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if线（二十二）[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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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传染就传染吧。”他低声说，“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nbsp这个吻浅尝辄止，在秦晔还想追上去时，池越按住了他。

    nbsp“要是你也病了，谁来照顾我？”

    nbsp池越指了指手腕上的锁链，“我现在这样可照顾不了你。”

    nbsp秦晔抿着嘴唇不说话，但池越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微微发抖，整个人像是绷到极致的弦。

    nbsp池越叹息着吻了吻他的额头，这个充满怜惜的触碰让秦晔心脏狠狠颤动。

    nbsp他把脸埋进池越的胸口，肩膀微微颤抖。

    nbsp池越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哄孩子一样哼着不成调的歌。

    nbsp夜晚，月光洒在海面上，泛起细碎的银光。

    nbsp潮起潮落，那一片月光有时被晃荡的水波冲散，却又在风浪平静后再次汇聚，周而复始，循环不息。

    nbsp晨昏交替的光影在窗帘缝隙间流转，日子像被按下了慢放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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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池越的活动范围始终局限在这方寸之间，他纵容着秦晔病态的占有欲，却也清醒地意识到：这样的平衡，终有破碎的一天。

    nbsp每当他想开口谈论这个话题，秦晔就会用吻堵住他的唇，或是突然谈起明天的早餐菜单。

    nbsp那些未尽的话语化作叹息，消散在相触的唇齿间。

    nbsp池越不是没想过更激烈的手段——绝食、威胁、甚至假意轻生。

    nbsp但每每对上秦晔惊惶的眼神，所有念头都化作了无声的妥协。

    nbsp直到某天晚上，池越靠在床头，揉了揉太阳穴，低声说：“我最近有点失眠。”

    nbsp床单窸窣的声响戛然而止，秦晔整理被角的手指蓦地僵住。

    nbsp“……失眠？”

    nbsp“嗯，睡不着。”池越的语气很平静，“帮我去开点安眠药？”

    nbsp秦晔猛地抬头，瞳孔骤缩。

    nbsp月光将他的轮廓镀上一层冷硬的银边，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有种无机质的金属质感。

    nbsp池越看着他，唇角微扬：“放心，你看着我吃，我不会跑。”

    nbsp秦晔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半晌才低声问：“……为什么失眠？”

    nbsp“不知道，可能神经衰弱或是生物钟紊乱。”池越轻描淡写，“被关久了，总归会有点影响。”

    nbsp秦晔的手指猛地攥紧床单，心脏像是被狠狠刺了一下。

    nbsp次日傍晚，秦晔还是带回了药片。

    nbsp递过去时他的指尖冰凉，药板边缘在掌心硌出深红的印痕。

    nbsp池越就着他的手吞下药片，喉结滚动的声音清晰可闻。

    nbsp秦晔却突然掐住他的下巴，带着血腥味的吻长驱直入，舌尖扫过齿列与上颚，像在搜查违禁品的警犬。

    nbsp“满意了？”池越纵容着他的失控，唇色被蹂躏得艳红。

    nbsp秦晔不答，只是神经质地翻检枕头与被褥，连床底都没放过。

    nbsp连续三晚，池越都乖顺地服药入睡。

    nbsp秦晔守着他渐趋平稳的呼吸，直到晨曦微露才敢合眼。

    nbsp第四天晚上，秦晔发现池越在发呆。

    nbsp他靠在露台的栏杆上，望着远处的海面，眼神有些空茫。

    nbsp月光洒在他的侧脸上，衬得他的轮廓格外孤独。

    nbsp秦晔的心脏狠狠一缩

    nbsp他走过去，从背后抱住池越，声音发哑：“……在想什么？”

    nbsp池越如梦初醒般回头，唇角扬起熟悉的弧度：“没什么。”

    nbsp秦晔收紧手臂，把脸埋在他的颈间。

    nbsp他又在骗我。

    nbsp他明明不开心。

    nbsp那一晚，秦晔几乎没有合眼。

    nbsp他盯着池越的睡颜，心脏像是被撕扯成两半。

    nbsp一半叫嚣着“把他锁一辈子”，另一半却痛苦地质问自己：“你真的要毁了他吗？”

    nbsp这一个多月来，池越从未对他发过火，从未说过一句重话，甚至纵容着他所有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nbsp秦晔的手指轻轻抚过池越的眉眼，眼眶发热。

    nbsp他明明可以恨我的。

    nbsp有时候，他甚至宁愿池越恨他，那样他就有更多借口继续这一切。

    nbsp而不是在无尽的恐惧中，等待着美梦破碎的那一刻。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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