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继续旅途,辗转寻人。[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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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干燥兽皮的平缓地上,断掌处的布条重新裹紧,渗出的血渍已不再扩大,总算稳住了伤势。直到暮色降临,他眼皮才颤了颤,喉间溢出一声沙哑的呻吟,缓缓睁开眼来,视线还带着初醒的浑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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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李连生比他醒得早些,半个时辰前便已撑着坐起身,靠在墙壁上喘息,胸口的伤处一动便牵扯着剧痛,却仍强撑着听周围人低声交谈。又过了一个时辰,赵道长才在一阵轻咳中睁开眼,脸色依旧苍白,抬手按了按额角,显然还未彻底缓过神。
nbsp三人缓过些气力,便齐齐望向周围nbsp——nbsp总把头哑着嗓子先开了口:“我们晕过去之后……nbsp后来怎么了?”
nbsp小道士连忙凑上前来,攥着衣角,声音还有些发颤,把三人昏迷后蛟蛇如何暴起、众人如何应对、最后那异兽竟装死遁逃的经过细细讲了一遍。说到蛟蛇突然醒转吞了三生树、最后飞进甬道消失在墓穴中,他还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nbsp“那畜生竟是装死?”nbsp总把头猛地攥紧了拳头,断手的伤口被牵扯得一阵刺痛,也顾不上呼痛,只咬牙骂了句,“好深的城府!”nbsp周围的人也脸色齐齐一变,谁也没想到那凶戾的异兽竟有这般心计。
nbsp赵道长听得最是揪心,待小道士说到三生树被蛟蛇一口吞噬时,他指尖攥得发白,望着洞穴的方向长长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痛惜:“可惜了……nbsp那三生树本是能聚天地灵气的神物。被这孽畜吞了去,世间怕是再难寻得第二株了。”nbsp他说着,眉头拧成个疙瘩,连呼吸都沉了几分,满是对这天地奇珍就此湮灭的憾意。
nbsp另一边。珠儿因受萍儿法力侵蚀,直到深夜才苏醒。她茫然望着周遭,对昏迷后的一切毫无记忆。
nbsp张天童等人默契地选择了沉默——有些事,知道得太多未必是好事。裴婉君温柔地抚着她的头,只轻声说她只是睡着了,便再无多言,为这份懵懂蒙上了一层安稳的薄纱。
nbsp总把头强撑着起身,吩咐兄弟们将死去的弟兄火化,敛了骨灰,准备带回寨子交予他们的家人安葬,让逝者魂归故土。
nbsp李连生虽身上带伤,却依旧咬牙坚持,监督着众人处理后续事宜:将墓中所得的明器一一清点,仔细装入木箱,封箱落锁,妥善保存。
nbsp诸事稍定,总把头带着李连生,与赵道长师徒一同来到张天童面前。他抱拳深深一揖,声音因激动而微颤:“大恩不言谢!张先生几人两次相救,这份情谊我们记一辈子!他日若有需我们出手之处,只管开口,万死不辞!”
nbsp张天童温言客气了几句,总把头便带着李连生转身回去了。
nbsp赵道长也上前道谢,言辞恳切。期间他几次欲言又止,望着张天童的眼神带着探究,似有疑问想出口,却终究在话到嘴边时咽了回去。几番客气寒暄后,赵道长带着小道士转身离去。
nbsp经历这场惊心动魄的救人之战,张天童师徒三人皆带伤在身,众人也早已疲惫不堪。简单分食了些干粮,便各自倒下歇息,陈明乾往篝火里添了几把干柴,火星nbsp“噼啪”nbsp溅起,映得他脸上的倦色柔和了几分。他在一旁捡了块碗口粗的枯木,用袖子擦去表面的尘土,垫在头下当作枕头,这才侧身躺下,很快便在柴火的暖光与山风的轻吟中闭上了眼,呼吸渐渐沉匀。
nbsp一夜无话,唯有山风穿过林叶的簌簌声。待到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晨雾还未散尽,赵道长便已收拾好行囊,找到总把头拱手辞行:“此地事了,贫道也该回去复命了。”nbsp总把头虽有伤在身,仍挣扎着起身相送,几番叮嘱后,赵道长便与随行的小道童翻身上马,马蹄踏过沾着露水的山路,渐渐化作两个模糊的黑点,消失在蜿蜒的尽头。
nbsp不多时,总把头也让人备好车马,带着手下弟兄来向张天童辞行。“先生此番恩情,我等铭记在心。”nbsp总把头拱手行礼,声音因伤还带着沙哑,“后会有期。”nbsp张天童扶着石壁起身还礼,几人又寒暄了几句,说些养伤保重的话,总把头便带着队伍缓缓离去,马蹄声与车轮碾过石子的声响渐渐远了,山间又恢复了清晨的宁静。
nbsp潘青山与通文叔将马车打理妥当,裴婉君携珠儿掀帘入内。众人收拾停当,张天童师徒三人翻身上马,回头望了眼已成断壁残垣的山神庙,张天童抬手一挥,一行人马继续踏上旅途,不多时便到了那处被堵的山道前。
nbsp陈明乾纵身跃上挡路的巨石,沿着被堵的山道向前探查片刻,折返回来禀报师父:“山道被堵了百余丈,看情形山体滑坡并不算严重。”
nbsp张天童闻言微微一笑,连马都未下,只在鞍上抬指一点,一道金光骤然迸射而出,正中堵路的巨石。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那巨石瞬间碎裂成无数小块,金光却未停歇,一路向前冲去,前方顿时传来接连不断的轰隆声。
nbsp被堵的山道上骤然腾起一团浓重的灰土,其间夹杂着“唰唰”的声响,片刻后便归于沉寂。待烟尘渐渐散去,潘青山与通文叔抬眼望去,无不惊得张大了嘴巴;马车里的裴婉君和珠儿也掀开帘子探看,脸上同样写满震惊。
nbsp只见那原本被巨石泥土封堵的山道,竟已被生生清出一条通路——堵在路上的石块泥土全被推向两侧山坡,虽道上还残留些碎石尘屑,却已不妨碍一行人通行。潘青山望着这神乎其技的法力,心中暗自纳罕:既有这般本事,先前为何偏要绕道去山神庙过夜?他瞥向身旁的通文叔,两人面面相觑,都默契地没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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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裴婉君与珠儿放下帘子坐好,一行人继续前行。纵有满肚子疑惑,却谁也没再多问一句。
nbsp山间的风依旧吹拂,带着泥土与草木的气息,也带着新生的希望,将这段惊心动魄的过往,轻轻卷入了马车留在身后车轮痕迹,印在这山道之上。
nbsp话分两头。自客栈遭邪魅突袭、裴婉君失踪在客栈的后山。凤鸣与凤锦心中早已急得如火烧火燎,偏又不能耽误李义山赴任的行程,只得硬着头皮与他一行分道扬镳。两人带着裴婉君的婢女香菱,由李伍赶着马车,四人一路晓行夜宿,逢人便打听裴婉君的踪迹,脚步几乎没敢停歇。
nbsp可一连五日寻下来,裴婉君的消息依旧石沉大海,半点音讯也无。香菱更是日日以泪洗面,一双眼睛哭得红肿如桃,嘴里不住念着“娘子”,满心都是对娘子安危的焦灼。
nbsp实在没了法子,四人只得去县衙报官。起初那县令听闻失踪的是邠州刺史的千金,倒也摆出几分重视的模样,连连应承会尽力追查。可待凤鸣她们提及此事牵扯妖物鬼怪时,县令的脸色顿时变了,忙不迭地摆手推脱,说这等事已非县衙能管,该归御常寺辖制。
nbsp要找御常寺的镇灵使,却须得去兴元府才行。四人别无他法,只得调转车头往兴元府赶去,只盼着能在沿途侥幸寻到些线索,也好让悬着的心稍稍落地。
nbsp四人一路走走停停,眼睛总盯着往来行人里的女子,耳朵也支棱着捕捉周遭动静。但凡听闻哪里有女子被救,便立刻寻踪而去,可到头来,每一次满怀希望地赶去,看到的都只是陌生面孔,并非裴婉君,只得垂头丧气地悻悻折返。
nbsp这一日,四人终于走进一个小镇,寻了家临街的酒楼歇脚。正低头扒着饭,门口风铃“叮铃”一响,走进来三个人。两男一女,径直选了隔壁桌坐下,那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面色沉稳,三十来岁的短须汉子眼神活络,而那二十上下的女子则带着几分怯生生的好奇。
nbsp邻桌刚坐下,便听那短须男子端起茶杯喝了口,放下杯子时“咚”地一声,带着几分神秘说道:“阿兄,你是不知道,前几天我在十里铺,听那里的人讲,大白天突然地动山摇,伏虎山被雾气裹得严严实实,后来白光猛地炸开,紧接着一道金光直冲天顶!”
nbsp“二叔,这是出了啥怪事?”年轻女子探过身子追问,眼里满是兴味。
nbsp短须汉子扬了扬眉:“那里的人说了,那金光里头,有条大蛇飞上天,直接成龙了!”
nbsp“二弟,你这话说的,”中年男子皱着眉摆手,“化龙飞升哪是寻常人能撞见的?十里铺那么多人都看见了?我看多半是有人添油加醋胡吹的。”
nbsp话音刚落,斜对桌一个穿蓝布衫的女子猛地抬起头,连忙插话:“这位阿兄,这事可是真的!我们都亲眼见了,我就是十里铺的人。”
nbsp中年男子挑了挑眉:“当真瞧见了?”
nbsp“那还有假?”蓝衫女子把筷子往桌上一拍,语气笃定,“当时我们十里铺,上上下下几百号人都瞅见伏虎山那光景,难不成几百人都撒谎?”
nbsp中年男子闻言,眼珠转了两转,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大蛇化龙……莫非这十里铺要有啥喜事?”
nbsp“喜事到没见着,”蓝衫女子撇撇嘴,“那大蛇都成龙三天了,倒是潘家湾那边,出了桩命案!”
nbsp隔壁桌三人顿时来了精神,短须汉子往前凑了凑,急问道:“潘家湾出了啥命案?”
nbsp酒楼里,喧闹声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对话压下去几分。
nbsp那蓝衫女子幽幽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几分惋惜:“前些日子潘家湾一家人收留了位落难的娘子,那三元村的地痞吴六子见那娘子长得漂亮,便起了歹意,竟要施暴,争执间还把那家人的两位老人给打死了……”
nbsp“后来呢?”插话的是香菱,她听得这事牵扯着落难娘子,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忙不迭追问。
nbsp桌边几人被这突然响起的女声引得侧目,蓝衫女子打量了香菱两眼,倒也没嫌她唐突,继续说道:“还好,当时有几个路过的江湖侠客撞见了,当场就把吴六子那三人打死了,总算救下了那落难娘子……”
nbsp“那死去的二老是哪家的?”一旁的中年男子猛地追问,眼里已透着几分按捺不住的焦急。
nbsp蓝衫女子随口应道:“还能是哪家,潘家二老呗……”
nbsp她身旁的男子皱起眉,插了句:“潘家湾都姓潘,你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是潘家湾潘安贵家的二老,家里还留下个女娃子呢……”
nbsp“砰!”
nbsp一声脆响,那中年男子猛地站起身,眼里翻涌着怒火,又夹杂着掩饰不住的慌张,胸口都跟着剧烈起伏。
nbsp蓝衫女子被他这反应吓了一跳,压低声音问道:“这是咋了?你们……认识这家人?”
nbsp旁边的年轻女子赶紧上前扶住中年男子,轻声回道:“那潘安贵,是我家姑父。”
nbsp“哎呀,这可真是造了孽了……”蓝衫女子听罢,也跟着哀叹一声,满脸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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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几位,那落难娘子如今情况如何?”香菱的心揪得更紧,又急着追问。
nbsp“被侠客救下了,应该是没事的。”蓝衫女子答道。
nbsp“娘子可知那落难娘子姓甚名谁?”香菱不肯罢休,步步紧逼。
nbsp“叫什么来着……”蓝衫女子歪头思索,忽然推了推身旁的男子,“当家的,你还记得那娘子叫啥不?”
nbsp那男子刚端起酒杯要喝,被她这么一推,半杯酒都洒了出去,淋在衣襟上。他本想抱怨两句,抬头见女子正紧紧盯着自己,便只得先抬手拍了拍身上的酒渍,含糊道:“那娘子……姓裴。”
nbsp“什么?”
nbsp“刷”的一声,凤鸣几人像是被针扎了一般,猛地从凳子上弹了起来。李伍起身太急,连带着身后的凳子都被带得翻倒在地,发出“哐当”一声响。
nbsp酒楼里这动静闹得不小,桌边几人都齐刷刷看向凤鸣他们。蓝衫女子瞧着几人这失魂落魄又急不可耐的模样,忙问道:“你们……莫非是那落难娘子的家人?”
nbsp几人连连点头,眼里的焦灼几乎要溢出来。
nbsp一旁的中年男子这才稍稍缓过神,急声道:“二弟,走,咱们这就去潘家湾!”说罢便要迈步往外冲。
nbsp短须男子连忙伸手拦住他:“阿兄,我也急,可你瞧瞧外面,这都午后了,天黑赶路多危险!”
nbsp中年男子扭头看向窗外,日头已渐渐西斜,他重重一点头:“那我们先寻家客栈住下,明日天一亮就出发!”
nbsp三人正准备离开,李伍连忙上前一步,恳切道:“几位,我们听了这事,那落难娘子很可能是我家娘子。只是我们不认得到潘家湾的路,不知可否带我们一同前去?”
nbsp短须男子看他们一脸焦急,不似作伪,便点头应道:“同行倒是可以,只是我们得先去客栈安顿,明日才能启程。”
nbsp“自当如此,那便多谢几位,叨扰了!”李伍连忙应下,语气里满是感激。
nbsp几人正打算唤店家来结算饭钱,旁边一个端着菜盘的伙计路过,方才他们的谈话断断续续飘进了耳朵里。他脚步一顿,忍不住凑过来插话:“几位客官说的那娘子,我瞅着有点耳熟,前几日好像来过我们酒楼呢。”
nbsp这话一出,桌上众人的目光“唰”地全聚到了伙计身上,连呼吸都仿佛顿了半拍。
nbsp李伍更是急得往前探了探身,忙问道:“小二哥,你说的是真的?这是何时的事?”
nbsp伙计把菜盘往邻桌一放,抬手挠了挠头,一边回忆一边说道:“也就前几日吧。那天镇上的张寡妇带着个锦衣娘子来吃饭,我瞧着那锦衣娘子面生得很,不像咱们镇上的人。两人坐那儿聊了好一阵子,我远远瞅见那锦衣娘子给了张寡妇好些银子,连头上戴的珠花、手上的镯子都摘下来给了她。张寡妇揣了东西,没坐多久就匆匆走了。”
nbsp他顿了顿,又道:“后来那锦衣娘子在桌边等了好久,左盼右盼也没见张寡妇回来,脸上急得不行。我瞧着不对劲,就上前多了句嘴,说‘这位娘子,那姓张的寡妇怕是把你骗了,她平日里就爱占些小便宜。那娘子一听,脸色“唰”地白了,二话不说就急匆匆追了出去。我本想喊住她,可那天店里客人实在多,后厨前厅忙得脚不沾地,实在抽不开身跟出去看看。”
nbsp“那你可知张寡妇家住何处?”一旁的香菱连忙追问,眼里闪着一丝希冀。
nbsp伙计想也没想便答道:“知道,就住在镇东头那片老槐树下,门口有个破石碾子的就是她家。”
nbsp香菱连忙道了谢,几人也不再耽搁,匆匆结了账,先跟着那中年男子一行三人去镇上的客栈落了脚。
nbsp将行李和住处都安排妥当后,凤鸣与凤锦对视一眼,便带着香菱和李伍往伙计说的镇东头去了——他们得赶紧找到那张寡妇,说不定能从她嘴里问出更多关于裴娘子的消息。
nbsp四人沿着镇街一路打听,终于寻到了镇东头。按照嘱托,他们要找的是门口摆着破石碾子的房屋,可目光扫过,这巷子两侧竟有五六户人家门口都立着类似的石碾子,个个破旧不堪,一时难辨究竟。
nbsp“总不能挨家敲开问吧?”凤锦皱着眉道。
nbsp李伍环顾四周:“找个本地人问问就清楚了。”
nbsp话音刚落,斜对门的院门“吱呀”一声开了。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的女子走了出来,她穿一身亮堂的水红衣衫,鬓边斜插着支珠花,虽不算绝色,却打扮得格外艳丽。她手中捏着把团扇,半遮着脸,慢悠悠走到门口,眼神不住朝巷子口张望,像是在等什么人。
nbsp“她就是张寡妇。”香菱突然低声道,语气斩钉截铁。
nbsp凤锦诧异转头:“你怎么敢肯定?”
nbsp香菱朝那女子的头脸、手腕处努了努嘴:“你看她头上那支簪子,还有手腕上的白玉镯——那是我家娘子前些天戴的物件,绝不会错!”
nbsp凤鸣和凤锦仔细一瞧,果然,那簪子的水头、玉镯的纹路,都与裴婉君前些时日里佩戴的一模一样,心头顿时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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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就在这时,巷子口慢悠悠晃过来一个男子。四十来岁模样,满脸络腮胡遮了大半张脸,身上的衣料是极普通的粗布,却浆洗得干干净净,袖口也叠得整整齐齐。
nbsp张寡妇瞧见他,原本慢悠悠摇着的团扇忽然加快了频率,扇底露出的嘴角微微扬起。
nbsp那男子却没直接上前,反而停下脚步左看右看,见巷子里没旁人,才快步走到张寡妇跟前。
nbsp张寡妇嗔怪似的用团扇在他肩头轻轻一拍,随后转身就往院子里走,那男子紧随其后。
nbsp墙角的四人看得真切,李伍当机立断,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此时张寡妇正抬手要关门,冷不防门外传来一股巨力,“砰”的一声,门板被人重重推开,她踉跄着后退半步,惊愕地抬头望去。
nbsp那男子被突然闯进来的人影惊得一个激灵,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瞬间撒腿就往屋里钻,连鞋跟蹭到门槛的磕碰声都顾不上。
nbsp张寡妇被这阵仗唬得脸色发白,望着堵在门口的李伍,以及他身后跟着的凤鸣几人,声音都打着颤:“你、你、你们是何人?光天化日的,怎敢私闯民宅!”
nbsp李伍铁塔似的立在她面前,浓眉一拧,厉声喝道:“张寡妇,前几日你骗来的东西,趁早交出来,省得皮肉受苦!”
nbsp张寡妇眼神闪烁,强作镇定地梗着脖子:“骗?我、我骗了什么?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平白污人清白!”
nbsp李伍往前逼近一步,脚下的地面似都震了震。张寡妇被吓得连连后退两步。她望着眼前这壮硕汉子怒目圆睁,眼里像要喷出火来,那紧握的拳头青筋暴起,指节泛白,心下越发慌乱,眼珠急得在院里打转,想找方才那男子求助,却早没了他的踪影。
nbsp“前几日,你哄骗一位外地来的娘子,卷了她的银钱首饰,还敢抵赖?”李伍的喝声震得窗纸都嗡嗡响。
nbsp张寡妇这才猛地想起那档子事,再打量眼前几人,穿着打扮都不像公门中人,心下顿时有了计较——怕是什么人得了风声,想来讹诈钱财。她迅速理了理衣襟,拍了拍袖口的褶皱,方才的惊慌竟褪去大半,下巴微微一扬:“你们到底是哪路货色?空口白牙就想污蔑我?再敢胡言,我这就去县衙告你们敲诈!”
nbsp屋里,那男子原是吓得躲在门后屏息听着,见外面没传来熟悉的泼辣嗓音,反倒像是路见不平的架势,顿时来了底气。他“哗啦”一声掀开门帘,探身出来,一脸横肉拧成疙瘩:“怎么回事?什么人敢在这儿撒野闹事?”
nbsp李伍霍然转头,虎目扫过去:“你是何人?此事与你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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