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道法自然。[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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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的石胜留出了完整视野。石胜双手紧握着改造后的船舵，手上法力微微发力，小船便又快了几分。

    nbsp三人的身影在江面如剪影般挺拔，玄衣、褐袍与青衫在江风里轻轻翻飞，却丝毫不显慌乱。小船划破粼粼波光，在江面上拉出一道银亮的水痕，像一道闪电般向着上游快速而去。

    nbsp樊铁生迎着江风开口，声音沉稳得像脚下的船板，每一个字都清晰地落在青鸟耳中：“青鸟，你先听好nbsp——nbsp你们寻常御剑，靠的是与宝剑建立灵力联结，让宝剑借自身灵力腾空飞行，再凭此斩杀敌人，对吗？”

    nbsp青鸟闻言点头，语气肯定：“确实如此。无论是寻常修士，还是门派里的师兄，都是这般御剑的。”

    nbsp“可我先前观察你们御剑时，发现了两个关键问题。”nbsp樊铁生话锋一转，目光落在青鸟背上的剑盒上，“其一，只要你们看不见宝剑的位置，剑的威力便会大减，连攻击的准头都没了；其二，若想让宝剑以更凌厉的姿态突袭，你们就得消耗成倍的法力去强行催动，稍有不慎还会反噬自身。”

    nbsp青鸟猛地转头看向樊铁生，眼中满是诧异nbsp——nbsp这些细节连他自己都未曾细想，却被对方一语道破，他下意识应道：“的确……nbsp从前总以为是自己修为不够，才会出现这些问题，所以一直想着要增强修为、提高法力。”

    nbsp“错了。”nbsp樊铁生轻轻摇了摇头，语气斩钉截铁，“你们从一开始就走了弯路。”

    nbsp“错了？”nbsp青鸟眉头紧锁，满心不解，“可灵力相通、以力驱剑，本就是御剑的根本之法，哪里错了？”

    nbsp“你们修炼时，宝剑随你的灵力滋养，自身的灵性与修为也在同步增进，”nbsp樊铁生耐心解释，指尖轻轻点了点船板，“既然人与剑早已灵力相通，为何非要看见宝剑的位置，才能准确击中目标？目标要么在你眼前，要么能被你的法力感知到具体方位，你只需确定宝剑要攻击的落点，让它释放法力即可，根本不必费力去控制宝剑的飞行方向。即便途中有障碍物需要避让，你也只需以神识轻引，让宝剑自行规避，而非强行操控。”

    nbsp听到这里，青鸟脑中像是有层迷雾突然被拨开，他猛地睁大眼睛，恍然道：“所以……nbsp我不必一直死死攥着神识，全程控制飞剑？只需定下目标，让它自己去？”

    nbsp“本来就不需要。”nbsp樊铁生眼中露出一丝赞许，语气愈发笃定，“你既已确定了宝剑的攻击目标，又何必浪费法力在‘控制飞行这件事上？正所谓‘予剑自由——nbsp人与剑神识相融，灵力化入剑中，让它顺着自身的灵性去发挥威力，这才是御剑的真正门道。你越是强求掌控，反而越会束缚宝剑的力量。”

    nbsp青鸟心里忽然咯噔一下nbsp——nbsp方才石胜让他以聚灵指御剑，莫非也是这个道理？可聚灵指向来是将灵力凝于指尖、以点攻敌的术法，与牵引长剑的御剑诀完全是两套路数，怎么看都扯不到一起。

    nbsp他眉峰拧起，眼底的疑惑又深了几分，转头看向樊铁生，忍不住问道：“可即便您说的是对的，聚灵指和御剑诀终究两不相干，我到底该怎么用聚灵指来御剑呢？”

    nbsp樊铁生指尖在船舷上轻轻敲了敲，耐心解释：“你先别急，咱们拆开来想nbsp——nbsp聚灵指的核心，是将体内灵力凝聚后精准释放，以点打面，对敌人造成连续攻击；而御剑诀的关键，是用灵力锁定目标，再通过灵力的变化，指引宝剑用何种招式、何种形态去攻击。你仔细想想，这两者本质上都是‘输出灵力，只不过一个是直接用灵力伤敌，一个是借灵力驱动宝剑。你只需把聚灵指里‘释放灵力的路径，换成御剑诀里‘引导宝剑的灵力方向，不就能用聚灵指来催动御剑的法门了！”

    nbsp青鸟闻言，眉头渐渐舒展，脑子飞速回想先前练聚灵指时灵力流动的轨迹，又对比着御剑诀里牵引宝剑的感觉，口中无意识地轻声呢喃：“都是灵力输出……nbsp聚灵指是把灵力‘点出去，御剑诀是把灵力‘送给剑……nbsp灵力、聚灵、御剑诀……”

    nbsp他忽然眼睛一亮，像是被什么东西点透了，猛地拍了下大腿：“对啊！这就像张弓射箭nbsp——nbsp聚灵指是拉弓的力道，御剑诀是瞄准的方向，弓还是那张弓，只不过从前是用指力直接‘弹石子，现在是把‘石子换成‘箭，借弓的力道射出去！本质上都是用灵力这股‘劲，只是换了个发力的对象！”

    nbsp“没错！”nbsp樊铁生见他只经点拨便迅速开窍，眼底忍不住露出几分欣慰，声音也轻快了些，“你能这么快想通，倒是省了不少功夫。”

    nbsp说罢，他转头看向正在操控小船的石胜，嘴角微微上扬。石胜听得两人的对话，恰好也看向老樊，两人四目相对，顿时会意地一笑nbsp——nbsp当年他们初学术法时，不知在这些门道上卡了多久，如今见青鸟一点就透，既为他的悟性高兴，又忍不住想起自己年轻时摸索的日子，眼底满是感怀。江风卷着水汽掠过，把两人的笑意揉进了粼粼波光里，倒让这紧迫的行船途中，多了几分难得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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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于是趁着小船在江面上破浪前行的间隙，青鸟便试着运转灵力，按照方才领悟的道理，以聚灵指的法门催动无形护盾。他抬手对着岸边，指尖却并未直接指向预想中的目标，反而微微上扬，直指天空nbsp——nbsp按照灵力牵引的逻辑，他想试试能否改变护盾的生成位置。

    nbsp眨眼间，岸边他锁定的那片浅滩上，果然泛起一层淡淡的微光，一道无形护盾悄然成形。这护盾虽只有一尺见方，却带着不容小觑的力道，竟推着江水直接漫上了岸，直到水流顺着护盾两侧缓缓漏下，才渐渐平复。

    nbsp青鸟低头望着自己的右手剑指nbsp——nbsp方才催动护盾时，指尖还残留着灵力流转的微麻感，那股力量不再是困于掌心的nbsp“点”，而是能顺着心意离体而去的nbsp“线”，这种掌控感让他心头一阵发烫。

    nbsp他忍不住转头看向身旁的樊铁生与石胜，嘴角早已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眼底亮得像落了星光，连眉梢都带着藏不住的欢喜nbsp——nbsp从前总觉得御剑、施盾是玄门中人修行时遥不可及的难关，如今一朝开窍，竟发现其中殊途同归，大道至简，这种豁然开朗的滋味，比任何时候都要畅快。

    nbsp樊铁生看着青鸟脸上难掩的欣喜，眼中满是感慨nbsp——nbsp方才那道护盾虽小巧，却是他初次尝试便一举成功。要知道，当年他为了掌握法力施法的诀窍，前前后后花了近半年时间，不知走了多少弯路。毕竟，能明白法力运用的道理，和能真正将道理转化为实操，完全是两回事。青鸟能有这般悟性，假以时日，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nbsp一旁的石胜也看得欣慰，笑着从怀中摸出瓷瓶nbsp——nbsp正是先前说的燃魂丹。他将瓷瓶递给青鸟，语气郑重地嘱咐：“待会儿跟角兽交手前，你把这丹药服下。半个时辰内，你的灵力会暴涨数倍，足够破开角兽的鳞甲。虽然后续会有些虚脱，但只要你全程用聚灵指施法，不强行透支本源，便不至于加重伤势。”

    nbsp青鸟双手接过瓷瓶，小心地塞进怀中收好，对着石胜拱了拱手，声音诚恳：“多谢阿兄。”

    nbsp这小船确实快得惊人，如银梭般破浪前行，沿岸的景象飞速向后倒退，却每一幕都触目惊心nbsp——nbsp坍塌的岸堤、断裂的树木、被碾成碎木的船只残骸，还有散落在浅滩上的破碎甲胄，处处都是角兽肆虐过的痕迹，竟如天灾过境般惨烈，看得人心头发沉。

    nbsp南岸山崖崩塌，嶙峋巨石滚落浅滩，将原本青翠的芦苇荡碾作泥泞。岸边参天古木或被连根拔起，或拦腰折断，残枝败叶混着泥沙淤塞了半边河道。

    nbsp原本该是碧波粼粼的岸边江水，此刻却像被搅翻的泥沼，浑浊得不见底nbsp——nbsp褐黄色的浪涛里裹着断木和泥沙，每一次拍打岸滩都卷起浓重的腥气，连阳光洒在水面上，都透不出半分清亮，只剩一片沉闷的昏黄。

    nbsp更远处，整片山林仿佛被巨犁耕过，露出深褐色的泥土，隐约可见几个巨大的爪印深陷其中，每个足有房屋大小。

    nbsp江心停泊的船只上，原本或倚栏眺望、或低声闲谈的人，此刻都齐刷刷探出头来，一张张脸上写满惊愕。无数道目光紧紧锁着青鸟三人乘坐的小船，手指忍不住互相指点，连说话都带着颤音nbsp——nbsp这船竟无桨自动，却能在江面上飞速穿行，模样诡异得让人移不开眼。

    nbsp更令人称奇的是，一张帆布并未按常理挂在船上，反倒像被无形之力托着，飞在船前两丈有余的空中。江风灌满帆布，将它鼓胀得如同满月，四条绳索从帆布四角垂下，牢牢系在小舟两侧，竟像是被风帆nbsp“拉”nbsp着前行。整艘小舟大半船身离水，只剩船尾贴着江面，在粼粼波光里拖出一道银亮细长的尾迹，远远望去，竟如同贴着水面飞行一般，速度快得惊人。

    nbsp“这、这是怎么回事？没见有人撑桨，船怎么跑这么快？”

    nbsp“你看那帆！居然飞在前面！莫不是神仙显灵？”

    nbsp惊叹声在各艘船间此起彼伏，有人甚至忍不住跪到甲板上，对着小船的方向连连叩拜，眼中满是敬畏与惶恐。

    nbsp再往前行了片刻，江面逐渐开阔如湖，泊船愈发密集。而破坏的痕迹却突然转向一条支流——青鸟心头一震，这支流莫非就是是船家所说的南集渠！

    nbsp34;抓紧！34;石胜沉喝一声，小船猛然转向，船身一侧倾斜的几乎触及水面，却又在即将倾覆的刹那稳稳滑入支流。激起的浪花拍在渠口石碑上，34;南集渠34;三个朱红大字被水雾蒙上一层血色。

    nbsp渠道与江面的交汇处还算开阔，浑浊的江水在此处打着旋，可越往渠道深处走，水面便愈发狭窄，两侧的堤岸更是一片狼藉nbsp——nbsp显然是被水门角兽一路冲撞过，原本规整的土坡垮塌得不成样子，大块的泥土混着断裂的草木坠入水中，让本就变得浑浊的渠水又添了几分淤塞，连空气里都飘着潮湿的土腥味。

    nbsp这头水门角兽过境之处，几乎彻底改了渠道的模样：原本沿岸的矮树被拦腰折断，露出惨白的断口；夯实的堤岸塌出一个个大坑，碎石与泥浆顺着坑壁滑进水里，在水面浮起一层厚厚的浮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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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三人正顺着渠道往前赶，前方忽然隐隐传来沉闷的轰隆声，像是有巨石在水底滚动，又像是巨兽的咆哮隔着水面传来。

    nbsp青鸟还在警惕地查看着四周的动静，想找出声响的来源，樊铁生却突然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声音带着几分凝重：“看前面！”

    nbsp顺着樊铁生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百丈之外的渠道中央，竟横亘着一团庞大的黑影nbsp——nbsp那黑影约莫有半座山般大小，漆黑的躯体在浑浊的渠水中破水而行，每挪动一步，都让水面掀起一丈余高的浪涛，赫然便是那头水门角兽！

    nbsp它的脊背如同被熔铸的玄铁，粗糙的鳞甲上布满深褐色的纹路，几十根尖角从脊背前端密密麻麻地生出，参差交织，如同一片黑色的石林。

    nbsp越是往脊背后方，尖角的数量便渐渐减少，最终在尾部收束成一道锐利的线条。可即便如此，尾部末端仍竖着五六根尖角，最长的那根足有两丈余，尖端还沾着未干的泥浆，看着便透着骇人的杀伤力。

    nbsp更触目惊心的是，在它后背靠右的尖角边缘，竟还挂着半截残破的船只nbsp——nbsp船身早已被尖角戳得千疮百孔，断裂的桅杆斜斜耷拉着，帆布碎成布条缠在杆上，随着角兽的动作在空中晃荡，显然是先前被袭击的船只，落得如此惨烈的下场。

    nbsp石胜猛地提高风速，小舟速度再增。船底与水面几乎脱离接触，只在浪尖留下蜻蜓点水般的细碎涟漪。三人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前方角兽掀起的浪墙已如城门般压来......

    nbsp青鸟三人屏气凝神，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目光如炬般紧锁着不远处那头漆黑的水门角兽nbsp——nbsp那庞然巨物浑身覆盖着粗糙的鳞甲，在浑浊的渠水中奔突时，每一步都让渠底的泥沙翻涌而上，两侧垮塌的堤岸不时有碎石滚落。

    nbsp只是渠道太过狭窄，仅容这头巨兽勉强通过。它每往前踏进一步，庞大的身躯都会蹭到两侧的堤岸，坚硬的鳞甲与土石相撞，总要硬生生破开一片垮塌的坡壁才能继续前行。这般一来，反倒像有无形的枷锁缠在它身上，稍稍束缚了它的动作nbsp——nbsp原本如奔雷般迅猛的速度明显滞缓下来，连转身都显得笨拙了几分，倒恰好给了青鸟三人从容追击的时机。

    nbsp青鸟指尖在怀中一探，很快摸出那只装着燃魂丹的瓷瓶。他拧开瓶塞时动作极快，指尖轻轻一倾，一颗通体赤红、泛着淡淡灵力光晕的药丸便滚落在掌心nbsp——nbsp药丸入手微沉，还带着瓷瓶里留存的微凉。

    nbsp他没有半分迟疑，抬手便将药丸送进嘴里，喉结轻轻滚动，瞬间咽了下去。紧接着，他迅速拧紧瓶塞，将瓷瓶小心翼翼地塞回怀中内侧的暗袋里，指尖按了按袋口，确认稳妥后，才抬眼望向不远处的水门角兽，掌心已开始凝聚灵力，只待时机便要出手。

    nbsp忽然听得nbsp“轰隆”nbsp一声巨响，岸边一块三丈余高的巨岩被角兽的后脚蹬中，直直砸向水面，一瞬间，激起一道丈高的浪墙，如同翻涌的巨兽之口，裹挟着泥沙直扑而来！青鸟心头一紧，却见石胜猛地调整船桨角度，小船非但没有减速，反而借着浪势劈浪穿波，船首微微上扬，竟从浪尖腾空跃起丈余高，剑盒在青鸟背上轻轻震动，随即又重重砸回水面，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三人的衣摆，却丝毫未阻前行之势。

    nbsp越是靠近水门角兽，渠道内的凶险便越发迫近nbsp——nbsp方才堪堪躲过一棵砸落水面的断树，溅起的水花还未从甲板上褪去，樊铁生急促的声音便已炸响：“小心！”

    nbsp话音未落，前方骤然传来震耳欲聋的轰然巨响！只见左侧垮塌的堤岸如同被巨兽啃噬般，整面坡壁轰然倾泻而下，形成一堵裹挟着碗口粗断木、拳头大碎石的泥石墙，直直砸向渠水。水花被激起数丈高，狠狠拍向对岸，又裹挟着更多泥沙、枯草卷回来，浑浊的水流瞬间翻涌成泥浆，连呼吸都能呛到土腥味。

    nbsp那泥石墙坠落后，竟堵了渠道近一半的宽度，浑浊的水流在墙前打着旋，硬生生截断了小船前行的水道。千钧一发之际，石胜双目骤凝，手腕猛地急转，牢牢攥住连接帆布的绳索nbsp——nbsp空中的帆布受灵力牵引，骤然向右侧摆成一道弧线，鼓胀的布面如同被拉紧的弓弦。

    nbsp小船仿佛被无形之力拽着，瞬间提速如离弦之箭，在水面划出一道凌厉的银痕。船身擦着泥石墙的边缘掠过，几块碎石nbsp“啪”nbsp地砸在船板上，一根断木更是贴着青鸟的剑盒擦过，重重坠入水中发出nbsp“砰”nbsp的闷响。直到小船冲出危险区域。

    nbsp刹那间，整段渠道仿佛被按下了末日的开关，天地间只剩毁天灭地的混乱nbsp——nbsp两岸垮塌的堤岸如同崩裂的山峦，磨盘大的巨石裹挟着无数碎石滚滚而下，砸入渠水时发出nbsp“咚咚”nbsp闷响，每一声都像重锤敲在人心上，震得人耳膜嗡嗡发颤，连小船都跟着水面一起轻轻震颤。

    nbsp断裂的巨树、连根拔起的荒草，还有半凝固的泥浆，从两侧坡壁倾泻而入，“哗啦”nbsp声铺天盖地，像是无数水流在同时咆哮。本就浑浊的渠水被搅得彻底成了泥浆，褐黄色的浪涛里翻涌着碎石与断木，连前方丈远的景象都被弥漫的泥雾挡住，只能看见一片模糊的昏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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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水面如同沸腾的开水般疯狂震荡，惊涛一层叠着一层，拍在船板上的水花里都裹着小石子，打得人手臂生疼。碎石与断木在浪中横冲直撞，有的擦着船舷飞过，有的重重砸在船板边缘，每一处都藏着能将小舟撞碎的致命危机，仿佛下一秒，这脆弱的船身便会被混乱的洪流彻底吞噬，连带着三人一起卷入这无边的灾难里。

    nbsp“快看！”nbsp樊铁生突然低喝一声，手臂猛地指向水门角兽的背部，语气里满是凝重。

    nbsp青鸟心头一紧，目光瞬间锐利如剑，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nbsp——nbsp只见那头巨兽漆黑的脊背之上，森然如林的尖角丛中，竟隐约立着一道纤细的人影！那人影裹着深色衣袍，身形在颠簸的兽背上稳如磐石，显然并非普通幸存者。

    nbsp“魂灵师？”nbsp青鸟瞳孔微缩，这两个字几乎是脱口而出nbsp——nbsp能这般近距离操控水门角兽，除了擅长控兽的魂灵师，再无旁人。

    nbsp“没错！”nbsp樊铁生沉声确认，眼底闪过一丝狠厉，“这头角兽能追着颖王他们不放，定是被魂灵师用术法操控了！”

    nbsp“注意，听我口令！”nbsp船尾的石胜突然开口，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待会儿靠近后，青鸟，你和老樊集中火力对付水门角兽，先破了它的鳞甲；我去会一会那个魂灵师！”

    nbsp“好！”nbsp青鸟与樊铁生齐声应下。

    nbsp可就在这时，头顶突然传来nbsp“轰隆”nbsp巨响nbsp——nbsp一块丈余宽，三丈余高的巨石从右侧堤岸倒下，直直砸入渠水之中！水花瞬间掀起丈高的浪墙，如同浑浊的巨手，朝着小船狠狠拍来。

    nbsp石胜反应极快，手腕急转之下，空中的帆布被风灌得愈发鼓囊，如同绷紧的弓弦；小船借着这股力道骤然提速，竟迎着浪墙冲了上去，船首上扬，“唰”nbsp地一下从浪尖腾空跃起。

    喜欢。

第136章 道法自然。[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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