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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二 闫寸:是的那不是错觉[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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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哦,明白了,你想替冯员外报仇。”

    不待闫寸说话,吴关又道:“还是过不去那道坎儿啊。”

    “是我将他叫到窗前的。”

    “可我已查清,冯员外曾经接触过一个赌鬼……此事说来话长,你只要明白,他是因为知道了一些秘密才遇害的。

    你将他叫到窗口,只是个巧合。

    没有这个巧合,也会有其它死法……”

    “可他确确实实死于我制造的巧合。”闫寸道。

    吴关无可反驳。

    闫寸继续道:“你究竟查到了什么?”

    吴关将与县令博弈的过程细细讲述一遍。

    闫寸不禁咋舌,“这么一会儿工夫,你竟……采私矿,这……你究竟怎么发现的?”

    经验,你若阅读过数万本案宗,也能凭几个关键词破案。

    毕竟,世界上没什么新鲜事。

    吴关将炫耀放在心里,只是挠挠头道:“可能运气好吧,被我蒙对了。”

    “但现在有个问题。”闫寸皱眉道。

    “什么?”

    “如果冯员外死,是因为他接触过那个从矿洞逃出来的赌鬼,知道了赌坊诓骗赌鬼下矿的脏事,那想要取他性命的应该是赌坊的人。

    可杀死他的是弓手,陈初秋手下的弓手。”

    吴关点点头,“这说明你的怀疑有一定道理,或许,陈初秋真是赌坊的幕后老板。”

    闫寸还想说什么。

    吴关将他拉进一间县衙偏室,“无论他是什么身份,都轮不到你我操心,等县令问案的结果吧,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把伤口包扎好。”

    吴关拉着闫寸坐下,掏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涂在闫寸手背的伤口。

    他摸索着去找布条,闫寸却道:“不用包了,天热,捂着反倒不易好。”

    “行吧。”吴关又将闫寸的手放在灯下,确定药粉已均匀地粘在了伤口上,才道:“那你今晚睡觉可老实些,莫把药粉蹭掉了。”

    “那也不是我能控制的。”闫寸耸耸肩,有些心不在焉。

    他还是牵挂着审讯结果。

    几名试图通过密道逃跑的仆从,以及弓手,均已归案,由此可以看出,鄂县衙役平日的操练并未荒废,县令治下还算严谨。

    此番审讯,最要紧的是撬开黄员外手下的嘴,问出矿洞具体地点。

    只要突破了这一难题,便有了将功赎过的资本,因此县令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丝毫不敢懈怠。

    吴关是真的困倦上头,率先在屋内的矮塌躺了下来。

    闫寸也躺下,没话找话道:“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贪心了些。”

    “我哪儿贪了?”

    “火中取栗,旁人受难,你发财,这还不叫贪心?”

    “受难?你说那些被骗去挖矿的赌鬼?他们活该,关我什么事?”吴关反问。

    “那突厥兵临长安呢?这种事你也敢拿出来撒谎,不怕闪了舌头?”

    吴关吐吐舌头,“还好吧。”

    他嘿嘿一笑,又道:“话说,你要不要打个赌?我赌突厥真的会兵临长安。”

    你不会真是穿越来的吧?

    这回闫寸没问出声,因为他已信了几分。

    这种事,不信的时候可以随便调侃,一旦存了疑,难免犯怵。

    “不赌,”闫寸翻了个身,背对着吴关,“睡了。”

    这一夜闫寸没睡好。

    他做了好几个奇怪的梦,一会儿梦见自己回到父兄尚未出征高句丽的时候,他拼命阻拦,不让父兄出征,却挨了一顿胖揍,还被父亲绑在家门口的槐树上。

    画面一闪,又到了兵卒来家里通知父兄死讯那天,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

    是吴关的声音。

    吴关不断重复着:“没用的……你什么都改变不了……没用的……”

    闫寸不想再听这个声音,于是他捂起耳朵,闭上眼睛。

    待他再睁眼时,却到了未来。

    吴关牵着他的手,对他说穿过眼前的迷雾,就是未来世界了,他仿佛已听到了未来街道上的熙熙攘攘。

    可是迷雾无论如何都穿不透。

    四面八方都是混沌的,甚至无法分辨两人究竟在前进,还是在原地踏步。

    就在闫寸快要失去耐心时,迷雾突然动了起来。

    风吗?

    闫寸并未感觉到风。

    不是风,而是什么大家伙在搅弄风云。

    两人一同驻足,留意着迷雾变化,吴关紧咬下唇,肩膀微微发抖,很紧张的样子。

    突然间,仿佛两人头顶出现了一个超大型的抽油烟机。w~

    雾气争前恐后地上飘,眼前瞬间清明起来。

    紧接着,一只巨大的眼睛出现在两人面前。

    足有一座屋子那么大的眼睛。

    瞳孔中随便一条细纹,便有闫寸的手腕粗。

    眼睛长在一张嶙峋的脸上,太大了,闫寸根本无法看清它的全貌,只觉得像龙。

    它的身子就更大了,直绵延到了天边。

    太真实了,闫寸甚至能感觉到它呼吸时喷出的凉气。

    闫寸壮着胆子,将吴关挡在身后。

    “你……”

    他想问问这头巨兽的来路,却没机会了。

    他听到一身叫喊,叫喊将他从梦境拉回了现实。

    是吴关。

    吴关坐起身,满头大汗,喘着粗气,显然做了噩梦。

    他弯腰,将脸埋在连膝之间,用袍锯擦了擦额上的汗。

    “梦见啥了?”闫寸拍了拍他的后背,以示安抚。

    “没啥,好事,梦是反的。”吴关道。

    天已亮了。

    闫寸不再追问,他起身推开了门,清晨的一丝凉气涌进屋,两人皆是精神一震。

    “走吧,今日还有许多事,你去办理邸店过户,我去打探一下县令昨夜的战果。”

    “好。”吴关道:“我与荷花姐姐一起。”

    荷花亦起了个大早,与吴关一同将陈初秋押出牢狱,并随他一同回家拿取房契,以及奴仆、院阁姑娘的卖身契。

    一名有眼色的书吏帮吴关准备好了定贴、正契、印章等一应事务,房契一拿回来,就办好了手续。

    眼看着一式四份的正契上全盖了章,陈初秋又紧张起来。

    “东西已经给你了,我能走了吧?”他道。

    “暂时还不行。”吴关道。

    “你要反悔?!”陈初秋瞪着眼珠子,可急死了了。

    “对。”吴关怕他扑上来,连连后退。

    他是想扑的,衙役没给他机会。

    看着被衙役拖走时口中骂骂咧咧的陈初秋,吴关长长松了一口气。

    “你就这么不想让我杀他?”闫寸不知合适来到了吴关身后。

    “他脱不了罪,让律法来判决岂不是更好,何必脏了你的手?”吴关道:“受伤了就少握刀。”

一三二 闫寸:是的那不是错觉[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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