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根所努力的[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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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想，熟悉的叫骂声远远响起，铁匠应和着玛丽安母亲的话，

    nbsp“你那个大女儿也是蠢，又不是揍她，她非得凑上来挨顿好打。你下手真狠啊，你怎么不自己给你小女儿打了那个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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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呸呸呸。”

    nbsp玛丽安的母亲很忌讳，

    nbsp“她肚里的可是我的外孙。我要是动手了，万一上帝怪罪我呢？我这辈子也算好人，别临老了，还背负这份罪。”

    nbsp玛丽安艰难挪动着，拼着最后一股劲，躲到附近的巷子里，在垃圾桶后蜷缩起来。

    nbsp恍惚中，玛丽安似乎看到年轻的妈妈站在自己面前，笑着说：“我可爱的小玛丽安，你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就是这个姿势。”

    nbsp可转瞬，母亲凶恶的声音响起：“雨太大了，她走不远的，我们分开找找。”

    nbsp或许是母女之间的感应，玛丽安看着那双脚走进巷子，朝她的藏身地而来。

    nbsp闭上眼，玛丽安却看到年轻的妈妈蹲下来，忧心道：

    nbsp“亲爱的，你别吓妈妈啊，你身体不舒服吗？”

    nbsp睁开眼，玛丽安发现母亲脸上垂下的皮肤在抖动，层层叠叠的皱纹舒展开：“她在这里！你快过来！”

    nbsp“正好旁边就有个垃圾桶，处理完直接扔掉！”

    nbsp温柔的低语响起：“你发烧了吗？”

    nbsp妈妈伸出手，玛丽安情不自禁将额头凑了过去。

    nbsp可母亲死死按住玛丽安的肩，钳制着她：“抓住了！”

    nbsp“赶紧打掉孩子后把她带回去！这天冷死了！”

    nbsp玛丽安昏昏沉沉的，看着现在的母亲和过去的妈妈交互出现。

    nbsp她糊涂了，居然委屈道：“妈妈，我也是你的孩子……”

    nbsp年轻的，温柔的妈妈。吃了好多苦，逐渐变成现在这个衰老的，计较的，刻薄的母亲。

    nbsp“是你没用！我指望不上你！”

    nbsp母亲低下眼，咬着牙，

    nbsp“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只有你弟弟，还有点可能。我，你，你姐姐，在这个世道，都只配跪着！”

    nbsp她吼完，又嚷嚷起来，

    nbsp“打铁的，还不过来。磨磨唧唧的像什么话！”

    nbsp“不用喊了。他涉嫌意图伤害他人，因不配合调查并有袭警举动，已被警员控制。”

    nbsp宽阔的黑伞在大雨中创造出一片不受污染的区域。她缓步而来。

    nbsp用手杖拨开呆愣的玛丽安母亲，她对瘫软的玛丽安道——

    nbsp“站起来。”

    nbsp柯根稍微倾斜雨伞，挡住暴雨，站在玛丽安前面，口吻平静，

    nbsp“我可以给你一点时间，但你必须自己站起来。”

    nbsp“只有靠自己，才能跨过从出生起，所有人不遗余力给你设下的陷阱。”

    nbsp“唉？您是……”

    nbsp玛丽安母亲慌张看着柯根通体光滑nbsp，质感不俗的手杖，又紧张询问玛丽安，

    nbsp“玛丽安，这，这是你的朋友吗？你这孩子……”

    nbsp她故作嗔怪：“你怎么不跟妈妈说……”

    nbsp玛丽安没有理她，扶着墙，慢慢站了起来。柯根满意点头，伸手搀扶起玛丽安。

    nbsp路过不知所措，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的玛丽安母亲，柯根注意到她的衣服湿透了，人在微微发抖。

    nbsp于是柯根递出了一把伞——

    nbsp“这么大的雨，没有伞可不行。”

    nbsp柯根朝欣喜的她接着说，

    nbsp“请注意身体，法院传票过几天到。”

    nbsp怜悯与正义，并不冲突。

    nbsp将呆若木鸡的母亲抛至身后，玛丽安靠在柯根肩上，虚弱道：“我们去哪？是去克里斯蒂娜那边吗……”

    nbsp“克里斯蒂娜那边有爱丽丝小姐，你放心去医院。”

    nbsp柯根条理清晰，

    nbsp“那些袭击者正在拒捕，和警方对峙中。为了阻止今夜不该出现的死亡，我需要过去看看。”

    nbsp“嗯。”

    nbsp玛丽安应了声，困倦闭上眼。

    nbsp是幻觉吗？

    nbsp玛丽安又看到年轻的妈妈站在路边，吃力地单手抱着年幼的她，手里牵着瘦弱的姐姐。

    nbsp妈妈站在东区街口，目送玛丽安远去：“玛丽安长大了啊……也好，离开家，跟着正确的人，比跟着妈妈要好。”

    nbsp年轻的妈妈落寞低下头：“如果当年，妈妈也能遇到好心的人就好了。玛丽安，你比我幸运。请上帝保佑我的女儿，一直幸运下去吧。”

    nbsp暴雨中，柯根问：“小姐，你在难过什么？”

    nbsp玛丽安便低低讲给她听，讲年轻的妈妈是怎么变成年老的母亲的。

    nbsp“听得我也难过起来了。”

    nbsp柯根慢慢道，

    nbsp“我难过…在我看不到的角落，有太多不够幸运的人了。”

    nbsp……

    nbsp送玛丽安去完医院，柯根第一时间赶赴爱丽丝那边。

    nbsp暴雨仍然没有停下，团结在一起的黑皮男人们，面上是视死如归的疯狂。

    nbsp警方的包围圈逐渐收紧，一场血战一触即发。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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