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if线（十六）[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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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这双手想拥抱池越，想将他锁在怀里，更想……将他囚禁在只有自己能找到的地方。

    nbsp落地窗外，暮色渐沉，城市的霓虹一盏盏亮起。

    nbsp手机再次震动，是合伙人发来的项目进度。

    nbsp秦晔面无表情地划掉通知，点开监控APP——摄像头视角里，池越正松着领带走向落地窗，修长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

    nbsp放大画面能看到他正在取消今晚的会议安排。

    nbsp秦晔将手机贴在心口，他起身拉开衣柜，指尖掠过一排排高定西装。

    nbsp那是他开始创业之后池越按自己审美为他挑选的，从面料到剪裁都透着那个男人特有的克制与优雅。

    nbsp他从里面挑出一件藏青色衬衫，布料在掌心发出细微的哀鸣。

    nbsp监控画面里，池越正站在酒柜前倒威士忌。

    nbsp琥珀色液体在水晶杯里晃动，就像秦晔此刻翻涌的欲望。

    nbsp他盯着屏幕中男人滚动的喉结，将脸埋进那件衬衫深深吸气。

    nbsp雪松的木质香，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烟草味——这是独属于池越的气息，是他十年来最熟悉的味道。

    nbsp牛津的毕业典礼在六月，阳光正好，草坪上站满了穿着学士袍的学生和家长。

    nbsp池越站在人群边缘，远远地看着秦晔。

    nbsp四年过去，少年已经彻底长成男人，肩膀更宽，轮廓更深，站在阳光下，像一株挺拔的乔木。

    nbsp他正和同学说笑，眉眼间带着池越熟悉的张扬，却又比从前沉稳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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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池越没有上前，只是安静地站在角落，直到典礼结束，人群散去。

    nbsp秦晔却像是早就知道他在这里，径直朝他走来，嘴角挂着笑：“阿越。”

    nbsp池越喉结滚了滚，声音有些干涩：“……毕业快乐。”

    nbsp秦晔看着他，目光很深：“谢谢你来。”

    nbsp他们之间隔着一臂的距离，谁都没有先伸手拥抱。

    nbsp回伦敦的路上，秦晔突然开口：“我打算去毕业旅行。”

    nbsp池越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收紧：“……和同学？”

    nbsp“一个人。”秦晔顿了顿，侧头看他，“或者……你愿意和我一起吗？”

    nbsp池越的心跳漏了一拍。

    nbsp他主动邀请我？

    nbsp他强作镇定：“去哪里？”

    nbsp“一个海岛。”秦晔的声音很轻，“那里的风景很美，想和一起你去看看。”

    nbsp池越下意识回忆起他高考后的那个暑假，那时候他们也是在海岛度过了悠闲自在的一个月。

    nbsp现在想来，竟恍如隔世一般。

    nbsp“好。”他听见自己说，“我陪你去。”

    nbsp出发前，池越整理行李时，发现自己竟然在紧张。

    nbsp这趟旅行，或许是个机会。

    nbsp他们分别的这段日子，秦晔实习、创业、毕业。

    nbsp他的公司池越也一直关注着，按现在的势头发展下去，或许几年之内就可以上市。

    nbsp他已经经历过许多事，见过许多人，足够成熟，足够成功，却还一直保持独身，或许……

    nbsp这个念头让池越的心脏又酸又涨，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

    nbsp不论如何，我欠他一个道歉。

    nbsp欠他一个……答案。

    nbsp他盯着衣柜看了很久，最终带上了那件秦晔曾经夸过“好看”的衬衫。

    nbsp飞机降落在海岛时，咸湿的海风扑面而来。

    nbsp别墅藏在悬崖边缘，远离游客区，私密而安静。

    nbsp蔚蓝的海浪拍打着沙滩，四周只有棕榈树和海风的声音。

    nbsp池越站在露台上，望着无边的海平线，心情难得放松。

    nbsp“喜欢吗？”秦晔问。

    nbsp池越转身看过来，阳光洒在他的肩头：“……很漂亮。”

    nbsp晚餐是秦晔亲手做的，简单的意面和沙拉，配着当地的白葡萄酒。

    nbsp酒液入口清爽，明亮的果香在舌尖轻轻跳跃，在中段可以尝到一丝蜂蜜或白花的甜润。

    nbsp不过，在酒液滑过喉咙时，池越却抿出了一丝不和谐的苦涩。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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