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if线(十三)[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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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他在试探我。
nbsp可即便如此,他还是迅速关掉水龙头,抓起毛巾胡乱擦了擦头发,快步走向秦晔的房间。
nbsp秦晔开始变本加厉地粘人。
nbsp周末雷打不动地回家,甚至周三没课也要跑回来。
nbsp池越在书房工作,他就抱着电脑在旁边写论文,时不时偷瞄一眼。
nbsp池越健身,他非要跟着一起,美其名曰“监督中年人保持体形”。
nbsp池越看穿了他的心思,但什么都没说。
nbsp当池越不住家里的时候,他故意在深夜给池越发消息:「胃疼,睡不着。」
nbsp五分钟后,池越的电话打了过来,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焦急:“吃药了吗?”
nbsp秦晔蜷缩在床上,听着池越的声音,眼眶发烫:“……没有,家里没药。”
nbsp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是池越无奈的叹息:“……我让司机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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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他在池越的书房装了一个微型摄像头,藏在书架角落。
nbsp在学校时,他会打开手机,看着屏幕里的池越工作、看书、偶尔揉着眉心闭目养神。
nbsp光是看着,他就觉得心脏被攥紧。
nbsp如果他能这样一直看着我就好了。
nbsp如果他的眼睛里只有我就好了。
nbsp他知道池越周五晚上会去固定的餐厅,于是“恰好”出现在那里。
nbsp池越抬眼看到他时,他只是无辜地眨眨眼:“好巧,我和朋友来吃饭。”
nbsp可池越的眼神告诉他——他知道这不是巧合。
nbsp池越知道秦晔在做什么。
nbsp装病、跟踪、甚至监控。
nbsp他应该生气,应该严厉地制止,可每当看到秦晔小心翼翼的眼神,他就什么狠话都说不出口。
nbsp某个深夜,池越站在阳台上抽烟,手机屏幕上反射出一点微弱的红光。
nbsp他抬头,看向摄像头隐藏的方向,轻轻叹了口气。
nbsp秦晔值得更好的,更纯粹的感情,而不是被困在这段扭曲的关系里。
nbsp如果继续纵容他靠近,总有一天,这会毁了他。
nbsp某个周末的晚上,他敲响了秦晔的房门。
nbsp“我们谈谈。”
nbsp书房里,池越给秦晔倒了杯热茶,自己则站在窗边,保持着一段微妙的距离。
nbsp“秦晔。”他开口,声音很平静,“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nbsp秦晔的手指紧紧扣住茶杯:“……什么意思?”
nbsp“你很清楚我在说什么。”池越的目光扫过书架,那里藏着摄像头,“监控、装病、跟踪——这些行为已经越界了。”
nbsp秦晔的脸色瞬间惨白。
nbsp他知道了。
nbsp他果然觉得恶心。
nbsp他要丢下我了。
nbsp池越叹了口气:“我不是要责备你,但你需要明白,这种关系是不健康的。”
nbsp“什么关系?”秦晔抬头,眼眶发红,“我们是什么关系?”
nbsp空气凝固了一瞬。
nbsp池越沉默片刻,终于直白道:“我是你的监护人,不是你的恋人。”
nbsp秦晔猛地站起来,茶杯翻倒,茶水在桌面上漫开。
nbsp“监护人?可我已经成年了!”他声音发抖,“你真的只把我当责任?”
nbsp池越没有回答。
nbsp“我喜欢你。”秦晔一字一句地说,“不是对亲人的依赖,更不是混淆了自己的感情,是认真的。”
nbsp池越闭了闭眼:“你还小,分不清——”
nbsp秦晔打断他,“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nbsp池越看着他,眼神复杂。
nbsp“秦晔,你值得更好的。”他声音很轻,“一个能陪在你身边、和你同龄、与你志趣相投的人。”
nbsp“我不要更好的!”秦晔几乎是吼出来的,“我只要你!”
nbsp池越摇头:“我不能。”
nbsp“为什么?!”
nbsp“因为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池越终于露出一丝疲惫,“我不想你将来后悔。”
nbsp我不能这么自私。
nbsp不能心安理得的让你用自己的青春为我的情感和欲望买单。
nbsp你可以拥有一个更明亮更广阔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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