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暗火未息，舌尖之战[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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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其中一人下劈的动作：刀工快得像急雨，片黄瓜能薄如蝉翼，切羊肉却总在第三刀时偏半分。34;不对。34;她眯起眼，本味感知突然触到更深处——这些人掌心里全是茧子，是常年握勺的老茧，可他们的肌肉记忆里，没有对食材的敬畏。

    nbsp34;他们在模仿。34;苏小棠喃喃出声。

    nbsp三个月前炎盟在御膳房用焚心香操控厨役时，她尝过那些人的味觉，混沌得像蒙了层灰。

    nbsp此刻这些蒙面人的刀工，分明是照着某本残卷死练出来的，就像...就像被抽走了对味道的真心。

    nbsp沈仲的破风箱笑声又响起来：34;苏姑娘果然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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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我炎盟要重塑灶神信仰，自然得用最纯粹的39;味觉39;——34;他突然呛咳起来，喉间溢出黑血，34;可那些蠢货只会守着老规矩，哪知道...哪知道用活人祭炼，才能让味觉...让味觉;

    nbsp34;让味觉变成提线木偶。34;苏小棠打断他，指尖已扣住腰间的青瓷瓶。

    nbsp瓶里装着老厨头给的断梦香，用九节菖蒲根和夜合花蕊磨的，专破邪术迷心。

    nbsp她旋开瓶盖的瞬间，本味感知里那些蒙面人的动作突然慢了半拍——他们的瞳孔正在扩散，像被扯断了线的傀儡。

    nbsp34;陈叔！34;她扬手撒出香粉，淡青色的雾霭裹着晨露漫开。

    nbsp陈阿四的铁勺正卡住对方的勺柄，闻见这香突然眼睛一亮：34;好东西！34;他借力一旋，反扣住那蒙面人的后颈，34;咔嚓34;一声按在青石板上。

    nbsp另外两个蒙面人挥勺的动作明显迟缓，陆明渊的玉扇早候在侧，扇骨点中一人肩井穴，又屈指弹向另一人曲池，两个身影先后栽倒。

    nbsp沈仲这才慌了神。

    nbsp他踉跄后退两步，却撞进陆明渊展开的扇面里。

    nbsp玉扇上的墨竹扫过他喉结，陆明渊指尖扣住他后颈大椎穴，力道精准得像量过分寸：34;沈副使，三个月前装死的本事，今天该用在牢里了。34;

    nbsp苏小棠缓步走到沈仲面前。

    nbsp红灯笼的光落在她脸上，把眼尾的薄汗照得发亮。34;你说要重塑灶神信仰。34;她蹲下身，指尖捏住沈仲下巴，强迫他抬头看自己，34;可真正的信仰，是厨子切菜时怕碰坏菜心的小心，是尝汤时怕烫着舌头的轻吹，是守着锅子等米香飘起来的耐心。34;她松开手，袖中本味石还在发烫，34;你们抽走了这些，拿邪术捏出来的39;味觉39;，不过是具空壳。34;

    nbsp沈仲突然笑了，黑血顺着嘴角流到锁骨的刺青上，把34;火34;字染得更艳。34;苏姑娘;他声音轻得像叹息，34;你以为你赢了？

    nbsp你尝得出别人的味，尝得出自己的吗？

    nbsp你体内的灶神残念...它在等，等你用本味感知烧尽最后一分力气，等你;

    nbsp34;押走。34;陆明渊的声音像冰锥戳进他心里。

    nbsp两个候在巷口的暗卫上前，用黑布蒙住沈仲的头，架着他往巷外走。

    nbsp经过苏小棠身边时，沈仲突然偏头，帽檐下的眼睛在黑布里透出幽光：34;它会回来的...会替你尝尽所有味道;

    nbsp苏小棠的指尖在袖中掐进掌心。

    nbsp本味石的热度顺着血脉往上窜，她能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三个月前在炎盟老巢，老厨头说她的本味感知34;像极了灶神尝遍人间烟火的本事34;；上个月天膳阁开灶，她尝新米时眼前闪过模糊的红墙金瓦，像极了记忆里没有的地方。

    nbsp这些碎片突然在脑海里炸开，她猛地攥紧本味石，石面立刻烫得惊人。

    nbsp34;小棠？34;陆明渊的手覆上她手背。

    nbsp他的掌心温凉，正好压下那股灼烧感。

    nbsp苏小棠抬头，看见他眼底的关切，突然扯出个笑：34;没事，就是...有点累。34;

    nbsp陈阿四踢了脚地上的蒙面人，铁勺往腰后一插：34;走了走了，回御膳房还得查这些人的来历。

    nbsp奶奶的，老子今天非得把他们的邪术菜谱翻出来！34;他当先往马车走，粗重的脚步声震得青石板直颤。

    nbsp陆明渊扶着苏小棠上马车。

    nbsp她撩起车帘的瞬间，晨雾突然散了些，照见沈仲被押走的方向——那里的红灯笼不知何时灭了一盏，在青墙上投下个扭曲的影子，像团烧剩的灰烬。

    nbsp马车启动时，苏小棠摸出怀里的本味石。

    nbsp石面还留着刚才的余温，在她掌心里轻轻发烫。

    nbsp她望着车外飞掠的街景，听见自己心跳声里，混着个极轻的、不属于她的叹息。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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