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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逆流而上。[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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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得远,若不加倍勤修,怕是连师父的剑都抱不动。

    nbsp众人收拾停当,青鸟看了看天色,时辰已近。众人一同往客栈大堂走去,准备与掌柜结算房钱。

    nbsp掌柜的见了,连忙摆手,脸上满是歉疚:“昨夜遭了盗贼,房舍也毁了,各位客官压根没好生歇息,这房钱文某说什么也不敢收……”

    nbsp樊铁生却执意要给,从怀中摸出银钱放在柜台上,语气诚恳:“盗贼是突发之事,与掌柜无关,该给的钱自然要给。”

    nbsp两人正你推我让之际,青鸟已带着清韵代、王秀荷等人走出了客栈大门。晨光漫过门楣,在青石板上淌开一片暖融融的光晕,他们静立在光影里,等着樊铁生出来。檐角的铜铃被晨风拂动,轻轻晃出细碎的声响,衬得门前那片刻的等候愈发安宁。

    nbsp樊铁生和那掌柜推让了几番,樊铁生瞅准空隙,将银钱往柜台一放,转身便大步跟上众人。掌柜的抓起银钱追到门口时,一行人的身影已走出老远,他只得朝着晨光里的背影高声喊道:“多谢客官!一路顺风啊!”nbsp那声音裹着晨露的清润,渐渐消散在巷弄尽头。

    nbsp街道上,早市已热闹起来。蒸笼被掀开的瞬间,白雾nbsp“腾”nbsp地漫起,裹着刚出笼的蒸饼香四下弥散,甜糯中混着麦香;一旁的胡饼摊前,竹筐里码着金灿灿的饼子,余温还在悠悠地冒着热气,焦香顺着风飘出老远。

    nbsp挑着菜担的货郎沿街吆喝,穿短打的汉子蹲在摊前挑拣鲜菜,早起的孩童攥着铜板,踮脚望着糖画儿师傅手中的糖丝,整个街道都浸在烟火气里,暖融融的。

    nbsp清韵代与王秀荷在点心摊前驻足,指尖轻点着竹篮里的酥饼与糖糕,又细心挑了几样便携的点心裹好带上。青鸟立在一旁看着,见两人对着吃食轻声商议的模样,恍惚间竟想起凤鸣与凤锦也是这般,不由得唇角漾开一抹浅笑。

    nbsp待两人拎着油纸包快步跟上,一行人便继续往码头去。樊铁生、石胜与王仙君背着大大小小的包袱走在后面,沉甸甸的行囊压得肩头微沉,他们却步幅稳健,脚步声在青石板路上敲出笃笃的响。

    nbsp清韵代望着眼前熙攘的早市,摊贩的吆喝、孩童的嬉闹与食物的香气交织成一片鲜活的人间烟火,不禁轻声感叹:“都说江陵府是李太白笔下‘朝辞白帝彩云间的好地方,我等才到此处,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它的景致,竟就要匆匆离开了,实在有些怅然。”

    nbsp青鸟侧头看她,见她眉宇间拢着几分憾色,便温声笑道:“无妨。等眼下的事情忙完了,来日我再陪你好好游历一番,把这江陵的山水景致看个够。”

    nbsp清韵代闻言,眼中瞬间亮起星子般的光,重重nbsp“嗯”nbsp了一声,唇角扬起的笑意里,满是藏不住的喜悦与期许。

    nbsp行人渐多,大多肩扛手提,行色匆匆,显然都是赶着去码头登船的。街道两旁的店铺陆续卸下门板,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与远处传来的码头号子交织在一起。

    nbsp片刻后。一行人终于抵达码头,眼前景象比昨日更加喧闹。江面上船只如梭,有些已载满货物和客人,正缓缓驶向江心。码头上人头攒动,脚夫们喊着号子搬运货物,商贩扯着嗓子叫卖,天空中偶尔掠过几只水鸟,发出清脆的鸣叫,与人间喧嚣相映成趣。

    nbsp青鸟目光扫过拥挤的人群,很快找到了昨日所乘的船只。船家正站在船边张望,一见他们,连忙挥手招呼:“客官们来了!快请上船!”

    nbsp青鸟踏上甲板的刹那,目光无意间扫过不远处的另一艘客船。只见瑶光真人负手立于船头,素色道袍在晨风中微动,一众女冠垂首站在她身前,似在聆听训示。

    nbsp被掳走的女冠栖月恰好抬眼,望见青鸟时,眼中闪过一丝释然,朝着他这边轻轻点了点头。

    nbsp瑶光真人察觉到弟子的动静,缓缓转过身来,目光与青鸟在晨雾中遥遥相对。两人默契地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随即,瑶光真人便转过身,带着众弟子鱼贯走入了船舱,船舷边只余下几片被风卷落的衣襟残影。

    nbsp青鸟望着众女冠的身影消失在船舱入口,这时船伙计走上前来,引着他们往客舱走去nbsp——nbsp依旧是先前那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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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他转过身,对清韵代与王秀荷温声道:“昨夜折腾了半宿,你们都没歇好。眼下无事,先进去好好睡一觉吧。”

    nbsp清韵代轻轻点头,与王秀荷一同走进舱房。木门nbsp“吱呀”nbsp一声合上,隔绝了甲板上的动静。两人简单整理了下床榻,褪去外衫,便和衣躺下。舱内只余船板轻微的晃动声,像一首低沉的催眠曲,伴着两人沉沉睡去。

    nbsp青鸟回到自己的客舱,在临窗的木凳上坐下。窗外,江水粼粼,朝阳的金辉泼洒在江面,碎成万千片跳跃的金鳞,晃得人眼生暖。

    nbsp往来船只犁开碧波,尾后拖曳着层层叠叠的波纹,缓缓漾向远方。他静望着这一派流动的晨光,眸中映着碎金般的光,深邃如潭,沉静无波。

    nbsp正倚着窗沿闭目养神,忽闻舱门nbsp“吱呀”nbsp一声轻响,石胜已大步走了进来。他神色凝重,眉间拧成个川字,径直来到青鸟身旁,沉声道:“青鸟,让我看看你的伤势。”

    nbsp不等青鸟回应,石胜粗糙宽厚的手掌已探向他胸口。掌心忽泛起一抹淡蓝光晕,指尖却灵透如医者,沿着青鸟的胸膛缓缓游走nbsp——nbsp从颈侧动脉至丹田气海,每一寸肌理都探查得极仔细。随着光晕渐深,石胜的眉头越锁越紧,下颌线条绷得笔直,显然情况远比预想中棘手。

    nbsp“如何?”nbsp青鸟的声音依旧平静,仿佛在问江面上掠过的水鸟,无关痛痒。

    nbsp石胜收回手,长长叹了口气,嗓音低沉:“青鸟,你这伤势反反复复,伤上加伤,如今伤势已扩散至全身多处……”

    nbsp他抬眼直视青鸟,目光如炬,一字一句道:“从此刻起,你绝不可再用法力——任何法力都不可!否则,便是神仙难救!”

    nbsp青鸟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可我施法时,并未觉得胸口疼痛。”

    nbsp石胜摇头,语气凝重:“你原本使用聚灵指,尚不会加重伤势。但昨夜你强行催动另一种霸道法力,强行施法之下,法力反噬产生的霹雳已麻痹了你的伤处,你自然感觉不到疼痛。”他顿了顿,声音更沉,“但这恰恰是最危险的——你的身体,已快撑到极限了。”

    nbsp一旁的王仙君早已站到近前,少年清亮的眼中满是担忧:“胜叔,那我师父该怎么办?”

    nbsp石胜拍了拍他的肩,肃然道:“禁用法力,静心调养,直到我想出治疗之法。”

    nbsp正说着,樊铁生推门而入。他刚听到后半句,脸色骤变,急问:“青鸟的伤势又加重了?”

    nbsp石胜点头,将情况简略告知。樊铁生一拳砸在舱壁上,木墙发出沉闷的响声。他懊悔道:“早知如此,我该早些出手的……”

    nbsp王仙君一愣:“什么早些出手?”

    nbsp樊铁生张了张口,喉结在粗糙的脖颈上滚动了两下,像是有满肚子的话堵在喉头,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重重的叹息,那叹息里裹着说不出的复杂滋味,沉沉落进舱内。

    nbsp甲板上的脚步声来来往往,杂乱如鼓点;舱内人声喧哗,笑闹与争执搅成一团;窗外江水拍打着船身,发出连绵的絮语;远处码头上的吆喝、车马声更是不绝于耳。这所有的声响交织在一起,非但没有冲淡舱内的沉闷,反倒像给那无形的重负压上了更厚的尘,让人胸口愈发沉甸甸的,喘不过气来。

    nbsp窗外,阳光洒在江面上,波光粼粼,映得舱内忽明忽暗。青鸟望着那晃动的光影,神色依旧平静,唯有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棂,透露出内心的波澜。

    nbsp他看着王仙君满脸忧色,少年清澈的眸中盛满不安,却又不知该如何表达,只是怔怔地望着自己。他心中一软,抬手揉了揉王仙君的发顶,温声笑道:34;无需担心,之前我也受过极重的伤,不还是没事?34;

    nbsp石胜闻言,脸色愈发阴沉,沉声道:34;之前你是被东;他猛地收住话头,改口道:34;是被法力护住心脉,虽然伤势沉重,但不至于丧命。34;

    nbsp他顿了顿,眼中忧虑更深,34;而眼下,你多次强行催动霸道法力,体内法力却已微弱,这般反噬之下;

    nbsp樊铁生在一旁急得眉头紧锁,粗声道:34;老石,你快想想办法,一定要救青鸟!34;

    nbsp石胜长叹一声,目光投向窗外波光粼粼的江面,声音里带着几分怅然:“若是青鸟母亲尚在,以她那神陨化境的修为,要治好这伤不过是举手之劳,只可惜……”nbsp他摇了摇头,将未尽的话语咽回腹中,转而勉强挤出一丝安慰,“不过你也别太忧心,只要日后不再动用法力,静养些时日,便不会有性命之忧。”

    nbsp话虽如此,他紧锁的眉头与眼底浓得化不开的忧色,却怎么也藏不住。船舱内一时陷入沉寂,唯有江水拍打着船身,发出单调而沉闷的声响,一圈圈漫过人心头。

    nbsp“哈哈哈nbsp——”

    nbsp青鸟突然朗笑出声,笑声清亮,瞬间冲散了舱内的凝重。他眼中闪烁着坦荡豁达的光,仿佛方才那关乎性命的诊断不过是件寻常小事:“我这条命,本就是从鬼门关捡回来的,能活到今日,早已是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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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他转头望向三人,笑容洒脱坦荡:“纵然不能再用法力,做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寻常人,又有何不可?你们真不必这般忧心忡忡。”

    nbsp阳光穿过窗棂的缝隙,在他清俊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鬓角的发丝被风轻轻吹动。

    nbsp那笑容瞧着轻松自在,落在王仙君眼里,却让少年鼻尖猛地一酸。他慌忙低下头,手指紧紧攥着衣角,生怕被人瞧见自己泛红的眼眶与打转的泪意。

    nbsp青鸟神色骤凛,语气陡然郑重起来:“此事,绝不可让清韵代知晓。”nbsp他特意看向王仙君,目光沉沉地叮嘱,“还有你,切记莫要对你阿姐吐露半个字。我不想让她们平白添忧。”

    nbsp王仙君看向石胜与樊铁生,三人面面相觑,虽心有不忍,却也明白其中缘由,只得齐齐点头应下。

    nbsp客船满载着南来北往的旅客,铜钟突然nbsp“当nbsp——nbsp当nbsp——”nbsp响起,浑厚的钟声在江面上荡开。船只缓缓驶离码头,破开粼粼波光,朝着江心驶去。青鸟站起身,扶住窗框,望着船身逆着水流缓缓前行,木桨划过江面,荡起层层叠叠的涟漪。正望着,前方水面正行驶的一条船影,正是瑶光真人一行所乘的客船,两船隔着半里水路,遥遥前行。

    nbsp往后的航行倒也平顺。途中偶有阴雨连绵,雨丝斜斜打在船板上,溅起细碎的水花,可江面上的风却格外应景,总能顺着船行的方向推送,反倒让船只比平日快了不少。一路向西,转眼便驶入了夷陵地界。这些时日雨水丰沛,江水涨了不少。

    nbsp然而,对岸边的纤夫们而言,这水涨船高却意味着更艰难的跋涉。他们不得不踩着湿滑的石面和泥泞,在陡坡上艰难前行。粗粝的纤绳深深勒进肩膀的皮肉,在古铜色的肌肤上磨出一道道血痕。

    nbsp船行至三峡时,青鸟和清韵代一行人正凭栏远眺,忽见两岸山势陡然拔起,峭壁如刀削斧凿,青灰色的岩石上垂挂着条条飞瀑,水雾在阳光里凝成七彩虹光。江水在此处收束,却更显奔腾之势,浪涛拍打着礁石,发出雷鸣般的轰鸣。

    nbsp清韵代望着这般雄奇又灵秀的景致,眼中亮闪闪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满心欢喜几乎要溢出来,连声感叹:“原来这便是三峡!竟比书中写的还要壮阔几分!”

    nbsp行至西陵峡水道,风光便陡转。此处滩多水急,暗礁密布,船只再难借风势前行,只能靠纤夫们拉纤而行。方才还为三峡奇景赞叹的几人,目光忽然被沿岸的景象攫住nbsp——nbsp只见数十名纤夫穿着草鞋,踩在尖利的礁石与泥泞中,黝黑的脊背弯成了弓,粗硬的纤绳深深勒进肩头,磨出紫红的血痕。他们喊着沙哑的号子,一步一顿地拉动着沉重的船只,缓缓在湍急的水道中挪动。

    nbsp行过数段水路,两岸峭壁如削,根本无路可走。纤夫们先将纤绳一端牢牢系在巨石上,再合力攥紧纤绳,身躯向后几乎贴向地面,脚蹬着岩石,一步一顿地向后拖拽。

    nbsp号子声在峡谷间荡出沉闷的回响,与江水的咆哮交织在一起。纤夫们布满老茧的双手紧紧拽住纤绳,手臂青筋暴起,汗水顺着黝黑的脊背滚落,砸在脚下的石缝里,溅不起半点水花。船只就在这血肉与岩石的较劲中,一寸寸艰难地向前挪动,船头破开的浪花,像是被拖出的一道伤痕,很快又被湍急的水流抚平。

    nbsp无论是烈日当空,将皮肤晒得黝黑脱皮,还是风雨交加,让单薄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纤夫们都不敢有片刻停歇。一来,这浸透着血汗的营生,是他们养活一家老小的唯一指望;二来,这是船只得以继续西行的唯一办法。

    nbsp青鸟望着那一道道被纤绳压弯的脊梁,眉头渐渐蹙起,心中不禁生出一声长叹:不知何时,世间百姓才能不必靠这般危险的营生求得温饱?不知何时,船只能不靠人力牵拉,便能在江河中自由航行?到了那时,这世间又会是何等模样?

    nbsp他忽然想起江陵府的明觉寺,那处香火鼎盛,寺庙富庶得能买下半座城;而与此相对的,却是眼前这些将脊梁弯成弓、用血汗换口粮的纤夫。

    nbsp“怒龙啮石拽舟行,血缆磨肩步步惊。

    nbsp谁见尘寰温饱计,一丈江风十丈愁。”

    nbsp万千感怀在胸中翻涌,竟化作这般字句从唇边溢出。

    nbsp清韵代静静听着,从那沉郁的诗行里读懂了他未说尽的心事。她望向青鸟,见他眉宇间拢着化不开的忧色,便悄悄伸出手,轻轻按在他的手背上。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渗过来,像一捧温煦的春阳,带着无需言说的慰藉。

    nbsp青鸟转过头,对她勉强牵起一抹笑意。这笑容很淡,像被江风吹散的雾,眼底却藏着化不开的苦涩nbsp——nbsp那是对百姓在温饱线上苦苦挣扎的无奈,更是对这世道不公、朝堂腐败的无声悲叹,一声轻叹未落,便已被湍急的江涛吞没。

    nbsp船只总算在纤夫们近乎耗尽的力气中,挣脱了那段最艰险的水道。往后的航程虽仍需依赖纤绳牵引,但水流稍缓,礁石也稀疏了些,总算能让人喘口气。这般在号子声与水涛声中颠簸了四日,夔州城的轮廓终于在前方的水雾中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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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这里本是李太白笔下nbsp“朝辞白帝彩云间”nbsp的起点,清韵代原也对这座浸润着诗韵的城池满怀期待。可一路目睹纤夫们浸在血汗里的生计,那些黝黑的脊梁、磨破的肩头与嘶哑的号子,早已在她心头压下重重的沉郁。此刻望着城郭,先前对夔州的热情与欣喜已淡去大半,只剩下对底层百姓困苦生活的无尽感慨。

    nbsp次日清晨,船只继续西行。在夔州城稍作休整后,原本行在青鸟等人前头的瑶光真人一行,不知何时已落到了后面,两船隔着半里江面,一前一后地划破水波。

    nbsp自此处往前,江水流势渐渐缓了下来,不再是先前那般湍急汹涌。船只终于能借着风力的力道,顺着江面向西而行,不必再依赖纤夫们肩扛手拽、步步艰难地牵引。

    nbsp船身平稳地在江面上航行,偶尔会与从上游驶来的船只擦肩而过。两船相近时,两边的船工便会探出身,隔着粼粼水波高声搭话nbsp——nbsp有的问前方水道是否平顺,有的说某处滩涂近日又添了暗礁,几句简单的交谈,便将前路的水情路况摸清,也为这段单调的航行添了几分人间烟火气。

    nbsp这日用过午饭,青鸟一行人正立在船头眺望两岸青山。层峦叠嶂的山峰被苍翠的植被覆盖,倒映在澄澈的江水中,随波轻轻晃动,倒有几分悠然景致。

    nbsp“今日这江面,倒是有些奇怪。”nbsp身旁一个身着短打的中年男子忽然皱起眉,喃喃自语。

    nbsp他身旁的年轻人好奇追问:“哦?哪里奇怪了?”

    nbsp中年男子指了指水面:“往常这个时辰,江面上往来船只络绎不绝,顺流的、逆流的都有。可你瞧现在,放眼望去,只有咱们这些逆流西去的船,竟连一艘顺流东下的影子都没见着nbsp——nbsp这不蹊跷吗?”

    nbsp年轻人挠了挠头:“许是上游今日正好没船下来吧?再往前走走,说不定就看见了。”

    nbsp中年男子却摇了摇头,眼神里仍带着疑虑:“兴许吧……”

    nbsp青鸟与樊铁生等人听着这对话,心中也泛起嘀咕。仔细回想,这一路到现在,确实只在午前见过寥寥几艘东去的船,如今已过了近两个时辰,江面上除了他们这些向西航行的船只,竟真的连一艘顺流而下的船都没有,哪怕是小小的渔船也不见踪迹。

    nbsp风拂过江面,带着几分莫名的沉寂,让这份诡异的空旷愈发显眼起来。

    喜欢。

第134章 逆流而上。[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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