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if线 （二十四）[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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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晔醒来时，双手被分开铐在床头，锁链短得连坐起身都困难。

    nbsp他下意识挣动，镣铐在实木床柱上刮出几道新鲜的划痕，和那些细密的旧痕交错在一起。

    nbsp“阿越？”声音在空荡的卧室里显得格外嘶哑。

    nbsp窗户开着，咸湿的海风卷着纱帘扑到他赤裸的脚踝上。

    nbsp悬在头顶的达摩克里斯之剑终于落下。

    nbsp——池越走了。

    nbsp这个念头让他的心脏疼得几乎窒息。

    nbsp他动了动手腕，金属的凉意让他想起自己曾经也是这样锁住池越的。

    nbsp报复吗？

    nbsp还是说……他怕我追上去？

    nbsp秦晔闭上眼睛，眼泪无声地滑落。

    nbsp明明早就知道池越总有一天会离开，可……

    nbsp枕边的手机突然开始震动。

    nbsp屏幕上34;池越34;两个字刺得他眼睛发疼。

    nbsp他抖着手接通，却只听到键盘敲击的轻响，还有隐约的英文对话声——池越在办公。

    nbsp秦晔屏住呼吸，不敢出声。

    nbsp电话那头传来脚步声，然后是车门开关的声响。

    nbsp某个瞬间，他捕捉到熟悉的呼吸频率——是池越把手机拿近了。

    nbsp引擎启动的声音，导航提示音，还有超市广播的模糊回声。

    nbsp秦晔的心沉了下去——池越出门了，甚至可能已经离开了这个国家。

    nbsp他喉咙发紧，想问的话全堵在胸口，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nbsp他去了哪里？

    nbsp秦晔死死攥着手机，听着那些陌生的声音，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nbsp他努力想从那些模糊的背景音里判断池越的位置，可什么都听不出来。

    nbsp突然，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然后是车门关闭的声音。

    nbsp池越的呼吸声和嘈杂的背景音一起消失了。

    nbsp通话还在继续，秦晔的呼吸几乎停顿。

    nbsp他把手机落下了？

    nbsp他是不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nbsp“池越？”秦晔的声音发抖，“池越！”

    nbsp……

    nbsp珠宝店的射灯在铂金戒圈上投下星芒。

    nbsp池越用指腹摩挲过戒圈内侧的刻痕，字母Y的尾端被雕出精细的锁链纹样。

    nbsp“要包装吗？”店员递来丝绒盒。

    nbsp池越摇头，把戒指揣进风衣口袋。

    nbsp转身时，耳机里传来床架摇晃的吱呀声，混杂着沉重的喘息。

    nbsp池越的手指紧了紧，但最终还是没有打开麦克风。

    nbsp他停在花店门前，伸手拿起一朵玫瑰。

    nbsp车门再次打开的声音传来。

    nbsp电话那头传来某种包装纸的窸窣声，池越熟悉的、轻微的呼吸声通过话筒传来。

    nbsp秦晔猛地抬头，开始大口喘息，像是被人从绝望的深渊里拉了起来。

    nbsp——他没丢下手机。

    nbsp——他还带着。

    nbsp秦晔的心脏狂跳，可他还是不明白池越要做什么。

    nbsp“阿越，我错了……”他颤抖着开口，声音破碎，“我知道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nbsp他颤抖着道歉，哀求，即使明知道池越不会信。

    nbsp但他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挽回，还有什么话可以说出来取信池越。

    nbsp他就像一个盲目的赌徒一样胡言乱语。

    nbsp池越的手指顿了顿，几乎想开口安抚他。

    nbsp再等等。

    nbsp要让他彻底的记住这次教训。

    nbsp让他明白，他不能一生都活在这种随时会抛弃的恐惧之中。

    nbsp让他知道，比起锁链，他更应该做的是走到自己身边。

    nbsp车门再次关上，引擎重新启动。

    nbsp车子行驶的声音再次持续了很久，听筒里只有车轮碾压路面的声音和池越的呼吸声。

    nbsp秦晔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nbsp在漫长的等待中，秦晔听见了开门的声音。

    nbsp钥匙转动门锁的声响很轻，却像惊雷般炸在他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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