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棋局再开，胜负未定[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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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雾未散时，苏小棠已立在承天门下。

    nbsp她攥着那枚螭纹玉佩的手被晨露浸得发凉，袖中还藏着半卷伪造的密信——是昨夜与陆明渊挑灯仿了礼部尚书的笔迹，又混着三皇子私印拓下的朱痕。

    nbsp本味感知在晨起时已用了七分，此刻太阳穴突突作痛，却压不过胸腔里翻涌的热意：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将刀架到那些人的脖子上。

    nbsp34;苏掌事？34;通传的小黄门探出头，34;陛下在御书房候着了。34;

    nbsp御书房的檀香比往日更浓。

    nbsp苏小棠跪下行礼时，目光扫过龙案上未批完的奏疏，最上面那封是礼部呈的34;祭灶仪轨34;，墨迹未干。

    nbsp34;听说你抓了个夜闯御膳房的贼？34;皇帝的声音像浸了冰的玉，34;还搜出三皇子的玉佩？34;

    nbsp苏小棠喉间泛起铁锈味——是本味感知过度使用后的副作用。

    nbsp她垂着的手悄悄掐了下掌心，抬头时眼尾泛红，倒像是急出了泪：34;陛下明鉴，那贼子要偷的不是旁的，是御膳房主灶砖下的灶神画像。

    nbsp老厨头说过，灶神掌人间烟火，若被有心人得了，怕是要乱了我朝食运;

    nbsp龙案后传来茶盏轻叩的脆响。

    nbsp皇帝的指节抵着下颌，目光如刀：34;食运？34;

    nbsp34;是。34;苏小棠将玉佩呈到案上，34;三皇子的人半夜来偷，礼部尚书前日还递了折子，要将御膳房的灶神祭祀收归礼部掌管。

    nbsp小棠虽愚钝，也知道这两样凑在一起，怕不是单纯的香火事。34;

    nbsp她顿了顿，又从袖中摸出那卷密信：34;这是今早打扫主灶时，在砖缝里发现的。

    nbsp小棠不敢私藏，特来请陛下圣断。34;

    nbsp密信展开的瞬间，皇帝的瞳孔缩成针尖。

    nbsp信尾那枚34;三34;字私印在晨光里泛着冷光，与案上玉佩的螭纹严丝合缝。

    nbsp34;好个礼部尚书！34;皇帝拍案而起，茶盏34;哐当34;落地，34;朕让他管礼仪，他倒管到朕的灶王爷头上来了！34;

    nbsp苏小棠看着皇帝发颤的指尖，喉间的腥甜压得更紧——这局她布了七日，从在主灶砖下塞灶神画像，到让陆明渊放出34;御膳房藏着灶神秘钥34;的风声，为的就是引三皇子的人来偷。

    nbsp此刻见皇帝动了怒，她悄悄松了松攥着丝绦的手，那是陆明渊昨夜塞给她的定心丸：34;只要陛下起疑，后面的事我来。34;

    nbsp34;传联口谕。34;皇帝抓起朱笔在密信上画了个圈，34;着三皇子协理太子监国，陆明渊领东厂即刻查封礼部尚书府。

    nbsp若有反抗，格杀勿论！34;

    nbsp34;臣领旨。34;

    nbsp熟悉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nbsp苏小棠转头，正见陆明渊身着玄色飞鱼服跨进门槛，腰间的绣春刀在晨雾里泛着冷光。

    nbsp他冲她微微颔首，眼尾挑着抹若有若无的笑，像是在说34;我来了34;。

    nbsp皇帝挥了挥手，陆明渊领命退下。

    nbsp苏小棠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廊角，耳中还响着皇帝的叮嘱：34;苏掌事，你且回御膳房看着。

    nbsp若有旁的动静，直接来联这儿说。34;

    nbsp出了御书房，晨雾已散。

    nbsp苏小棠站在汉白玉阶上，望着陆明渊的飞鱼服掠过宫墙，突然想起昨夜他系绳结时说的话：34;棠儿这把刀，该见见血了。34;此刻她摸着袖中还未凉透的玉佩，终于明白他说的34;见血34;是什么——不是刀割喉管的血，是把那些藏在阴影里的手，一只只砍到明处来。

    nbsp天膳阁的门是在未时推开的。

    nbsp苏小棠掀开门帘时，十八个核心弟子正围在灶前研究新得的南海珊瑚蚌。

    nbsp见她进来，最年长的阿竹率先跪下行礼：34;掌事。34;

    nbsp34;都起来。34;苏小棠走到灶前，指尖拂过案上的《齐民要术》，34;七日后，天膳阁要办场大典。34;

    nbsp弟子们面面相觑。阿竹犹豫着开口：34;掌事是要;

    nbsp34;演示九转汤。34;苏小棠截断她的话，34;失传百年的那道汤。34;

    nbsp殿内响起抽气声。

    nbsp九转汤需用九种时令鲜物，按阴阳调和之法熬足九九八十一个时辰，稍有差池便前功尽弃。

    nbsp更要紧的是，这汤的典故里总带着34;灶神34;二字——相传是灶神为人间渡劫所创。

    nbsp34;掌事，这太冒险了。34;最小的阿梨攥着围裙角，34;要是被人看出;

    nbsp34;我要的就是冒险。34;苏小棠扫过众人，目光落在阿竹鬓角的银簪上——那是她去年亲手打的，34;三皇子要灶神，礼部要掌控，那些躲在幕后的，都想从我们这儿扒层皮。

    nbsp与其等他们来掀盖子，不如我们自己把锅烧得滚热。34;

    nbsp她从袖中摸出块半旧的木牌，是老厨头昨夜塞给她的密室钥匙：34;七日后，所有观礼的人都会来。

    nbsp他们想看灶神的秘密，我就给他们看——但看完了，得让他们把吃进去的，都吐出来。34;

    nbsp暮色漫进窗棂时，苏小棠回到御膳房。

    nbsp主灶的残火还未熄，老厨头正蹲在砖缝前敲敲打打，身边堆着铜钉、玄铁锁和半卷看不懂的机关图。

    nbsp34;您这是？34;苏小棠蹲下身，见他正往砖缝里嵌个青铜兽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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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34;前日那贼子能撬开砖缝，说明密室的机关旧了。34;老厨头用锤子敲了敲兽首，34;我在原来的三重机关上，又加了火油引、毒烟囊，还有;他突然住了口，抬头时眼里闪着狼一样的光，34;小棠啊，有些秘密，得用更结实的锁头守着。34;

    nbsp苏小棠望着他布满老茧的手，突然想起昨夜在柴房，陆明渊说的另一句话：34;这局棋下到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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