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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9章 婚俗之议[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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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09nbsp章:婚俗之议(边民通婚的细则敲定)(至元四十二年秋?淮河两岸望南台)

    nbsp赵葵望着江面上掠过的水鸟,甲叶上的寒霜尚未褪尽。昨夜收到临安密信,史弥远在信中再三叮嘱:“边民通婚需慎,若开此例,恐遭清流非议。”nbsp此刻萧虎提及nbsp“通婚”nbsp二字,他下意识按住腰间的龙符nbsp——nbsp这玉符上的裂纹(去年与蒙古兵对峙时所留),像极了朝堂上的争论。

    nbsp“萧将军可知,我朝自南渡以来,从未许过汉女嫁北族。”nbsp赵葵的声音借风传过江,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士大夫们常说‘华夷之防,甚于水火,此事若禀明陛下,必引轩然大波。”nbsp他身后的亲兵握紧了长枪,枪尖映着日光,在江面上投下细碎的寒光nbsp——nbsp这些士兵多是淮东农家子,家中姊妹若要嫁与蒙古人,怕是第一个不答应。

    nbsp萧虎早料到赵葵会有此说,对身后的周显递了个眼色。周显展开一卷麻纸,上面用蒙汉双语写着《边民婚律》,墨迹尚新,边角却已磨得起毛nbsp——nbsp显是反复修改过。“赵帅请看。”nbsp萧虎的声音平稳有力,“律条共五条,核心是‘各保其俗:南女嫁北者,可保留祭灶、穿汉服,男方不得强令改信萨满;北女嫁南者,可带陪嫁的毡毯、保留骑术,女方不必缠足。”

    nbsp他指着其中一条:“去年徐州有个案例nbsp——nbsp汉女李氏嫁与蒙古百户阿勒台,李氏仍在院中设灶王爷牌位,阿勒台则在毡房挂弓箭,两家过年各过各的,倒也相安。”nbsp萧虎特意让画师绘了幅《徐州婚居图》,此刻展开,只见图中汉式瓦房与蒙古毡房相邻,院里既有纺车,也有马槽,细节逼真得让赵葵身后的亲兵都忍不住探头去看。

    nbsp周显上前一步,捧着图卷细说:“李氏之父原是徐州窑工,去年遭兵祸,是阿勒台救了她全家。李氏愿嫁时,阿勒台按汉俗下了聘礼nbsp——nbsp二十匹北地皮毛、十坛马奶酒,还请了汉地媒人。”nbsp他指着图中抱婴孩的妇人:“如今生了个儿子,李氏教他说汉话,阿勒台教他认蒙古箭靶,孩子穿的虎头鞋(汉式),戴的银项圈(蒙古式),倒成了邻里的稀罕物。”

    nbsp赵葵的眉头微蹙nbsp——nbsp他本想以nbsp“习俗相悖”nbsp为由拒绝,却没想到萧虎连具体案例都备得如此详尽。“那男方若反悔怎么办?”nbsp他追问,“汉女远嫁,若受欺辱,找谁理论?”nbsp萧虎立即答:“律条写明,若男方虐妻,女方可诉至边境官署,查证属实者,休书一封,护送回南,所生子女愿随母者,不得阻拦。”nbsp这话堵死了赵葵最后的借口。

    nbsp“子女户籍如何算?”nbsp赵葵抛出最棘手的问题。南宋户籍严明,若混血子女入宋籍,恐遭士民非议;入蒙古籍,又怕女方家人不依。萧虎早与断事官商议过,此刻从容道:“可入‘双籍——nbsp在宋境记汉名,入蒙古境用蒙古名,成年后自择其一。”nbsp他命人取来徐州县衙的登记册抄本,上面果然写着:“子,汉名李保国,蒙古名帖木儿,父阿勒台(蒙古籍),母李氏(宋籍),住徐州北关。”

    nbsp赵葵接过抄本,指尖触到纸页上的朱印nbsp——“徐州县印”nbsp与nbsp“蒙古百户所印”nbsp并盖其上,红得刺眼双籍从未有过先例。”nbsp他低声道,语气却已松动。萧虎看穿他的心思:“赵帅,边民过日子,哪管什么先例?他们只盼着少打仗,能安稳生儿育女。这户籍,不过是张纸,能保他们平安才是真的。”

    nbsp赵葵沉默良久,望着南岸坡上耕作的农户nbsp——nbsp那些人中有汉人,也有早年归附的契丹人,此刻正一起弯腰插秧,根本分不清族群。“可先在盱眙试点。”nbsp他终于松口,“由县衙设‘婚籍房,派汉蒙各一名文书,登记时需双方族长签字,每季将名册抄两份,分送两淮制置司与虎首堡。”nbsp他补充道:“若三年无纠纷,再议推广。”

    nbsp萧虎立即应承:“就依赵帅所言。”nbsp他命人取来两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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