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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5章 后庭暗流[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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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nbsp完颜雪放下食盒时,目光扫过案上的空酒杯nbsp——nbsp杯沿沾着一圈极淡的绿痕,像青苔水渍,却比青苔更均匀。她心头猛地一紧:这是醉马草的特征!去年随军医官教过辨识毒草,“枯后粉末入水,”nbsp会留下淡绿色痕迹,需用银簪擦拭才显形。她不动声色地将食盒推近:“莲子羹用冰糖炖的,”nbsp指尖nbsp“无意”nbsp中碰过杯沿,触感冰凉,绿痕未被擦去。

    nbsp珠兰正要收杯,完颜雪笑道:“皇后的酒杯真精致,”nbsp拿起杯子细看,“这青釉是龙泉窑的吧?”nbsp目光在绿痕处停留半息,已确认是毒物残留。乃马真后盯着她的眼睛:“你懂瓷器?”nbsp完颜雪低头行礼:“略知一二,”nbsp不敢再多言,心中却已警铃大作nbsp——nbsp这杯痕绝非偶然。

    nbsp“明日庆功宴,”nbsp乃马真后突然开口,珠兰正给她斟奶茶的手微微一顿,“你陪萧公同来,”nbsp语气里的笑意未达眼底。按惯例,女官无需陪席,这突兀的邀约让完颜雪脊背发凉:“臣女身份低微,”nbsp恐失礼仪。乃马真后端起奶茶,银勺轻敲碗沿:“萧公是功臣,”nbsp他的义妹自然该坐主位,“我已让人备了你的席位,”nbsp就在萧虎身侧nbsp——nbsp这正是下毒的最佳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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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完颜雪低头应诺,眼角余光瞥见帐幔微动,暗格的缝隙里闪过鹿角冠的影子。她将食盒盖盖好,指尖在盒底刻的nbsp“危”nbsp字上用力一按(这是她与萧虎约定的警示暗号):“臣女告退,”nbsp转身时脚步刻意放慢,听见身后乃马真后对珠兰低语:“明日按计划行事。”

    nbsp完颜雪走后,珠兰掀起帐幔,帖卜腾格理从暗格钻出,手心全是汗:“这女子眼神太利,”nbsp恐已察觉异常。乃马真后冷笑:“她一个汉地女子,”nbsp懂什么草原毒草,“你去盯着她,”nbsp看她是否向萧虎报信。珠兰领命,披上貂裘追出帐外,见完颜雪正与萧虎的甲士低声交谈,立即躲在毡房柱子后nbsp——nbsp却不知完颜雪说的是nbsp“莲子羹需加蜂蜜”,故意说给她听。

    nbsp珠兰回报时,添油加醋:“她与甲士交头接耳,”nbsp必是通风报信。乃马真后却更放心:“若她真去报信,”nbsp萧虎定会戒备,反而让下毒更难;如今看似报信,实则可能只是寻常吩咐,“这是欲盖弥彰,”nbsp她对帖卜腾格理道,越发认定计划天衣无缝。

    nbsp乃马真后坐在凤座上,摩挲着金壶的缠枝纹,脑中推演明日的每一步:庆功宴上先敬拔都,再敬萧虎,赐酒时亲自斟倒,“谁会怀疑皇后下毒?”nbsp拔都与萧虎本就有利益冲突,嫁祸后必反目,她可坐收渔利。帐外的风雪拍打着帐帘,像在为她的计谋助威。

    nbsp与此同时,完颜雪回到自己的小帐,立即用银簪刮下指甲缝里的绿痕,浸入清水中nbsp——nbsp水色果然泛青。她铺开桑皮纸,用炭笔写下nbsp“醉马草”nbsp三字,想起医书里nbsp“此毒无解,半盏毙命”nbsp的记载,手指颤抖。帐门被推开,萧虎的亲卫来送炭火,她将纸条卷成细卷,塞入药囊夹层:“速交萧公,”nbsp只说nbsp“后庭有险,宴上慎饮”。

    nbsp深夜的斡耳朵,乃马真后的寝帐仍亮着灯,帖卜腾格理在调试醉马草粉的剂量,确保nbsp“不多不少,恰好毙命”;萧虎的大帐里,完颜雪的字条正摆在案上,萧虎盯着nbsp“醉马草”nbsp三字,甲士已奉命查验明日宴饮的酒水;拔都的亲卫则在帐外磨刀,他们不知一场毒杀阴谋正围绕着盟誓展开。

    nbsp铜鹤香炉的迷迭香渐渐燃尽,醉马草的淡腥气若隐若现。乃马真后取下腕间的羊脂玉镯,这是她摄政时的权力象征,“明日之后,”nbsp她对着镜子自语,“这斡耳朵仍是我的天下。”nbsp帐外的风更紧了,吹动着帐帘上的黑貂皮,像无数双窥视的眼睛,在夜色中等待庆功宴的到来nbsp——nbsp那里将上演一场血与毒的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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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5章 后庭暗流[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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