子们顿时哭作一团，哀泣声在洞窟中回荡不绝。

    nbsp青鸟正欲上前劝阻，突然——

    nbsp34;福全！你...你怎么会在这里？34;一个凄厉的女声从洞窟深处传来。只见一个头发散乱的女子踉跄着扑到栅栏前，泪眼中迸发出惊喜的光芒。

    nbsp带路男子身形一滞，猛地转头盯向青鸟，眼中寒光乍现。青鸟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听34;锵34;的一声，带路男子已抽刀出鞘，雪亮的刀锋在火光下泛着森冷的光。

    nbsp34;好个王福全！原来是来救人的奸细！34;男子狞笑着逼近。

    nbsp那女子见状，撕心裂肺地喊道：34;福全快跑！别管我——34;她拼命摇晃着铁栅栏，可那铁栅栏依旧纹丝不动。

    nbsp带路男子眼中凶光暴涨，手中长刀高举过头，刀刃在火光中划出一道森冷的弧线，直劈青鸟天灵盖！

    nbsp34;不要啊——！34;女子凄厉的尖叫在洞窟中炸响，回声与铁链的哗啦声混作一团。

    nbsp就在刀锋即将触及发丝的刹那，青鸟身形骤然一晃。只见他右手如灵蛇吐信，食指与中指并拢，在电光火石间精准点中带路男子34;天池穴34;。男子刀势顿时滞涩，青鸟趁势又闪电般点向其胸前34;膻中穴34;。

    nbsp34;你——34;带路男子瞳孔骤缩，满脸不可置信。他嘴唇颤抖着还想说什么，却已浑身僵直，如朽木般轰然倒地。长刀脱手坠落，在石地上迸出几点火星，清脆的铮鸣声在洞窟中久久回荡。

    nbsp女子们的啜泣声戛然而止，洞中霎时陷入死寂。唯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和洞中水滴的滴落声，交织成诡异的韵律。青鸟缓缓收势，指尖还残留着点穴时的劲风，在潮湿的空气中划出几道无形的轨迹。

    喜欢。

第107章 山洞送食。[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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