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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八 闫寸:让你偷袭,脑袋掉了吧[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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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衙役一说,县令就想起来了。

    好像确有这么一号人,偶尔跟手下公差厮混。

    “啧,怎是他……”县令捋着胡子思索。

    “人就死在河边,亏得今日风大,百姓多闭门不出,否则……”

    “快快快,先收尸。”

    “是。”

    收尸现场,只有零星几人围观,皆是鄂县的旧掌柜、旧伙计。此刻他们的脸色十分不好。

    除了因为死者是他们阵营的得力干将,还因为发现死人的地方有一块巴掌大的石头。

    石头就垫在死者脑袋下方,此刻已被衙役收起。

    那石头不仅形状奇特,其上还有字:

    冒吾之名,招摇撞骗,恫吓乡里。

    今收走人命一条,勾销汝罪。

    若敢再犯,此为汝先例。

    短短三行,河神已表明了意思。

    传出河神发怒这种谣言的,正是毛六所在的势力,因此毛六受罚,被河神夺了性命。

    今后谁若再敢传谣,都得想想毛六死时的惨状。

    数仗外的一间茶楼,二楼,吴关透过窗子正好能看到河边的情况。

    “可惜,一条大好的人命,就这么没了。”

    闫寸道:“此人昨晚企图杀你,你却为他可惜?这可不像你。”

    “我是可惜围观者太少。都怪天气不好。若有前日船坞的一半热闹,此刻河神亲自辟谣的消息肯定已传开了。”

    “反正有丐帮帮你散布消息。”闫寸道。

    “话虽这么说,可总觉得差点意思,原本自然而然的事,现在需要人为干预……哎,老天爷不帮忙啊。”

    闫寸被风迷了眼睛,低头去揉,“也不知这风什么时候停,就看今晚他们还去不去拦截商队了。”

    吴关拽下他的手,“别揉,流些眼泪就好了。”

    “你想让我在这儿流泪?”

    “你还在乎形象?”

    “在乎的。”

    吴关撇嘴,无力吐槽。

    “走吧,没什么好看的。”吴关道:“说起来,鄂县这种几乎是一锤子的买卖也有些好处,只要今日破了谣言,让他们不敢再去胡说八道,明日进城的就是一波新的商队了。”

    闫寸跟着吴关向秋阁的方向走去,并接话道:“算起来,滞留在京畿道周边的商队,这两天就该到鄂县了,若不能尽快平息此事,咱们恐怕要错过一大笔生意。”

    “放心,今日之内定能化解此事。”吴关满怀信心道。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闫寸问道。

    “和对付罢工的工匠差不多吧,”吴关道:“一群人可比一个人好对付多了,只要分而化之,不用动手,他们就自行瓦解了。”

    “看来你已找到了可以下手的裂缝。”

    “不错。”吴关点头,“这个死者毛六,虽没有亲属,孤身一人,却有一群师兄弟。

    你说,那些习武之人若知道毛六受诸位老掌柜蛊惑,散布河神发怒的谣言,才遭了如今的分尸之苦,能轻易罢休吗?”

    闫寸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陷入了沉思。

    “怎的了?”吴关用胳膊肘碰碰他。

    “借刀不说杀人,至少能吓唬人你的办法自然很聪明,但我要提醒一点。”

    “哦?”

    “习武之人多性情直爽,最讨厌有人跟他们使弯弯绕,你若被他们看破了,尤其是毛六终究死在我的刀下若被他们发现,我可没把握一下子对付那么多习武之人。

    所以,聪明是聪明,但与反被聪明误只怕也不远了。”

    吴关挑挑眉,“那你有什么建议?”

    “怀柔。”闫寸道。

    “哦?”

    “你已给过大棒,或许现在该给一颗蜜枣了。从前荷花请这些旧掌柜回来继续经营铺面,他们不同意,现在他们应该已知道,再闹下去也不会有任何好处,或许会对荷花给出的条件感兴趣。”

    吴关低头沉思良久。

    “那就用你的法子吧。”他嘿嘿一笑,道:“说起来,你也是习武之人,却天天跟这些弯弯绕打交道,你是怎么习惯的?”~

    “不习惯,忍着。”

    吴关:“……”

    翌日,傍晚。

    正在房间吃饭的闫寸突然来了一句:“商队进城了。”

    “你怎知道?”吴关问道。

    “马蹄声,拉着满载货物的车的马蹄声。”

    吴关什么都没听到。

    于是他起身站在窗前,向外眺望。

    他先看到了从隔壁窗户向外张望的荷花,不禁失笑道:“难道燕子也听到了马蹄声?”

    荷花耸肩,摊手,道:“姓闫的不会跟燕子是亲兄弟吧?”

    “很有可能。”吴关点头。

    一支商队转过街角,接着是第二支,第三支……

    荷花长长舒了一口气,秋阁的姑娘们不禁发出欢呼之声,在荷花的调教下,几间院阁焕然一新,姑娘们的收入亦有所增加,她们可不愿再出什么变故。

    吴关回到桌边,猛往嘴里刨了几口饭,道:“嗨呀,事儿结了,真舒坦。”

    “不尽然吧,”闫寸道:“县衙昨日传来消息,赵福招了,我看又是个糊涂案。”

    “哈哈,刚抓了赵福,就又出一桩命案,县令这两天可够头秃的……你要管这件事吗?”

    “你不想让我管?”

    “不啊,我巴不得多在鄂县待几天,实在应付不来那些送礼的,我只是对一件事有点好奇。”

    “什么?”

    “你说,圣上不会真要召你比试射箭吧?”

    “看样子他不是客气。”

    “哈哈,我就是好奇这个,跟皇帝比试射箭会是何等精彩。”

    “要不弓给你,你来。”

    “行啊,”吴关道:“我就说是你徒弟,你不嫌丢人就行。”

    “别,我嫌。”

    晚间,县衙。

    见到吴关和闫寸,县令心里挺不是滋味。

    他其实有点害怕见到两人,因为好像他们一来,鄂县就要出命案。

    出了命案若两人不在,他心里又没了定数。

    “你给我透个底,”闫寸道:“赵福是不是屈打成招的?”

    “这……”县令擦擦额上的汗,“可是案发当晚,他确去过船坞。”

    “他去船坞做什么?我是说,在屈打成招之前,他是怎么说的?”

    “赵福说他是冲着船去的,不是冲着人去的。”

    “船?”

    “就是荷花姑娘定做的那艘船。”县令道:“后半夜你们睡下后,船划回了船坞附近的河面上。赵福看着眼气,想去船底凿个窟窿,就进船坞偷工具。

    刚走到近前,听到他说是听到了争吵声,但我觉得,那不过是为了脱罪编造出的说辞而已。”

    “争吵……”闫寸起身,“带我去监牢,我要见一见赵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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