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if线（十四）[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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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他从小就知道自己是被父母抛弃的孩子，是太爷爷和池越把他带在身边，一点一点养大的。

    nbsp而现在，一个从未出现过的“母亲”，突然冒出来说要见他？

    nbsp他扯了扯嘴角，声音有些干涩：“她是谁？”

    nbsp池越摇头：“目前只知道她叫林薇，其他的还在查。”

    nbsp秦晔盯着茶几上的文件，突然觉得荒谬。

    nbsp“为什么现在才出现？”他低声问，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nbsp“不清楚。”池越语气平静，“但秦棠提到，她似乎很关心你的近况。”

    nbsp秦晔的手指紧紧攥住沙发扶手，指节发白。

    nbsp秦棠……又是秦棠。

    nbsp阿越会不会因为秦棠想起过去的事情。

    nbsp他会不会觉得……我和秦棠一样，都是麻烦？

    nbsp秦晔抬起头，看向池越的眼睛：“你希望我去见她吗？”

    nbsp池越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nbsp“这是你的决定。”他的声音很平静，“我不会干涉。”

    nbsp秦晔盯着他，突然问：“如果是你呢？你会去见吗？”

    nbsp池越沉默了很久，最终摇头：“我不知道。”

    nbsp秦晔笑了一下，笑意却不达眼底。

    nbsp“我不见。”

    nbsp浴室里，水声掩盖了其他声音。

    nbsp秦晔蹲在花洒下，把脸埋进膝盖。

    nbsp他听见池越在门外走动的声音，然后是书房门合上时门轴的轻响。

    nbsp这个认知让他更加痛苦——他们之间明明只隔着几道门，却像隔着一道天堑。

    nbsp晚上，秦晔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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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他的脑海里全是池越当时的表情——虽然很淡，但他还是捕捉到了那一瞬间的紧绷。

    nbsp……阿越和秦棠，曾经是一起长大的。

    nbsp这个念头让他胸口发闷。

    nbsp他知道池越和秦棠之间发生过什么——秦棠喜欢过池越，甚至不惜用最极端的方式去逼迫他。

    nbsp而池越……池越拒绝了他，但那种拒绝里，有没有哪怕一丝的犹豫？

    nbsp秦晔猛地坐起身，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nbsp如果秦棠的出现，让阿越想起过去的事……如果他因此迁怒我，讨厌我……

    nbsp秦晔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nbsp……那我宁愿他们永远别出现。

    nbsp书房里，池越盯着电脑屏幕，私家侦探发来的最新邮件里附上了林薇的照片。

    nbsp那是个长相温婉的女人，眉眼间隐约能看出和秦晔相似的轮廓。

    nbsp他的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烦躁。

    nbsp十几年不闻不问，现在突然出现，是想扮演一个“母亲”的角色吗？

    nbsp池越想起晚上在餐桌上的对话。

    nbsp明明他是想问秦晔对生母的事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无关紧要的日常。

    nbsp他在害怕，怕有人会名正言顺的把秦晔从他身边夺走。

    nbsp他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出秦晔今天问他“你会去见吗”时的眼神。

    nbsp那双眼睛里的不安和试探，让他心脏微微发紧。

    nbsp夜深时，秦晔轻手轻脚来到厨房倒水。

    nbsp书房还亮着灯，他鬼使神差地走近，透过虚掩的门缝看见池越正盯着电脑屏幕——上面是一个模糊的女人的照片。

    nbsp池越突然抬头，两人隔着门缝四目相对。

    nbsp秦晔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但池越只是平静地关了页面：“睡不着？”

    nbsp“……口渴。”

    nbsp“冰箱里有你喜欢的椰子水。”

    nbsp又是这样，这种若无其事的关心最是折磨。

    nbsp秦晔转身要走，却听见池越又说：“别胡思乱想，你永远都是我的家人。”

    nbsp可我想要的，不止是家人。

    nbsp秦晔扯了扯嘴角，沉默地去倒了水，又安静地回了房间。

    nbsp这个夜晚如此漫长，而他们都在这片黑暗中，各自怀揣着无法言说的秘密。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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