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3章 风变策变[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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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73nbsp章：风变策变（萧虎的临战调整）（至元四十三年夏?汴梁虎符堂）

    nbsp晨雾还没散，萧虎已在虎符堂的铜炉里烧了赵全的供词残片。灰烬飘起时，他对周显道：“放灯信号废了，改用‘风。”nbsp说着铺开一张《江淮风候图》，指尖落在nbsp“东南风”nbsp的标记上，“三月初五起，连续三日东南风，这是老天爷给的信号。”

    nbsp传信的鹞鹰是从西域调训的品种，翅展三尺，能负重半斤。萧虎让人将新指令刻在羊皮纸上：“初五风起，灯号改风，见风即动”，字里行间还藏着暗纹nbsp——nbsp用米醋浸泡后才会显现的路线图，标注着各据点的撤退通道。“每只鹰只送一个据点，”nbsp他对驯鹰人阿剌道，“扬州送王显，临安送周良，池州送备用点，错一个字，你我都得掉脑袋。”

    nbsp阿剌捧着鹰笼正要走，萧虎又唤住他：“鹰腿上的铜环刻‘戊字，遇盘查就说是捕鹰人，这是咱们的‘鹰引。”nbsp铜环内侧的虎纹只有在阳光下才能看清，是白虎堂最高级别的信物。

    nbsp帖木儿接到nbsp“佯攻濠州”nbsp的命令时，正在给战马钉新掌。“用骑兵当幌子？”nbsp他啐了口唾沫，“萧将军是忘了去年咱们在濠州折的兵？”nbsp传令兵递上萧虎的亲笔信，上面画着濠州城防的缺口：“西门外有段旧墙，是宋理宗初年修的，夯土不实，骑兵一冲就塌。”

    nbsp三月初四的寅时，五千蒙古骑兵突然出现在濠州城下。帖木儿故意让士兵在西门外骂阵，用箭射城楼的匾额，把nbsp“濠州卫”nbsp三个字射得千疮百孔。守城的南宋统制张彪果然急了，亲率三千兵出城迎战，刚过护城河就中了埋伏nbsp——nbsp帖木儿的骑兵忽然分两翼包抄，把宋军困在河滩上。

    nbsp“别真打，”nbsp帖木儿对百户长道，“让他们知道咱们来了就行。”nbsp他看着夕阳把宋军的旗帜染成血色，忽然明白萧虎的用意：濠州离淮河主道最近，这里的厮杀声，能盖过水师集结的桨声。

    nbsp就在濠州激战的同时，三百艘虎头船正借着夜色顺淮河而下。萧虎让人在船帆上涂了桐油，夜里不反光；桨手换了软底鞋，划水时只闻水声不见响动。最关键的是nbsp“分道集结”——nbsp五十艘从盱眙出发，一百艘从泗州出发，最后在采石矶上游的芦苇荡汇合，每段水路都有暗哨用萤火虫指引方向。

    nbsp陈六带着工匠在旗舰nbsp“白虎号”nbsp上做最后检查，他敲了敲新换的撞角：“用淮南铁矿重铸过，能撞穿楼船的三层板。”nbsp萧虎却盯着船尾的测风仪：“风候官说初五午时起东南风，误差不能超过一刻。”nbsp他让人给每个船长发了块nbsp“风令牌”，正面刻nbsp“风”nbsp字，背面刻时辰，“见令牌翻转，立刻升帆。”

    nbsp周显在沙盘上反复推演，额头上的汗珠滴在nbsp“采石矶”nbsp的位置。“佯攻濠州虽能吸引注意力，但帖木儿的骑兵离得太近，万一被宋军咬住，水师就没了掩护。”nbsp他指着沙盘上的红箭头，“而且新信号只用鹰传，扬州的王显若没收到，粮仓的火药可能提前引爆。”

    nbsp萧虎正在给虎蹲炮装火药，闻言头也没抬：“帖木儿带了备用方案，他若被缠上，就放狼烟为号，咱们提前半个时辰动手。”nbsp他把一枚铁砂塞进炮口，“至于王显，他若连鹰信都接不到，也配不上淮南转运使的位置。”nbsp话虽狠，却在夜里让人给扬州又送了只信鸽，信上只有两个字：“等风”。

    nbsp扬州通判王显收到鹞鹰传信时，正在粮仓的假墙后听外面的搜查声。“初五风起……”nbsp他捏着羊皮纸的手直抖，赵全叛变的消息已传遍府衙，现在每个角落都有南宋兵巡逻，连枯井里的引线都被他悄悄换了位置nbsp——nbsp怕被搜查时发现。

    nbsp心腹衙役喘着气跑进来：“大人，濠州打起来了，张统制求援的文书雪片似的飞来，府尹要调咱们的库兵去支援！”nbsp王显眼睛一亮：这是调走守卫的好机会！他立刻写了张nbsp“库兵待命”nbsp的条子，故意拖延半个时辰，“告诉府尹，粮仓重地，兵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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