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if线 （十一）[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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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伦敦的雨总是下个不停。

    nbsp池越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第五次查看手机。

    nbsp往常秦晔至少隔几天会发条消息，哪怕只是个表情包。

    nbsp池越想起上周在秦晔社交媒体上看到的照片，书桌的角落里出现了一封情书。

    nbsp粉色的信封，落款是什么34;莉莉34;。

    nbsp他当时应该高兴的，一切如他所料：在上大学的第三年，秦晔终于像个正常大学生一样恋爱了。

    nbsp可实际上他盯着那封信看了很久，久到咖啡凉透。

    nbsp校园里到处都是年轻的面孔。

    nbsp池越在图书馆门口停下，隔着雨幕看见秦晔和一个红发女孩亲昵的说笑。

    nbsp女孩笑着去挽他的手臂，秦晔微微侧身避开，这个动作让池越胸口莫名一松。

    nbsp“阿越？”秦晔发现了他，伞都忘了打就跑过来，“你怎么……”

    nbsp雨水顺着少年的发梢滴进领口。

    nbsp池越下意识想替他擦，手抬到一半又放下：“刚好路过，就来看看你。”

    nbsp池越把伞分了一半给他，黑色大衣肩头沾了雨水，手里提着印有他最爱的那家甜品店logo的纸袋。

    nbsp“见到我太惊喜了？怎么这个表情？”池越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nbsp秦晔僵在原地。

    nbsp他该说点什么，比如34;你怎么来了34;，或者34;我正打算回家34;。

    nbsp但此刻他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

    nbsp池越晃了晃手里的纸袋，“新出的栗子蒙布朗。”

    nbsp他们去了常去的那家咖啡馆。

    nbsp秦晔点了双份焦糖的卡布奇诺。

    nbsp“那个红头发的……”池越提起刚才的事。

    nbsp“只是同学！”秦晔几乎是抢答。

    nbsp他的态度很不自然，池越皱起眉打量着他。

    nbsp对话陷入诡异的沉默。

    nbsp“最近很忙？”池越再次问道。

    nbsp“嗯。”

    nbsp“交女朋友了？”

    nbsp秦晔差点被咖啡呛住：“没有！”

    nbsp“那是男朋友？”

    nbsp秦晔悄悄攥紧了拳头，指节发白：“为什么这么问？”

    nbsp“随口一问。”池越的语气依然平静，“你成年了，谈恋爱很正常。”

    nbsp池越发现秦晔正盯着自己的左手——那里戴着秦晔去年送的生日礼物，一枚素圈银尾戒。

    nbsp当时秦晔说34;觉得很适合你34;，现在想来……

    nbsp“我下周去纽约。”池越突然说，“大概半个月。”

    nbsp咖啡杯在托盘上磕出清脆的声响。

    nbsp秦晔的指节发白，声音却很平静：“哦，一路顺风。”

    nbsp回伦敦的车程格外漫长。

    nbsp池越打开车窗，让冷雨打在脸上。

    nbsp后视镜里，牛津的尖顶渐渐模糊。

    nbsp他想起秦晔十四岁发烧时攥着他衣角的手，十六岁搏击赛后靠在他肩上喘气的样子，还有刚才……那个隐忍又炽烈的眼神。

    nbsp他似乎第一次判断错误，秦晔看上去像是认真的。

    nbsp太荒谬了。

    nbsp池越猛打方向盘拐进应急车道，身体顺着急刹的力道微微后仰。

    nbsp他像是脱力一般将额头抵在方向盘上。

    nbsp车载广播里，天气预报员正在播报即将到来的暴雨。

    nbsp雨中的校园小径湿滑难行。

    nbsp秦晔没打伞，任凭雨水打湿卫衣。

    nbsp回到宿舍，秦晔把脸埋进枕头。

    nbsp床头的相框里，是他和池越在去年圣诞的合影。

    nbsp当时他借口太冷，整个人都贴在对方身上。

    nbsp现在他终于明白那种悸动意味着什么，也明白为什么有次池越说他34;有点像秦棠34;时，他会恨不得撕碎镜子。

    nbsp室友马克正和女友视频你回来了！”

    nbsp他匆忙挂断电话，“淋成这样？没带伞？”

    nbsp“忘了。”秦晔抬起头，脱下湿透的卫衣扔进洗衣篮。

    nbsp他随手从柜子里拿了件衬衫套上，扣子只随便扣了一颗，露出大片的胸膛和流畅的肌肉线条。

    nbsp马克吹了个口哨：“身材不错啊兄弟，难怪莎拉总问我你的课表。”

    nbsp秦晔没接话，径直走进浴室。

    nbsp他把水温调到最烫，皮肤泛起不正常的红。

    nbsp水流冲刷下来时，他盯着瓷砖上的水珠发呆。

    nbsp……换衣服时，秦晔低头看着身上宽松柔软的睡衣

    nbsp——从池越衣柜顺走的那件，上面还残留着衣柜熏香那种熟悉的雪松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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