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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六 闫寸:翻一个看看[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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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他不可置信地抬手去摸自己的脖颈,那支本不属于他身体的箭矢,此刻却镶嵌进他的脖子。

    怎么了?啊?我怎么了?

    他慌乱地开口询问,却只能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闫寸看向他的目光,由震惊失措变成同情不忍。

    不不不……不会的……

    冯员外的眼泪喷涌而出。

    “谁?谁害你?告诉我!我给你报仇!”闫寸拽着他的衣襟大喊。

    “女……救我……女儿。”

    冯员外的目光开始涣散。他肺里已没了空气,再也说不出话来,但他拼尽全力大张着嘴,用口型告诉闫寸:

    救我女儿。

    咚——

    冯员外的手垂下,重重砸在地板上。

    所有人酒都醒了。

    院阁姑娘是最先发出声音的,一个姑娘惊叫,总能带动所有姑娘。

    她们动作神速,一边尖叫,一边冲出了雅间的门,冲下楼,一路冲上大街,冲回院阁。

    吴关和荷花也动了。

    他们冲向了闫寸。

    “别过来!”闫寸大喊:“外头有弓手!”

    他绝不允许伙伴从窗前通过,万一弓手再放一支冷箭,就凭战五渣的吴关和荷花?……闫寸在心里摇了个头。

    “退出去,都出去,”闫寸道:“叫巡街兵卒来。”

    众人照做。

    待所有人都离开,闫寸才拿出了藏在冯员外衣袖下的手。

    他手上有一个字。

    冯员外临死前写下的字。

    秋。

    陈初秋?是指陈初秋吗?

    自从闫寸进入鄂县,见过的人和物加一块,只有陈初秋能沾上边。

    难道陈初秋要害冯员外?

    门外传来脚步声,巡街兵卒来了。

    闫寸攥了攥拳头,将手上的字抹花,他探头向窗外看了一眼,想来那提前埋伏的弓箭手已逃走了。

    “你怎么样?”吴关站在门口,垫着脚,焦急地问道。

    “没事。”闫寸张开双臂,示意他自己没受伤。

    兵卒面带嫌恶之色,来到尸体边,开始收尸。

    闫寸快步走到了吴关身边,“这下,不想跟衙门打交道也不行了。”

    吴关宽慰道:“也好,鄂县县令也该正面解答一些问题了。”

    闫寸摇摇头,他不是那个意思。

    他又朝死去的冯员外看了一眼,低头,喃喃道:“是我将他领到那窗口去的。”

    一个人因为他无意识的举动而丧了命,这比看着战友牺牲疆场还要难过。

    除了自责,生命的脆弱还让闫寸生起了深深的无力感。

    冯员外死时,他甚至打起了退堂鼓。

    他们为何来到鄂县?不是为了赚钱吗?为何他们赚钱却要害的无辜之人丧命?

    这钱不赚了行不行?

    吴关突然抬手,在他一侧肩膀上捏了两下,“我已通知兵卒,速去保护冯员外的家人,你想去看看吗?”

    他不善于安慰别人,那就想办法转移闫寸的注意力吧。

    这一招确实管用。

    或许,只有保护好冯员外的家人,才算稍稍弥补错过。

    “他家在哪儿?他女儿在哪儿?这就去!”闫寸已快步下楼,向食肆外冲去。

    “你不能走!”

    守兵横刀挡住了闫寸。

    “未经县令问话,宴会上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走!”

    “你们县尉还管不了我。”闫寸亮出了太子赏赐的鱼符。

    守兵一愣。

    鱼符这种东西,各地守兵均有耳闻,但能不能见到可就要看运气了,许多地方守兵一辈子也不曾见过鱼符的模样,他们只知道那东西是顶尊贵的,只有官儿当到了一定程度才能用。

    况且闫寸所亮出的还是一条黄金鱼符。

    亲王才可使用的黄金鱼符。

    能得到亲王赏赐,已是莫大的荣耀,更别提此刻长安还有一个刚从亲王擢升为太子的李世民。

    他们可别是李世民的人。

    这个节骨眼上,谁也不愿得罪长安来的人。

    闫寸一边上马,一边问守兵将领道:“城门封锁了吗?”

    “已派人快马向四面城门报信,留意出城之人的手,若手上有常年使用弓箭所留的茧,要扣下细细盘问。”守兵将领答道。

    “冯员外住处,谁认得路?”

    一名守兵上前一步,刚想说话,闫寸便指着他道:“你出来带路。”

    他又对守兵将领一拱手,道:“我会将冯家亲属女眷送往县衙,眼下或许只有县衙能保障她们的安全。”

    守兵将领自不会白白放他们走,除了派人带路,还派了几名兵卒同行,看那意思是要盯住三人,以免他们逃跑。

    倒还算尽职。

    冯员外并没有购置宅院。他与妻女一同住在一间邸店内。

    看到他的妻女还活着,闫寸松了一口气。

    看到官兵,娘儿俩吓了一跳,纵然再往坏处去想,她们也想不到家中的丈夫和父亲突然惨死。

    “稀客稀客,几位兵爷喝茶啊?”老妇人招呼着,伸手想要翻过桌上扣着的茶碗。

    “不必。”闫寸伸手止住了她的动作。

    “那……坐会儿歇歇脚……店里没啥好吃的,刚卤好的牛肉,还热乎着,给几位兵爷切……”

    闫寸再次摆手。(.

    他虽见过不少死人,可是通知死者家属的事儿,却不常做。

    几番张嘴,又几番闭口。

    见他为难,荷花上前,挽住了老妇人胳膊,道:“我们是来找您的,您先坐。”

    她又示意冯家姑娘,道:“你也坐。”

    母女俩不安地对视一眼。

    “冯员外……刚才……出了些意外。”

    他虽见过不少死人,可是通知死者家属的事儿,却不常做。

    几番张嘴,又几番闭口。

    见他为难,荷花上前,挽住了老妇人胳膊,道:“我们是来找您的,您先坐。”

    她又示意冯家姑娘,道:“你也坐。”

    母女俩不安地对视一眼。

    “冯员外……刚才……出了些意外。”

一二六 闫寸:翻一个看看[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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