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噩梦”[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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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迎你，奥菲。你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初次做父母，请指教。”

    nbsp衣着不凡的贵族弯腰和他说着话，声音轻柔。

    nbsp可小小的男孩低头看着自己老旧滑稽的鞋子，红着脸想往后躲，却被亲生父母粗鲁推了出来——

    nbsp“德罗斯夫人，德罗斯大人，他就是太高兴了才失礼的。哎呀，你们愿意收养他，不仅是在帮我们减轻负担，也是给这个聪明的小子一个未来。大善人啊！必有好报！”

    nbsp不合身的衣服换成笔直的衬衫，做工精致的小皮鞋比捡回来的鞋子合脚多了。德罗斯夫妇请来的家庭教师，带着他推开文学的大门。

    nbsp或许好人真有好报，成婚多年无所出的德罗斯夫人，逐渐显了怀。

    nbsp他躲在门后，看着养父母幸福拥抱在一起，有些失落。

    nbsp有了自己亲生的孩子，他应该不被需要了。

    nbsp然而那小小的婴孩，从养母养父手中轮过，抱到他面前——

    nbsp“奥菲，快看，是小妹妹。以后啊，你就是哥哥了，要保护好妹妹哦。”

    nbsp他抬起头，看到温暖的白光，低下头，眼前是柔软稚嫩的小团子。

    nbsp“咿咿……”

    nbsp小小的婴儿连手都没有力气，只是虚虚握住了他的手指。

    nbsp“哎呀，是在叫哥哥吗？”

    nbsp在养父母的笑声中，眼泪落下，他保证：“我一定会保护好妹妹的！”

    nbsp家中的日子平静却温馨。妹妹转眼间会爬会走，穿着白裙坐上了钢琴凳，在家庭教师的指导下，弹奏着悦耳的音乐。

    nbsp伴着妹妹从生疏到流畅的琴声，他坐在窗边，写着今晚的睡前故事。

    nbsp“奥菲！”

    nbsp不知何时，琴声已经消失了。小小的女孩踮着脚，手扒着餐桌边，张望着，问，

    nbsp“今天是什么故事？”

    nbsp“一个波折离奇的故事。大体是王子历经千辛万苦，去寻找公主……故事的结局，我还没想好。”

    nbsp他说。

    nbsp妹妹松开手，抱着和他模样相似的布娃娃，边往餐厅外走去，边道：“好吧，那我继续去弹钢琴了。奥菲，要在我睡觉前把这个故事写好哦。”

    nbsp“嗯，去吧。”

    nbsp他说。

    nbsp大门关上，他坐在窗边构思着故事的结尾。想着想着直到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染红餐厅。

    nbsp他才发现，外面的琴声一直没有再响起来。

    nbsp取而代之的，是某种鸟类的叫声，让人心烦意乱。

    nbsp“爱丽丝？”

    nbsp只有十一、二岁的男孩站起来。迟疑走过去。

    nbsp离餐厅的大门越近，他越听到门后似乎传来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nbsp打砸、抢掠、好多人在狞笑。养父在吼，随后是沉闷的，刀子入肉的噗呲砍插声。

    nbsp养母发出最后一声尖叫，却那么无助：“爱丽丝，闭上眼睛，不要看！”

    nbsp“咔嚓——”

    nbsp听到妹妹的名字，他猛然推开餐厅大门，入目所及的却是到处的混乱，和飞溅的血液，以及几乎被大卸八块的养父母。

    nbsp那座钢琴被砸毁一半，养父的头挂在上面，眼睛圆睁，似乎不明白。

    nbsp“爱丽丝！”

    nbsp钢琴下面的那抹白色蜷缩着，布娃娃被扔到地上，踩踏的无比凌乱。他在作乱的暴民中看到了无比熟悉的人，由此从地狱坠向更深的深渊。

    nbsp“爱丽丝，闭上眼睛……”

    nbsp他说。

    nbsp可那双眼睛仍然睁着大大的，睁着大大的，看着父母的残尸被踢来踢去，看着暴民中的熟人。

    nbsp妹妹比地上的布娃娃，更像一个已经坏掉的玩偶。

    nbsp他扑了上去，一时之间天旋地转，他什么也没有抓到。所有的一切化为泡影，彻底粉碎。

    nbsp最后，只剩下那年那月，养父母抱着小小的孩子半蹲下来，看着他笑——

    nbsp“奥菲，你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

    nbsp“奥菲，以后你就是哥哥了，要保护好妹妹哦。”

    nbsp白色的裙子，金色的头发，她抱着布娃娃一蹦一跳，从餐厅奔向起居室，还惦记着晚上的睡前故事——

    nbsp“奥菲，在我睡觉之前，你要把故事写完哦。”

    nbsp他伸出手，踉跄着，企图追上越来越远的养父母和妹妹——

    nbsp“不！”

    nbsp“不！”

    nbsp奥尔菲斯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仿佛溺水之人终于能呼吸空气一般拼命喘息着，抓着被子的手都在发抖。

    nbsp“又做噩梦了？”

    nbsp换了一身装束，穿着一身白大褂的山姆双手摆弄着桌上的瓶瓶罐罐，头也不抬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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